然而儘管很明白地知道這些人是來自法國的黑手黨,可是他們在G市所處的那個別墅區,是一個很私人的地方,周圍方圓幾海里都於三年前被一個不知名的國外人士投資購買,蓋了很多的高級別墅,卻是一幢也沒有出售,只有幾個管理員在那裡進行打理。
所以,張森的人只能查到那個別墅在接到丁一電話的那天住進了人,並以國慶安檢爲名進行了登記,卻由於對方防範極爲嚴密而不能進行近距離的監視。
而那個神秘的女子,在他們到達當天出現過一次以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那時候,他們還沒有查到那幫人的蹤跡,也就無從知道那個女子是何方神聖了!
昨天晚上十一點零三分,法國黑手黨首領夫人Corrine帶了兩個人,第一次走出了別墅,駕車進入G市市區。
隨後,其中一人在Hyatt International凱悅國際酒店門口下了車,走進酒店訂了兩間房。而另外一人開着車繼續和Corrine前行。
在一個小區門口,車停下了,Corrine一人下了車,從容進入小區,二十分鐘後返回。然後二人開車回到了Hyatt International凱悅國際酒店。
今天早上五點二十七分,三人離開Hyatt International凱悅國際,開着車又來了那個小區門口,Corrine重複了和昨晚一樣的行爲,而後三人又駕車返回別墅。
張森原來還沒有想到他們爲什麼要去那個小區,因爲時間段的原因,他的人怕被發現,不好跟進去。
現在聽馬培這一說,他恍然大悟:Corrine進去的那個小區,就是汪洋住的那個小區!
那麼事情也就很明顯了:馬培讓人在法國調查米憶芊資料的時候被法國黑手黨所幹涉,雖然他得到的資料和冷雲澈所得到的資料完全沒有什麼出入,但是汪洋和法國黑手黨之間有關係幾乎是已經可以確定的事情了!
而按照馬培所說的這個情況,那麼昨天晚上和今天凌晨Corrine去那個小區的行爲也就可以解釋了:馬培說他感到今天拿在手裡的這張信紙和昨天晚上好象有點區別。
雖然馬培不能確定區別到底在哪裡,但是張森相信馬培不會看錯。因爲以他對馬培的瞭解,馬培的眼光之銳利,有時候比他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更何況,從馬培發現這張到汪洋回家,這中間足足過了四個小時!
用四個小時的時間來確定一樣東西,而且是對自己震撼極大的一樣東西,他可以百分之百地相信,馬培不會看錯!
那麼這個不同,就幾乎可以肯定,是在昨天晚上馬培睡着以後造成的!
由此便不難猜出,Corrine一行三人昨天晚上從別墅裡出來,夜宿酒店是因爲什麼了!這個不同,幾乎已經可以肯定是Corrine她們給弄出來的。
那麼如此說來,那個讓他頗費猜疑的神秘女子,便有很大的可能就是汪洋了!
想着,張森開了口:“目前爲止,我看不出什麼問題來,還是那句話,從紙張到字跡,應該都是三年以前寫的了。如果你同意的話,我拿回局裡做個技術鑑定怎麼樣?”
“好。”馬培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隔着被子安慰地拍了拍馬培,張森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對了,薇薇兒最近怎麼樣?我這段時間太忙了,已經很多天沒有去看她們了。嗯,我想想,對,就是那次咱們一起吃飯以後就沒再見過了。那倆丫頭還好吧?”
馬培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失蹤了,已經差不多快一個星期了吧。”
“什麼?”張森做吃驚狀,“失蹤了?你報案了嗎?怎麼也不告訴我?”
馬培白他一眼:“報什麼案,又告訴你幹嘛?人家只是請假而已,不過就是請假的時間長了一些罷了,幹嘛要報案?”
“哦,這樣啊。”張森鬆了口氣,心裡卻更加奇怪了,“那我下午去看看她們,別是出了什麼事吧?”
馬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去哪看她們?薇薇兒在火車上給我打電話說,老家出了點急事,她帶可兒回老家了,請假半個月,你趕到她們老家去看?不過,話說回來了,就是薇薇兒不告訴你,可兒也應該會告訴你一聲的啊。怎麼你會不知道呢?”
“呵呵。”張森略顯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沒有,沒人告訴我。我前幾天打家裡電話沒人接,想打薇薇兒手機卻發現正是上班時間,你們華宇不是上班時間不允許接電話嗎?想着等她下班再打的,後來一忙就忘記了。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她們已經離開G市了。”
馬培嘆了口氣:“這幾天不知是怎麼了,發生了好多事情。首先是周志邦和冷雲澈負責的‘唐宛廣場’的Case,已經到了關鍵時刻,江氏還一直在搗亂,雖說有的事父親已經不動聲色地處理了,但是我還是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接下來,今年是我們的總公司,也就是美國GWB跨國貿易集團公司五十週年華誕,同時也是華宇集團成立二十週年大慶。爲此,美國總公司和華宇集團準備聯合推出一個大的慶典活動,同時推出一個領先國際的大項目。
“而負責這個項目在中國地區銷售的,正是凌紫薇!
“離慶典僅僅只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了,她居然先斬後奏,違章請假,她這麼一走,原訂的策劃都無法順利進行,因爲這個銷售策劃是她一手製訂的,特別是細節問題,都是裝在她的腦子裡的,爲此我們不得不啓用備用方案。
“你知道,華宇從來不養閒人,而且一直是人才緊缺的。而她所在的那個位置,更是一個蘿蔔一個坑的。
“那個備用方案的負責人,因爲這個Case已經定了用薇薇兒的那個方案,已經接了另外一個Case來做,這樣一來,銷售部門的計劃就全被打亂了。而凌紫薇此舉所帶來的經濟損失也是相當可觀的。
“不得已之下,我只得重新安排銷售部門的整個佈署。而我,也因此被美國總公司臭罵一頓,整個的華宇集團今年的股份分紅也將被扣除兩個點。”
馬培苦澀地笑了:“如果在本會計年度之前我再找不到彌補的辦法的話,華宇今年會計年度結算的時候,股票一定會下跌的。而下跌的股票不僅是‘華宇外貿’B股,包括香港H股以及紐約N股都會下跌,那時候,我就會被股民罵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