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雨連綿。
從車上走下來的時候冷風灌人。
男人削薄的脣角輕揚。“有勞白局長親自相送。”
白子軒五指收緊。清逸的眼底溢出鋒利。“我一定會將你繩之以法。“
男人嘴角微勾。嗤笑。“繩之以法。”
“喔……”男人拉長尾音。姿態悠閒。“忘記了。蘇錦瑟現在身份可是你未過門妻子。”
白子軒的眼簾輕闔。在他的身影在車廂裡顯得落寞起來。
“怎麼。撿破鞋還能上癮。被閻爵玩過的女人滋味如何。”
男人優雅地擄去皺褶的衣角。眼底深藏着笑意。“忘記了。應該是我們兄弟倆玩過的女人。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蘇錦瑟我碰她了……”
白子軒一拳頭揮了過來。帶着隱發的怒意。
男人的身體朝旁邊撲。幸好扶住了路邊的欄杆才沒有跌倒。他擦了擦嘴角。眼底帶着一絲不羈。
“歐陽燁。我的拳頭不打人。只打畜生。”
眼前的男人。正是被拘捕候審在關押了三個月的歐陽燁。他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看到那輛由遠及近的車子後。一臉戲虐“說實話。那滋味還真不錯。如果白公子沒玩過那就更可惜、了。”
目送歐陽燁上了那輛車之後。車裡的另外一個警察問。“頭兒。就這樣放他走。”
頭兒的定力真好。要是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說不定現在早上去拿刀桶上去了。就因爲他們是警察就要更加控制自己。這是個講求證據和法律的社會。法律的漏洞那麼多。沒有足夠的證據。罪犯依然能逍遙法外。
“頭兒。”那人叫道。
看向白子軒的眼神中多了一抹同情。
白子軒坐在車內。神情淡漠。“歐陽燁出獄的消息放出去了嗎。。”
“放了。”
“……”
“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
“回去吧。”
“好。”
歐陽燁的話引起了他記憶中最難忘記的一段回憶。白子軒望着窗外的夜色。出了神。
莊嚴神聖的警車一路安靜地開向了a市的交警大院。
歐陽燁上了接應他的車後。一路閉目養神。
開車的司機是一張國字方臉。一路上沉默不語專心開車。
黑色車身幾乎與黑夜融爲一體。車子經過減速震時偶爾顛簸。搖搖晃晃。歐陽燁突然覺得渾身犯困。監獄裡雖然給了他特權。跟那些五星級酒店裡牀差遠了。這樣突然有些想睡覺。並沒有什麼。
“把車開慢一點。我休息一會兒。到了機場在叫我。”
a市是閻爵的地盤。他能在這裡呆了三個月還要感謝白子軒將他看守起來。現在出來。自然是要去外面躲一陣子。
“是。”司機面無表情道。
歐陽燁是被一盆冷水潑醒的。
他清醒之後。整個人一個激靈。一睜眼就看見坐在對面的閻爵。薄脣勾起。“我的好大哥。你這是做什麼。”
閻爵一身黑色西裝。眼眸微閃。菲薄的脣緩緩拉開。“老二。好久沒有聽見你我大哥了。別以爲這樣我會放過你。”
歐陽燁冷笑下。嘴角邊抹起的陰鷙攝人無比。“叫你一聲大哥你還真當自己是。你也配。”
“很好。”
閻爵站了起來。眸色冰冷。“那就別怪我不念親情。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做錯事就要爲此付出代價。”
“你猜我是怎麼得到蘇錦瑟。”
閻爵的腳步一頓。停了下來。證人僵在哪裡。
歐陽燁知道這次閻爵不會放過自己。乾脆一次過癮夠。嘴角微微揚起。勾起一抹笑。“我把她關在房間裡不給她吃不給她喝。直到她渾身失去了力氣。任人宰割。這才佔有了她。”
歐陽燁伸出食指撫摸了一下脣。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閻爵猛地轉過身來。看向他目光如光如鑄。他的腦海中不斷重現他找到錦瑟那會和看到那一段視頻。她拼了命掙扎。用盡了全身力氣。呼喊叫着他的名字。那一幕他永遠都不會忘記。
閻爵的眼底徒然一暗。涌起的波瀾帶着痛楚。歐陽燁要就是這樣效果。
繼而肆意笑着。
“其實。那段視頻後面還有一小段。你想不想看。我的那羣兄弟可是對你女人表現很滿意呢。”
歐陽燁延眼前人影一閃。腹部遭到重擊。待閻爵第二拳頭打過來時。敏捷地躲過。閻爵的功夫絕對不輸於那些特種部隊正式軍人。每一招都痛擊要害。招招斃命。幾拳頭下來。就讓歐陽燁招架不住。稍不留神被一腳踹在了雙腿上。跪在地面上。
歐陽燁悶哼了一聲。擦了擦嘴角的血漬。笑了起來。
“閻爵。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看你發瘋的樣子。還真是爽。”
這時。容七從門外進來。默默地站在門口。閻爵停下動作。冷聲道。“準備好了。”
容七道。“好了。”
閻爵淡漠的瞥了一眼一身傷痕的歐陽燁。“做的乾淨點。不要讓人發現。”
“大少爺。”
容七楞了一下。
“怎麼。我說的你沒聽見!";
“不是。”容七猶豫了一下。道。“二少是你的親弟弟。”
閻爵的嘴角繃成了一道直線。眉尖皺着。看不出喜怒。眼裡的幽暗也顯得有些模糊。
片刻後。他轉身大步離開
“動作快點。”
“是。”
容七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歐陽燁。嘆了一口氣。
歐陽燁望着容七。自嘲的一笑。“你沒聽見他說讓你動作快點。你還楞在那幹什麼。”
容七對他們兩兄弟的事知道一些。他漠然道。“二少。你不該這樣逼大少爺。他對你其實是下不了手的。你萬不該碰蘇小姐。畢竟你們是親人。”
“親人。殺一個跟殺兩個有什麼區別。”歐陽燁咳嗽了一聲。扶着地面。臉色盡是蒼白。“像他這種冷血無情。手刃親人的魔鬼。早該下地獄。容七你說老天爲什麼還不收他。”
容七像是聽到了天大秘密般。瞳孔緊縮起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他失聲道。“你是說……”
容七一臉的不可置信。不過很快恢復了一臉平靜。
閻爵的家事不是他該操心的。只不過心裡還是有些震撼。腦中不由閃過閻爵睥睨天下的神情。慢慢釋懷。
閻爵出了房間。失控地衝了出去。一路飆車來到清風苑。卻突然在門口停了下來。
她迫切地想要忘記這一切。難道就是這個原因。
閻爵第一次對自己做出決定露出了懷疑。如果錦瑟恢復了記憶。記起了那些不堪。她有該當如何處置。
她是一個貞烈的女人。 要是想起自己被……
閻爵被靠在門口牆壁是上。不知過了多久。放在門鎖上的手用力一扭。門咔嚓一下開了。
屋子裡漆黑一片。以往這個時候。錦瑟早就向自己撲過來。現在卻連動靜都沒有。閻爵不由警惕起來。
就算現在有點晚。玲姐也會給他留着燈。萬不會像現在這樣。有點反常。
他深受將等打開。豁然出現的燈光將客廳一覽無餘。待看到房間多出幾個男人眸子冷了下來。
“爵少。”
陳嘉大聲叫道。
他被兩個身手不錯的男子按住不能動彈。一臉的青痕。看來傷的不輕。
閻爵看了一眼背對着他的中年男子。朝陳嘉道。“錦瑟呢。”
陳嘉慚愧地道。“在樓上。”
清風苑突然來這麼多人硬闖。他和幾個兄弟都受了傷。不過幸好那些人沒對蘇錦瑟做些什麼。要不然陳嘉要以死謝罪了。
閻爵心中緊繃的弦鬆了下來。繼而對着屋內那些黑衣人冷聲道。“你們都下去。”
陳嘉睜大了眼睛。剛剛還一臉拽霸天的黑衣人竟然乖乖地聽閻爵話。恭敬地道了一聲‘是’鬆開他快速撤離。獨留他們領頭的還在哪裡。
領頭的那人終於轉過身來。一雙眼光射寒星。宛若黑夜中鷹。劍眉英挺。棱角分明的輪廓。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如果仔細觀察會發現眼前的中年男人跟閻爵有六七分相似。
“爸。”
這一聲差點亮瞎陳嘉的眼。他沒聽清楚吧。剛剛硬闖清風苑的帶頭人竟然是老大的爸爸。
陳嘉是來閻爵a市之後纔跟着他的人。一直沒有見過他的家人。除了知道閻爵有個弟弟跟他不同姓叫歐陽燁之後。其他的還真什麼都不知道。
就像外面傳聞的一樣。閻爵的身份和他的姓都是那麼的神秘。當年他一個人來a市單槍比馬。用了不到幾個月時間將a市這全部拿下。成爲這一代的霸主。當時道上有很多人不服氣。挑釁過他。卻被閻爵以雷霆手段讓他們臣服。那是黑白兩道上的人。都猜測閻爵背後必定有神秘家族支撐。他們查證過多次都沒有收貨。到最後不了了之。這樣卻更讓人對他身後家族忌憚。
父子久久僵持不下。
歐陽銳站在一邊深深地打量多年不見兒子。良久擰起了眉頭。冷聲道。“你把你弟弟弄那去了。”
“不知道。”閻爵道。
‘咚’的一聲。
有東西向閻爵砸了過來。他也不閃躲。硬讓拿東西砸的蹭破了頭皮。一時血流不止。
閻爵一動不動。
歐陽銳朝他吼道。“畜生。燁兒是你親弟弟。”
閻爵的身子晃了晃。
歐陽銳的撿起柺杖。再次向砸向閻爵。
“不要。”
淒厲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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