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露,蘇錦瑟睡在黑白交織的牀上,慵懶的男人,則趴在她背上,睜開眼的時候,全身痠痛,男人的臉近在咫尺。
蘇錦瑟動了動,全身就像被車碾過一般,兩腿間撕裂般的疼,讓她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只記得自己去暗夜接小雪回家,後來的事情都是模模糊糊的,都有點印象,喝了那杯酒之後她的意識就開始模糊起來,那些人的意圖她早就清楚,迷迷糊之間只記得自己逃離後向一個陌生男人求救。
牀上男人還在熟睡,蘇錦瑟一點點慢慢地挪開身體,拉起一旁的牀單裹起赤裸的身子,腳剛一着地,就差點跌倒,痛。
蘇錦瑟忍着痛,一點點地把地板上的衣服一件件撿起,穿在了身上,她回頭看了一眼牀上的男人。
她的神情一片複雜。
是她在那時求他幫忙,沒什麼好怨的,不過只希望這件事就此結束。
她掏了掏衣兜,昨晚出來的時候身上裝了一百三十二塊錢,打車用了三十塊,還有一張嶄新的一百塊,她拿出來放在了牀頭,轉身揣着剩餘的兩塊錢倉皇逃離。
她的手機在昨晚弄丟了,一晚上沒回家媽媽一定很着急。
大腦混亂起來,那些記憶紛紛涌進了腦海,她只想逃離,她踉蹌打開房門一路忍受着別人的異樣的眼光,那種屈辱讓她難以啓齒,心中唯有一個想法,就是儘快離開這個地方。
周小雪握着手機,心中很是忐忑不安。
剛剛接了一通電話之後,她的臉一下變的蒼白,神色慌張的她來回在房間裡走動着,一夜沒睡着。
女兒,一夜未歸,林容正坐在家裡着急着,見周小雪的電話,趕緊接了起來,“小雪啊,瑟瑟昨晚沒有回來,她不是去接你了嗎?電話到現在打不通,我很擔心。”
這個女孩和瑟瑟的關係一直很好,昨晚女兒就是去接她所以才一夜未歸,想必她知道瑟瑟怎麼了。
“阿姨,沒事,你別擔心,昨晚學校臨時有事,她去了學校。”
原來是這樣。
林容放下心來。
“哦,這樣啊,那我放心了。”
“恩,阿姨,您別擔心,我等會就叫錦瑟給你打電話。”
林容笑道,“好,謝謝你了小雪,真是個女孩。”
周小雪掛了電話之後,得到了確切答案之後,心中的石頭終於放下來,一口氣從胸口慢慢呼吸出來,心情好了很多,臉上的表情恢復了平靜。
蘇錦瑟掏出鑰匙開了門,還好媽媽這個時候不在家,她進了浴室,打開花灑,任憑冰冷的水澆在自己身上,誰都不知道,昨晚她到底遭遇到了什麼,身上還是昨晚出去穿的衣服,卻早已經骯髒不堪,不管她怎麼洗都洗不掉那些糜爛的氣味,一直在她身邊,縈繞着揮之不去,就像一道傷疤,怎麼都抹不去。
最後,蘇錦瑟脫光了全身的衣服,站立在花灑下,她用了很多沐浴露,不停滴搓洗着自己身體,全身的肌膚被她搓的發紅,不管怎樣,那個男人的氣味在她身上,怎麼都洗不掉,刻骨入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