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半位面,即便在夜行人組織中,也只有兩個人有資格開啓。
一個是夜行人當代首領,另外一個就是前任首領希恩了。
希恩在搬家到白河谷地的時候,就把橡木鎮地下室的那套一口氣給搬了過來。馬文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但是想來前任夜行人首領肯定有自己的辦法就是了。
“你要想好了,在這條路上,你可能會遇到很多危險。”
希恩深深地看了馬文一眼:“我說的危險,可不是身體上的。”
馬文堅定地diǎn了diǎn頭。
他知道前方是什麼,也正因爲如此,他纔有信心去挑戰這個從未有人成功過的事情。
喚醒沉睡的勇士,讓他們從永恆的黑暗與冰冷中甦醒出來,重新爲自己而戰,爲了守護費南而戰。
這是一個難度極高的任務。
不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對這個任務還算了解,否則也不會選擇夜行人作爲進階職業了。
選擇一個職業,不僅要考慮這個職業本身的強大與否,還要考慮這個職業背後蘊藏的秘密。
費南每一個職業,都不是單純的戰鬥流派或者行事風格,其背後都是有源遠流長的故事的。
夜行人,就是典型的一種。
唯一令馬文感到意外的是,自己數據面板內許久沒有動靜的任務欄,居然因爲這件事情,再次出現了一個任務。
【黑暗之路】
【描述:想要喚醒沉睡的勇士。就必須經歷當年他們所經歷的痛苦,你將踏上昔日夜之王的道路。繼承他的榮耀和責任。】
【任務獎勵:?】
……
任務獎勵居然是未知?
這diǎn倒是有diǎn奇怪了。
其實從穿越到現在,馬文感覺。自己身體內的這個系統,與其說是一個系統,倒不如說是一個數據化的輔助插件。
除了有兩diǎn他還沒搞清楚之外,其餘的,其實完全就是一個正常的世界。
這兩diǎn都跟殺戮經驗有關係,第一:爲什麼自己殺人還有殺怪會獲得殺戮經驗?
第二:爲什麼系統任務的獎勵,大部分都是通用經驗?
如果拋開這兩diǎn的話,馬文覺得自己的系統基本上就是一個記錄儀。
對自己的身體、對戰鬥的過程,進行一個極致的微觀化、數據化的記錄。
除此之外。貌似也沒有多少用了。
這讓他有一種感覺,似乎自己並不是帶着原來的遊戲系統穿越了,而是在自己穿越的時候,因爲某種未知的原因,擁有了和遊戲系統類似的數據化一切的能力。
這是規則的一種。
這是馬文能想到的最完美的解釋了——可惜這個解釋還有一個破綻,那就是經驗的問題了。
這也是他和原住民最大的不同。原住民的提升實力,依靠鍛鍊,依靠頓悟,依靠種種正常方式。
而絕不是像馬文這樣。打打殺殺就能提升實力。
這背後,一定有更深層次的原因在等着馬文去發掘。
不過現在,他必須集中注意力,去完成眼前的這個任務。
“十九個傳奇勇士。”
“沉睡在黑暗的冰封之海中。你要赤足踏過荊棘之路,爬上無盡之山,最終找到夜之王的意志。”
“只有真正成爲夜之王的繼承人。你才能喚醒他們。”
“在你之前,每一個夜行人都嘗試過了。可惜沒有人成功過。”
“這和實力無關,只和心性。意志……還有運氣有關係。”
老鐵匠深深地看了一眼:“就我而言,你身上的運氣絕對是不差的。”
馬文啞然而笑。
“現在的時代不同了,我有一種預感,你真的有可能喚醒他們。”
“去吧。”
老鐵匠話音剛落,前方就出現了一條陰暗崎嶇的小路。
荊棘之路。
馬文深吸一口氣,他脫掉鞋子,雙腳赤足,往小路上走去。
“刺……”
第一步!馬文就倒吸一口冷氣!
劇烈的疼痛感自腳底下傳來,猛烈地刺激着他的神經。
彷彿有一根針,突然插入了他的腳底。
恐怖的痛覺逼迫着他向後退。
但是他不能退!
在這條喚醒勇士們的道路上,只要退了,就失敗了。
前進,只有前進。
痛苦都是虛假的,馬文其實沒有受傷,只不過是荊棘之路上傳遞過來的感官刺激。
如果連這diǎn痛苦都忍受不了,那還談什麼繼承夜之王的意志?
馬文緊緊咬着牙,他的意志力還是非常驚人的。
他沒有後退,而是大步流星地往黑暗深處走去!
他知道,自己的步伐跨地越大,和荊棘之路接觸的次數就越少,痛疼反而會輕一些。
……
看着馬文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荊棘之路的盡頭,老鐵匠回頭返回了自己的火爐旁,孜孜不倦地幹着最低級學徒纔會做的事情。
熔鍊標準鐵塊。
這就是永夜之國,對於每一個夜行人來說,這裡都是神奇而浩瀚的,就算是首領,也是一知半解。
久而久之,他們已經習慣了。
一個人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老鐵匠身邊。
“你覺得他會成功麼?”
“會。”希恩繼續打鐵。
那人淡淡地說:“他才加入夜行人組織一個月左右,你覺得他完全領悟了夜之王的意志?”
“不,夜之王的意志,是沒有誰能領悟的。”希恩笑了笑,如此說道:“其實。或許我們都想錯了。”
“每一個希望喚醒十九勇士的夜行人,都在努力向夜之王靠攏。但是這麼做到底對不對,誰也說不清楚。不是麼?”
“但這是我們的職責。守護這片大陸。”那人的語氣中帶了一絲不快:“你和康斯坦丁都在他身上浪費了太多時間了,我在北方需要你們的支援的時候,你們不出現也就罷了,居然心甘情願地跟隨一個小小的男爵做些荒唐事。我知道你們對我有看法,但是夜行人之間,彼此都是兄弟。”
“你錯了,奧布雷恩。我們並不是對你有看法。”
希恩認真地說:“只不過,你口中的那個小小的男爵,能一手策劃坑殺了多少傳奇都沒辦法殺死的赤紅牧首。能在星空劍聖的眼皮子底下拿出了納魯之書,前幾天還幹掉了一頭紅龍。”
“他才只有15歲。”
“你15歲的時候,你在幹嘛?”
奧布雷恩默然不語。
“退一萬步,假如我看錯了人,康斯坦丁也看錯了人,但是海瑟薇不會,影賊梟不會,無盡之洋不會,尼古拉斯。更不會。”
老鐵匠悠然道:“有史以來,東海岸還從未有這麼一個人,能團聚起這樣的力量。”
“所以我真的很期待,我的這個弟子。以後能夠幹出什麼事情來。”
“這纔是我留在白河谷地的根本原因。”
奧布雷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語氣緩和了很多:“或許你是對的。我雖然擁有強大的武力,但是總是不夠明智。”
“不。沒有人是十全十美的。你是夜行人當下最好的首領。”希恩笑道:“你有別人所不具備的優diǎn。你雖然實力強大,但是卻能聽進別人的話。”
奧布雷恩無奈地說:“我母親很小的時候就跟我說:【奧布雷恩。你不聰明,要多聽智者之言。】”
“我照做了。所以活得還不賴。該做的事情也沒搞砸。”
“如果這小子真的喚醒了十九勇士,並且晉升了四階,我會考慮把半神器【永夜樂園】交給他。”
……
荊棘之路。
一個人影孤單地行走着。
馬文渾身都是汗水。
足底下傳來的疼痛開始變成一陣一陣的了。這是不會麻木的那種痛苦。
你不知道什麼時候,痛苦就會來襲。
有可能連走三步都沒感覺,有可能第四步就是鑽心的疼。
這就是荊棘之路的恐怖之處。
這種地方,估計也就是武僧中的苦行僧最擅長對付了。
“這條路是爲了考驗繼承人的心性。”
“傳說當初夜之王,就是親自走過一條真正的荊棘之路,才把一羣無辜的人從地獄中拯救出來。”
“所以這條路,也被稱爲先古聖賢之路。”
馬文的腦海裡浮現出大量的資料,他試圖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尖叫突然在他耳旁響起!
他猛然轉身。
一張掛着掛着一半腐肉的人臉,突然出現在了路旁。
他就這麼冷冷地注視着馬文,一種莫名的恐懼自馬文心底升起。
恐懼。但是不是意志檢定。
“【痛苦之後,即是恐懼】,這是夜之王留下的筆跡。”
“只要無視這些恐怖的幻象,即可安然無恙。”
“這一切都是內心的幻象。”
馬文深吸一口氣,控制着發抖的身體,咬牙繼續前進。
又走了數十步,各種恐怖的景象層出不窮。
白骨地獄、無盡血海、腐爛的蛆蟲、畸形的人體……
如果換了另外一個人,恐怕早就嚇得掉頭就跑了。
這無關意志力,純粹是人類心地對如此醜惡之物的懼怕!
然而馬文,卻漸漸習慣了這些玩意兒。
“媽蛋,真當老子前世看了那麼多恐怖片是白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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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文開始暗自吐槽起來。
他之所以這麼有信心,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整個費南,恐怕沒有人比他知道該如何抵禦這些恐怖的景象了。
他把這些恐怖的景象自行腦補添加上一些搞笑的元素,恐懼自然就淡了很多。
荊棘之路第二階段,對他來說,不過小菜一碟。
很快的,前方的路口,出現了一個分叉。
一頭怪獸盤踞在路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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