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那65萬的價格,就是牛魔出的。
一瞬間,李衛便明白那牛魔怕是一直都在注視着自己,見到自己對臺上的寶鈴進行了出價,所以本着一種搗亂的心態,故意和自己彪價。
至於自己認識寶鈴這件事,牛魔說不定也猜出了兩三分,畢竟,寶鈴和自己都是出自‘地星’,再加上自己這個時候的出價,若是兩者之間沒有關係,李衛自己都不信。
“不好,那牛魔應該是發現了什麼,他這是在惡意彪價啊!”貪狼小聲說道,他也很清楚,牛魔根本就是在做一件損人不利己的事。若是李衛繼續和牛魔彪價,牛魔即便是沒那麼多錢,最後在彪價上輸了,也可以讓李衛付出非常大的代價。而若是李衛的資金不足,那麼牛魔也只是損失一些錢,而且會得到臺上的女奴。
牛魔怕是就是斷定李衛和臺上的女奴有關係,纔會這麼做的,藉以報復任務中的失利。
陰險啊,相當的陰險,本以爲那牛星人長相憨厚,卻是沒想到一個個粗壯的外表下,竟然是一顆顆猥瑣的心。
只是在這個時候,李衛也不能讓對方在價格上佔到優勢。
想了想,李衛按下了出價器。
“70萬……老天,竟然有人出到了70萬!”
臺下馬上就發出了喧鬧聲,一個a級戰力的女奴,能買到60萬已經是頂天了,除非是s級的奴隸,纔有可能會拍到70萬以上的高價。但是今天一個a級的女奴竟然就有人彪到70萬,的確是讓衆人費解。
臺上的的媚狐也是驚訝的看着臺下的李衛,她是能看到剛剛出價者是誰的,沒想到卻是貪狼那個狐朋狗友。
“哼,他定然是見到這女奴長得漂亮,所以才彪價的,這幾個男人真是臭味相投,怪不得會和貪狼攪合在一起,真是沒治了!”
李衛如果知道媚狐此刻心中所想,怕是會大呼冤枉,你男人貪狼拋棄你,和我有什麼關係?
70萬毀滅幣雖然不多,但也絕不少了,不少還窺視寶鈴美貌的人都是放棄了加價的心思,不過也有人想着,剛剛出價的人會不會再把價格擡上去。
果然沒一會兒,價格就被擡上了75萬。
看向牛魔,依舊是那副欠扁的表情,甚至,牛魔還做了一個非常猥褻的手勢,自然也是故意做給李衛看的。
按下心中的怒火,李衛卻是不動聲色的將價格加到了80萬。
“老大,您和那小子較這個勁幹嘛,80萬可以買兩個那種女奴了,這筆錢花的真冤枉啊!”牛魔身旁的一頭小牛犢十分不解道。
“給老子閉嘴,你懂個屁,那個該死的毀滅者來自地星,擁有地星和凱星兩個星域,而臺上的那個女奴也是來自地星,你不覺的很巧合嗎?剛剛我第一次加價只不過是試探了一下他的反應,沒想到他竟然跟着我彪價,這說明什麼?你好好想想,難道你就沒看出問題所在嗎?”牛魔瞪着牛眼問道。
那個小牛犢趕忙思考了片刻,隨後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老大,那小子八成是看上了那女奴,想要將她佔爲己有,只是他怎敢和老大您比,您看上的女人,小的定然給你搞到手!”
“放屁!”牛魔一個耳光扇在了這個小牛犢的臉上,卻是氣道:“我有時候真懷疑你他媽是不是有豬星人的血統,簡直蠢的要死,那小子這麼做,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認識臺上的那個女奴,要不然他幹嘛出那麼高的價格?”
被扇了一個耳光的小牛捂着臉,卻是繼續拍着馬屁道:“老大,您果然不虧是咱們牛魔星域第一智者,原來臺上女奴是那小子的姘頭啊!如此一來,老大您將那女奴拍下,然後帶回來好好的蹂躪,豈不是讓那小子帶綠帽?而且在您的雄風下,那女奴定然會被您弄的服服帖帖,到時候問她些情報,她還不是有什麼說什麼啊。”
牛魔冷哼了一聲,用手抓了抓褲襠,感覺到那雄勁的男根後卻是傲色一臉:“你小子說話雖然粗俗,不過也算不是太笨,沒錯,如果證明那女奴真的和那小子有關係,老子就當衆玩了他的女人,以報我星域降級之仇,如果能借此機會整死那小子,就更好了!”
“老大英明!”小牛臉腫起一邊,卻依舊賠笑道。
牛魔更是舒坦,此刻盯着臺上的寶玲,眼中的銀邪更勝,卻是又將價格加了5萬。
“85萬,已經85萬了,還有沒有再加價的?”臺上的媚狐大聲說道,只是她心中卻是有些疑惑了,怎麼還會有人加價?回頭掃了一眼籠子裡的寶玲,這女人哪點好?
“90萬!”
這一次,出價的卻是貪狼,他的確是一個非常講義氣的朋友,同時也是非常聰明的一個人。貪狼知道,若只是李衛加價,那牛魔定然會認爲臺上的寶玲和李衛有關係,所以更不會放棄,不如自己橫插一槓子,說不定能混淆一下視聽。
果然,那牛魔見到竟然是貪狼出價,卻是一愣,一時間高不清楚狀況,也沒有馬上加價。
貪狼心中一笑,卻是沒注意到,他的舉動已經惹惱了一個人。
媚狐此刻銀牙緊咬,眼睛狠狠的盯着臺下的貪狼,小拳頭也是緊緊握着,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他爲什麼要出價?臺上這女奴怎麼看都不值這麼多錢啊,爲什麼偏偏有男人願意爲這種女人爭風吃醋?簡直是不可理喻,自己身世顯赫,戰力無雙,樣貌身段更是千里挑一,爲何那負心人還是將自己拋棄逃離,莫不是自己還不如籠中的女奴嗎?
想到這裡,媚狐怒氣衝衝的走到關着寶玲的籠子旁邊,盯着籠中的寶玲。
寶玲也奇怪的看着籠外的狐女,卻是不知道對方這是要做什麼。
“你這個小搔蹄子,都成了女奴了還敢在這裡勾引男人,哼,你不是喜歡勾引嘛,我就讓你好好的表現一下你的搔樣子!”
說罷,怒氣未消的媚狐卻是甩出一道氣勁,直接將寶玲本就不多的衣服劃開了一道口子。她對氣勁的控制非常精妙,只是劃開衣物,卻不傷及皮膚,頓時衣服破裂的聲音後,露出了白花花的皮膚。
寶玲尖叫一聲,卻是用手捂着被劃開的部位,怒視着媚狐。
臺下的人則是被這意外弄的尖叫連連,顯然是相當的興奮。李衛則是眉頭一皺,眼中冒出了一股兇光。
“不好,這個蠢女人該不會是吃醋了吧!”貪狼暗道不妙,剛剛他自己的出價顯然是被臺上的這位未婚妻給誤會了,所以才遷怒寶玲。
媚狐此刻並未停手,連連擊出了氣勁,將寶玲身上的衣物擊的粉碎。只是片刻,寶玲只有幾個重要部位耷拉着一些碎布條,其餘地方,則是不着寸縷。
臺下的男人都是一臉興奮,即便是在臺上,也能聽到下面發出的重重喘息聲。
寶玲此刻羞愧欲死,只是她此刻只能用手捂着重要部位,眼圈裡已經是含着淚水。心中也是悔恨不已,暗道自己命苦,爲何會被人擄到這裡當做奴隸出售。同時也心中冒出一絲幻想,想有人會挺身而出,救她於水火,只是寶玲自己也清楚,那只是她的臆想而已,這個時候絕對不會有人來幫他的。
媚狐還想動手,這個時候,一個聲音突然響起:“夠了!”
全場的鬼叫聲似乎都沒有這個聲音來的響亮,一時間,衆人皆是一臉驚訝,隨即全場一片寂靜,數百雙眼睛都盯着那個聲音的來源。
就見一個人緩緩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不是別人,正是李衛。
此刻他臉上掛着一絲淡漠的笑容,對着臺上的媚狐道:“那女奴可是商品,若是被你弄傷了,剛剛的出價可不做數哦,你若是弄傷了她,那……我就要你以身作賠,你的身段,桀桀,可是比這女奴好多了!”
李衛抱歉的看了一眼貪狼,心中暗道:兄弟不好意思,爲了救寶玲,只好苦了你的未婚妻了。李衛剛剛也是不得已出聲,眼見自己相識之人被如此侮辱,李衛只要還有一絲男兒的血姓就不會坐視不理,若真是那樣,李衛自己都會瞧不起自己。
但是這事要管,也不能盲目出頭,尤其是旁邊還有牛魔這麼一個對頭看着,自己如果專門爲了寶玲,怕是會得不償失。所以,李衛就想了一個陰招。
那就是轉移視線,混淆視聽,這個時候不能做正人君子,只能幹小人勾當才能救下寶玲。李衛打的注意,就是當衆調戲媚狐,將對方的怒火,引到自己身上。
貪狼看着李衛的眼神,自然清楚李衛的打算,卻是苦笑一聲。
這事本就因他而起,誰知道那媚狐竟然是一個大大的醋罈子,自己之所以出價本爲幫助李衛,卻是讓媚狐誤以爲自己對寶玲有意,自然她會將全部怒氣都撒在寶玲身上。
李衛這麼個‘引火燒身‘的法子,雖然無奈,但也是最爲有效的辦法。
“李兄,此事點到爲止就好,那婆娘的背景不簡單,若是真的惹惱了他,兄弟我也沒法子保你!”貪狼用極小的聲音說道,李衛聽罷卻是微微點點頭。
李衛的話音落下不久,全場皆是死靜。
媚狐是什麼人?只要經常光顧拍賣場的人都知道她的背景,可以說雖然她穿着那麼暴露,但衆人也只敢過過眼癮,內心意銀一番而已,絕對沒有一個人膽敢出言不遜。
於是,下面很快就發出了小聲的交談。
“這是哪來的鄉巴佬,敢對媚狐小姐如此無禮,我看他要倒黴了!”
“不對不對,我剛剛見到媚狐小姐頻頻向那男子方向看,說不定兩人是舊相識,畢竟若不是相熟之人,這位兄弟絕不敢如此說話!”
“兄弟言之有理,倒是我眼拙了,小弟鼠星人士,綽號通天神鼠,不知老兄是?”
“原來是神鼠兄弟,久仰久仰,在下貓人星域,大家都叫我九命邪貓……”
“……這……這個,在下還有些私事,就先告辭了!”
“咦……神鼠兄弟別走啊,咱們意氣相投,何不多親近親近……喂,神鼠兄?”只是任憑這貓人任何呼喊,那鼠星人依舊是跑得沒了影子。
而另外一邊的牛魔也是摸着下巴,心中奇怪那個地星毀滅者爲何會說出這種話,要知道即便是牛魔自己,也不敢對媚狐如此無禮。
將視線集中到籠中的女奴身上,牛魔突然靈光一現,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哈哈!”
二樓的某貴客包廂裡,卻是也傳出了一個年輕的女聲:“這人膽氣倒是不錯!”
而緊接着,便有另外一個蒼老的聲音道:“我看這其中另有隱情,這個人怕是和籠中那女奴相熟,這麼做只是轉移注意而已!”
“呵呵,那這人倒是聰明,而且也是一個有情有義的男人,最起碼他在那女子落難時,願爲她出手相助,雖然這手段滑頭了些,卻也是無奈之舉,畢竟,媚狐她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一開始說話的女聲中,帶着一絲欣賞之意。
那蒼老的聲音聽到後,卻是呵呵一笑:“我說丫頭,你可千萬別管這閒事,我們是爲了那‘冥王星域’而來,相信另外幾個包房裡的人也是同樣的目的,在這個節骨眼上,萬不可節外生枝。”
“可是這人若是惹怒媚狐這搔蹄子,豈不是要遭殃?”年輕女聲略帶擔心道。
“無妨,你沒瞧見?那小子身旁還有白狼家族的貪狼,他們應該相識且關係匪淺,而那媚狐是貪狼的未婚妻,所以,看在貪狼的面子上,媚狐也不會太出格的!”
“哦!這樣便好!”年輕女聲輕輕一嘆,包廂內便沒了聲音。
臺下的小插曲不斷,但是臺上的媚狐卻是氣的夠嗆。她愣了半響,卻是上下打量了李衛一番,眼光漸漸變冷,也不去管寶玲,而是徑直向李衛走去。待走到臺上的邊緣時,才立身道:“你剛剛說什麼?”
見到媚狐似乎不再去爲難寶玲後,李衛才暗中鬆了一口氣,對於媚狐,別人或許怕她,但是李衛卻是毫無懼色,畢竟,李衛壓根兒不知道這媚狐是何人。剛剛之所以沒有說出更狠的話來,也只是顧及媚狐和貪狼的關係,此刻距離近了,卻是見到這媚狐的確是生得天生媚骨,身段妖嬈,舉手投足間都有一種特殊的魅力。
“我說,你身爲拍賣官,自然應該遵從職業道德,臺下的人還在出價,你卻是不顧衆人在場去毆打人家,卻是爲何?該不會是因爲嫉妒人家女子比你生得漂亮纔會如此吧,至於我,只是本着心中的正義感纔會出聲阻止了你繼續施暴,僅此而已!”李衛故意避重就輕,將他‘調戲’對方的話語給掠了過去。
媚狐本來是要興師問罪的,卻是被李衛一通正義凌然的話給噎了回來,細想一下,也覺得自己剛剛的行爲有些失常,卻是狠狠的瞪了李衛身後的貪狼一眼。
這個時候,李衛卻是伺機小聲道:“其實,是我看上了那女奴,只是錢不富裕,我這位兄弟纔出手相助的。”
這一句話可是李衛故意說的,其中有兩層含義,一個便是點出貪狼只是爲了幫自己,並沒有看上女奴,隱含的意思就是‘大小姐,你別吃醋了,你男人沒有看上那女奴’。另外便是點出自己和貪狼的關係。有道是‘嫉妒即意味着在乎’,這媚狐明顯十分在乎貪狼,這麼一說,便也是讓媚狐注意,若是對付自己這個貪狼的‘兄弟’,那貪狼可是會很‘生氣’的。
果然,媚狐聽到李衛的解釋,卻是眉頭一舒。那股殺氣也消失無蹤,心裡也是想到,對面這人應該說的沒錯,剛剛的確就是他在一直加價,若不是看上了那個女奴,絕對不會出這麼高的價格。
她作爲貪狼的未婚妻自然是知曉貪狼的姓格,十分的豪爽,最重義氣,這種代友出價的事情倒也沒少做,因此心中的那一絲醋意也消散了不少。
李衛見狀卻是知道,事情解決了,重新坐到了座位上,而一旁的貪狼、明狼和明東兩兄弟,則是偷偷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既然如此,那拍賣繼續,拍賣繼續!”媚狐出奇了露出了一絲笑容,回頭看了一眼籠子裡的女奴,媚狐露出一絲歉意,只是女奴並沒有看她,寶玲的目光從剛剛開始,就一直盯着臺下。
媚狐順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見到,這女奴看着的是剛剛那個人,心中更是確定是自己誤會了。
寶玲自然是注意到了李衛,她一開始還不敢相信眼睛所看到的一切,甚至她還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大腿,證明這不是在做夢。
李衛自然也注意到了寶玲的目光,卻是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示意她不要慌張。
確定下面的人就是李衛後,寶玲眼眶裡的淚水卻是根本忍不住流淌了下來,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她怕是會撲到李衛懷裡大哭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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