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後他們到達警察局,林珊珊下車後一刻都沒耽擱,就直接衝向今天去過拘留所,吳言看她這麼急,心裡有點不是滋味,但嘴角卻揚起得意的笑容。
張局長見到他們,手微微顫了下,但還是沒說什麼。林珊珊來到門口,眼睫毛微微顫了一下,然後推開門進去。
凌子楓看到她怔了一下,然後笑着起身道:“怎麼又來了?”
雖然他這麼說着,但從眼角的餘光卻撇向門外的吳言,然後看着林珊珊呆愣的面孔又重複問了一句:“怎麼了?”
林珊珊低下頭,然後看了他一眼。她該怎麼開口?她爲什麼會在這?
她不是相信他嗎?……
“沒有……就是來看看你。”她有些愧疚地低下頭,然後支支吾吾地說。
“珊珊,你是不是有什麼想問我?”
林珊珊聽了有些震驚地擡頭,然後就看到他一臉嚴肅地對她說:“你知不知道你撒謊的時候耳垂會泛紅?發生了什麼?珊珊,告訴我好嗎?”
“哪有……”聽到他這麼說,林珊珊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本以爲會有一片滾燙的觸感,結果卻是有些冰涼。
她這才意識到他在騙他……
“說吧!……”凌子楓看到她這個動作,有些不屑地冷笑了。收起了原先溫柔的笑容,露出了一貫冰冷的作風。
“…………”她知道她現在如果說沒有什麼,他肯定不信。可是她該怎麼開口?
“不說?”
看到她沉默的表情,凌子楓危險地眯起雙眼,臉色更加冰冷。
她以前從來不會騙他,現在她怎麼變成這樣了?
肯定發生了什麼事!
“我是有事想問你。”林珊珊看到他這個樣子,也乾脆拋開愧疚了,直接說出來:“你在二十五號的凌晨去哪了?”
二十五號凌晨?
凌子楓微微回憶了一下。
那天他接到父親的命令,去收一戶債主的資金。哪位債主說沒錢耍賴,他們便拿出了一些小手段威脅他,他這纔拿下他欠下的幾億資金。
現在林珊珊問這個是怎麼回事?她發現了他的身份還是在懷疑他
?
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他所想要的。
“我去了外面。”他不打算欺騙她也不做任何的解釋,直接就說出了當天的行蹤。
外面?
聽到他這麼說,林珊珊心裡狠狠地被刺了一下。果然……真的……
“外面……是什麼地方。”她聽到自己空洞無力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凌子楓聽到她的問題一怔,然後反問:“你問這些幹什麼?”
“你回答我的問題!”林珊珊見他用嫌疑的目光盯着她看,頓時覺得自己和他的一切都是如此的虛僞。
他竟然去盜竊……
不管是出於何種原因,她林珊珊最瞧不起的就是這種想不勞而獲的人!他們明明有雙手,卻要使勁去掠奪別人的勞動成果。
“憑什麼?!”凌子楓冷着臉,然後一字一句地問她:“林珊珊,你現在用審判犯人的方法來質問我是什麼意思?!”
她不相信他?
她懷疑他!
“什麼意思?”林珊珊一想到他用偷來的錢來幫助自己就感覺他很噁心,而自己也很噁心。噁心到她十分的厭惡想要剷除這些存在!
所以,她剛纔弱弱的氣勢也一下強大起來,隨着她不安的情緒一起上漲,語氣也變得十分陰陽怪氣起來:“凌子楓,你前段時間給我拿來幫助公司資金運轉的錢是哪來的?還有,爲什麼你二十五號凌晨去了外面的一棟別墅,隔幾天屋內就損失了幾億資金而屋主也不見了?!”
呵。
他懂了。
他懂剛纔她問他那個問題的意思了。
很好,她在懷疑他。
很好,她已經完全不信任他了!
“林珊珊,你滾出去。我不想再見到你!”凌子楓有些難受地瞌上雙眼,額頭還冒出少許青筋,而他的手則緊握成拳,用力大到拳頭都忍不住抖了抖。
他似乎在隱忍着很強大的怒火,冰冷的眸子已經開始發出嗜血的光芒。
林珊珊看了很是覺得害怕,但還是很大聲地向他吼道:“凌子楓,你回答我的問題!你是不是盜竊了別人家的財產!”
呵。
果然這句
話還是從她口裡說了出來。
他本以爲哪怕全世界都不信任他,她也會堅定不移地站在自己這一邊。
看來他還是太天真,她林珊珊也不過如此。縱使這樣想着,他的心還是會有如刀割般的刺痛,痛的他向掏出自己的心臟狠狠地摔在地上,然後怒罵一句:“痛什麼痛,沒用的傢伙!就這點出息,她不過是個女人而已!”
“林珊珊,這輩子我都不想再見到你。你滾開,別逼我打你!”說着他真的準備舉起拳頭向她揮去,林珊珊有些受驚地閉上雙眼,感受到從他的手上掠過一股凌厲的風從她臉上劃過。
但幻想中的致命的疼痛卻沒有降臨在她臉上,她睜開眼睛就看到吳言站在她面前用手肘替她擋下了這一拳。
她看着他有些吃力的表情,感覺很不可思議和痛心。他真的想打她……
曾經說過要保護她的人,現在卻向她揮起了拳頭,這像不像一個很好笑的笑話?
凌子楓早料到他回出現,便冷着臉對他說:“帶着她,滾出我的視線!”
吳言聽了,有些諷刺地笑了但他現在卻不打算挑釁,現在挑事對他沒有任何好處,反而還有可能暴露出事情的真相。
這樣想着,吳言便一刻也沒有耽擱地牽起林珊珊冰冷的手把她用力拽了出去。林珊珊此刻大腦一片空白,她剛纔進去做了什麼?最後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她都不知道……
她唯一清楚的是自己的心現在在一陣一陣地發起抽痛,這疼痛使她忍不住掉了眼淚。
吳言看着她哭泣的樣子有些不忍,但他的表情卻依舊是冷酷的:“你哭什麼?剛纔他對你說了什麼?”
林珊珊哭的有些歇斯底里不能控制,但還是嗚咽着回答他的問題:“他……他叫我……滾……嗚嗚——!”
吳言聽了後皺了皺眉,然後將她抱在懷裡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一切都會過去的……”
女人在受傷的時候往往很脆弱,是不會拒絕任何的安慰和肩膀,而吳言則是很好的利用這一點讓她在受傷的時候可以靠向他。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但唯一能確定的是,他對這個女人真的上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