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廳的牆壁上,數十盞青銅燈在綻放出慘綠色的光芒,發出陣陣比伯比伯的聲響,將整個石廳映襯地極其陰森可怖。
那三具面目猙獰,充滿死氣的朱厭古屍,正在和紫月公主,秦廣以及戰玄等強者激戰在了一起。
它們的肉身雖然已經乾癟地不成樣子,可卻硬如神金,難以摧毀。
即便是紫月公主等人,也只能夠在上面留下一道道傷口,而無法將它們徹底殺死。
“蕭羽,你就陪他們幾個慢慢玩吧,那口古棺中的至寶是我的了。”秦廣目光陰險地掃了蕭羽一眼,五丈高的青銅身軀扛着一座黑色巨鼎,對着前方的朱厭古屍砸落而下。
嗡地一聲巨響。
那朱厭古屍雖然已經死去,可戰鬥本能卻依然很強,它揮舞着粗大的手臂,跟黑色巨鼎激烈地碰撞在了一起。
一時之間,秦廣居然奈何不了對方。
“看來是我多慮了,單憑他們幾個,根本就殺不死這三具朱厭古屍。”蕭羽的目光在紫月公主等人身上掃了一圈,喃喃自語道。
至於擋在他身前的那三名少年,他卻視若無睹,彷彿將他們當成了空氣。
在他看來,這三具朱厭古屍的肉身極其強橫,單靠蠻力根本難以將它們擊殺,即便是擁有青銅戰體的秦廣也不行。
倒是他的熔鍊神能,反而對屍族有很強的剋制作用。
所以,他暫時並不擔心古棺中的陪葬品會被人奪走。
“混賬東西,我在和你說話呢?你沒聽見嗎?”光頭少年李天此時神色無比憤怒。
要知道,即便是秦廣那樣的高手,面對他們三人聯手也要忌憚三分。
可蕭羽倒好,居然連正眼都沒有看他們一眼,這種不在意的態度,讓他感覺受到了巨大的侮辱。
“我勸你們三個別惹我,否則後果自負。”蕭羽淡淡說道。
“惹你又怎麼了?你還真以爲自己鬥得過我們?”那名手握巨錘的寸頭少年冷笑道。
“別廢話,殺了他。”那木納少年面無表情地道,宛如一具沒有感情的殺戮機器。
“蕭羽,死吧。”光頭少年李天點了點頭,身形一閃,就朝蕭羽飛掠而去。
他的速度實在太快太詭異了,宛如一道影子,剎那間就出現在了蕭羽面前。
而且,他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漆黑的匕首,上邊閃爍着一層可怕的紫光,居然是一種無比恐怖的毒液。
這種毒液是從好幾種遠古魔植中提煉出來的,毒性極其強大,若是不小心沾染了一絲,瞬間就會化爲一灘屍水。
不得不說,這個光頭少年實在太歹毒了,明明來自於十大古世家,可卻使用如此陰狠毒辣的手段。
“旁門左道。”蕭羽一臉不屑之色。
光頭少年的速度是快,而且攻擊招數無比詭異,可是,在蕭羽看來卻破綻百出,根本不可能對他構成任何威脅。
“是嗎?”李天的嘴角卻露出了一絲獰笑,彷彿某種陰謀詭計得逞了。
“魔藤禁錮。”就在這時,異變發生了,那木訥少年兩隻無神的眼睛猛然間睜地老大,裡邊有濃濃的殺機閃爍。
下一瞬間,蕭羽腳下的大地突然衝出了七八道漆黑如鐵的蔓藤,上邊佈滿了恐怖的毒刺,如同一條條遠古魔蛇,對着蕭羽的身體纏繞而去。
這就是那木訥少年的血脈神能,能夠操縱植物。
“你完了。”幾乎是在同一時刻,那名寸頭少年身形一躍,宛如化爲了一頭太古神猿,手持金色巨錘,從蕭羽的頭頂砸落而下。
他渾身肌肉鼓動,宛如神鐵鑄造而成,充滿了無窮爆發力,一看就知道是力量型的。
所以,他這一錘的威能極其恐怖,居然接近了十五萬斤,同階修者之中幾乎少有人能及。
這三人不愧是擁有特殊血脈的存在,各有各的本領和強項。
特別是他們的攻擊配合地天衣無縫,在毫無防備之下,沒有幾個人能夠抵擋地住。
“哼!這傢伙就算覺醒了四品神能又如何,根本來不及施展就被我們殺了。”光頭少年李天在心中獰笑道,手中的黑色匕首隻差一點就能夠刺入蕭羽的胸膛之中。
“他也沒想象中的那麼強大嘛!”寸頭少年也在心中冷笑,手中的巨錘已經無限逼近蕭羽的頭顱,要將它整個砸碎。
“死。”那木訥少年面無表情,彷彿是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這樣就想殺我,真是夠天真的。”就在這千鈞一髮之刻,蕭羽身後突然浮現出了一道無比巨大的身影,正是氣血朱厭。
它高達五丈,通體宛如黃金鑄造而成,流轉着神聖的光芒,在它那巨大的頭顱上方,還長出了一對龍角,透發出了威嚴的氣息,宛如一尊帝王。
吼。
氣血朱厭身形隨意一抖,就將蕭羽四周的黑色蔓藤給震成了碎片。
隨後,他兩條粗大的手臂向前一掃,不管是那光頭少年,還是那寸頭少年,身體就如折翼的鳥兒倒飛了出去,毫無反抗之力。
嗚哇。
兩人口中鮮血狂噴,渾身骨頭瞬間斷裂了好幾根,就連手中的兵器也紛紛掉落在了地面上,發出哐當響聲。
如果不是因爲他們體內擁有特殊血脈,肉身比普通修者要強大地多,剛纔那一擊肯定會要了他們的命。
“這,這怎麼可能?”
“那頭氣血朱厭,隨便一擊就有十六萬斤的攻擊力。”李天和那寸頭少年臉色蒼白如紙,心中駭然到了極點,他們足足倒飛出了數十丈後,才落回了地面上,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該死。”就連那木訥少年,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也露出了震驚之色,身體連連後退。
他的黑色蔓藤,可是由四品神能凝聚而成的,具有很強的束縛力。
可此時,卻被那頭氣血朱厭一下震碎了。
這,還怎麼打?
“都給我滾。”蕭羽對三人冷聲喝道。
他現在可沒有心情和這三人玩下去,古棺中的那本《紋道真解》,纔是他迫切想要得到的。
不然的話,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這三個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