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紛紛有人向刑萱打招呼,似乎刑萱在殿中的人緣或是地位還是挺不錯的。有她帶着,雖然不時的引起一些人向林千里注目,但卻是沒人上來查問他的身份來歷之類的,這倒是省了不少的麻煩。
在刑萱帶着林千里去求見殿主時,在一間散發着一股淡淡的清香,還隱見煙霧瀰漫的房中,刑周此時捂着臉,一把淚一把鼻涕的跪在一名鬍子發白的老者面前:"師傅,師傅,我好慘啊,你看,我的牙齒都被人打掉了!"
"什麼?"
本是盤腿而坐,身上氣息平靜無波,但卻是隱隱散發着驚人威勢的老者,一聽這話,雙眼猛然睜開,就在雙眼一睜開時,身上暴戾的氣息狂涌而起,雙眼蘊含厲芒,沉聲喝道:"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如此傷你?"
"師傅,是刑萱那個賤女人,她這次回來,從外面帶回了一個野男人。我剛纔路過殿門,便多問幾句,查問那男子的身份來歷,可是那男子卻是突然出手打我,師傅,你可是要替我出這口惡氣。"刑周完全像是一個在外面受了委屈,現在回到父母面前撒嬌的三歲兒童一般。
"好啊,又是刑萱。上一次我親自去提親,她竟然敢拒絕嫁給你,現在她不但帶外面的男人進來,還縱容此人打傷你,哼,當我刑殿沒人了麼?周兒,說,你知不知道刑萱這對狗男女現在去哪裡了?是不是回去刑萱住的地方了?"老者聞言頓時怒氣沖天,閃爍着兇芒說道。
"不是,我聽到刑萱說,她要帶那個男子去見我父親。"刑周搖頭說道。
"放肆,成何體統?難不成她還想直接求殿主成全她跟外面的野男人好不成?走,周兒,正好趁這個機會,讓你父母殺了刑萱,好出我們師徒心中的惡氣。"老者站了起來。
"是,師傅。"刑周彎腰應諾,嘴角,浮現起得意的詭笑。
刑萱,你一定會落到我手上的,到時看你怎麼死。
很快,刑萱就是將林千里帶到一處宏大宮殿的大門前。
刑殿,是由無數的宮殿式建築連接而成,從外面看,刑殿,僅僅是一座龐大無邊的宮殿,但是進了刑殿後便會發現,裡面,又分爲一座座單獨的宮殿。
"刑執事,什麼事?"
宮殿的大門前,兩名赤膊,身材高大,手持大刀的大漢把守着。看到這兩名大漢,林千里心頭暗凜,這兩人竟然都是七品神尊的實力,但竟然在這裡給人守門,其中左邊頭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的大漢看到刑萱和林千里到來,右手一伸,做出一個示意兩人停步的話,但是跟刑萱說話時,語氣倒是彼爲和善,問道。
"左衛,這位是我朋友林千里,他想求見殿主。"刑萱對這兩個門衛也是相當的客氣,隱約還很恭敬,微躬了下身後,說道。
原來這兩名守衛,殿裡的人都叫站在左邊的大漢爲左衛,站在右邊的爲右衛,但是不是兩人的名字,這點殿裡的人好像都忘了,反正他們兩人一直以爲,左右都是分得很清楚,左衛永遠都是站在左邊,右衛永遠都是站在右邊。
"求見殿主?"
左右兩衛眼中訝色皆是一閃,都不約而同的上下打量起林千里來,漸漸的,兩人的眼中出現凝重之色,因爲,兩人竟然看不出林千里什麼實力,嚴格來說,他們連林千里是不是修武之人都看不出,但要說這年輕人不是修武之人又不可能,因爲,兩人在打量他的同時,暗中以氣機相測,可是兩人的氣機卻是如泥入大海,一去無回,更是一點波動都不引起。
唯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個年輕人實力之強大,遠遠的在他們之上。
可是他們是七品神尊啊!可是有機會得到殿主親自指點過修煉的人。
左右兩衛心裡暗凜,同時,戒心也是大起,左衛聲音微微一沉,盯着林千里,問道:"閣下,請問你叫什麼名字?有什麼要事要見我們殿主?"明顯是因爲刑萱的原因,現在兩衛雖然對林千里戒心大起,但是話語中,語氣仍是彼爲客氣。
"在下林千里,是要事要見你們殿主,但要是你們要問我什麼要事的話,請恕我不能說,我需要當面跟你們殿主說。"林千里笑道。
"這個"兩衛臉有難色。
"貴客到來,請進吧!"
就在兩衛爲難時,突然,一道充滿了無窮威嚴的聲音突然從殿中傳了出來,同時,一道能量門直接出現在林千里的面前。
兩衛見這能量門出現,反倒是鬆了口氣,這個年輕人讓他們有深不可測的感覺,兩人正爲難要怎麼辦,要不要通報呢?
"我們進去吧!"林千里笑了笑,回頭對刑萱說道。
"先生,你自已進吧!"沒有得到殿主的召喚,她可不敢冒然進去。
"呵呵,一起進吧?你一路帶我回來,我總得要給你一點好處的,對嗎?"
說着,在刑萱爲這話而萬分驚愕不解時,林千里已經是拉着她的手,一起跨進能量門中。
看到林千里竟然要帶刑萱也進去,左衛眉頭一皺,就要阻止,但卻是被右衛搖頭示意他不要妄動。
能量門消失,林千里和刑萱就是消失在殿門前。
"沒有殿主的親召,刑執事是不能擅自見殿主的。右衛,你爲什麼攔住我?"左衛很不解的問道。
"難道你沒看出這年輕人的身份非同小可嗎?殿主既然親自迎他進去,這人的人物,他要帶刑執事進去,你覺得殿主會責怪?"右衛笑道。
左衛聞言呵呵一笑:"也是。"
這是一個四面空空蕩蕩的空間,全部都是虛空,也沒有什麼擺設,刑萱進來後,臉現訝色,她是第一次進來,這主殿似乎跟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樣。
"這裡會是主殿?跟想象相差太大了?還以爲殿主平時修煉的地方會是一處仙境一般的存在呢!"刑萱心裡暗忖。
"呵呵,貴客到來,有失遠迎,請見諒。"
突然,一道聲音響起,隨之空間變化,換成也是一個環境優雅,有山有水有花有草,跟剛纔所見到的空白世界完全不一樣的幽谷。谷中,有着一間面積彼大的涼亭,亭中此時正盤腿而坐着一名身穿灰色長袍
,相貌高古的中年人,對着林千里微笑而道。
"屬下刑萱參見殿主!"
一看到此人,刑萱身子大震,一下子跪了下來,恭敬無比的行跪拜禮。
"起來吧!"
殿主也不見有任何作式,就是有一股柔和力將刑萱托起。
林千里則是笑了笑,這個殿主的實力還真的是不差,至少是跟龍兒一個級別的存在了,也是就差那麼一丁點就能達到神帝的存在。他向刑萱點了下頭,示意她稍等後,身形一閃就是站到殿主的面前。
刑萱見此,臉色大變,林千里此舉,可是對殿主的大不敬啊!
"年輕人,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找我?"殿主打量了林千里一眼,眼中一抹訝色閃現,但僅僅是一瞬間,隨之隱去,做了一個請林千里坐下的手勢,說道。
"殿主大人,請問你認識這塊令牌嗎?"
林千里沒有坐下,卻是手腕一翻,一聲綠色的令牌出現在手掌心中,攤開手掌,對殿主說道。
"這個是啊,祖令!"
殿主開始還雲淡風輕的,似乎這世間任何之事都不會讓他的心境出現波動一般。可是當他一看到林千里手中的綠色令牌,當則臉色大變,彼是失態的站了起來,駭然滿臉的盯着林千里。
"祖令?這是什麼東西?"在亭外的刑萱聽着卻是一頭霧水,這東西,她連聽都沒聽過,但能讓殿主如此失態,那肯定是非同小可的東西了!
刑萱這纔是鬆了口氣,看來林千里真的是有要事來的,這樣的話,等林千里離開後,殿主也就不會怪責他擅自帶林千里回到刑殿了。
"殿主既然知道這令牌是什麼,那你應該也知道這令牌代表着什麼吧?"林千里笑了笑,神色淡然的笑道。
"啊!"
殿主聞言一怔,隨之馬上醒過神來一般,神色一下子變得惶恐,迅速的站了起來,然後很鄭重的整理一下自已身上的衣服,接着在刑萱的目瞪口呆中,推金山,倒玉柱的在林千里的面前跪了下來!
"後輩刑書易參見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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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一幕,刑萱覺得自已的腦子好像不能恩考問題了!
如同神明一般,至同無上,掌管刑殿,手握幽地生死大權的殿主大人竟然如此恭敬的跪在一個年輕人的面前,更讓人無比震驚,難以想象的是殿主還自稱是後輩?
"我不會花了眼吧?"刑萱趕緊將眼睛閉上,然後揉了好幾下後才慢慢的睜開,但卻是已經看到林千里坐到了剛纔殿主坐的傳聞至此回置上,而殿主卻還是恭敬無比的跪着。
"我的天啊!我這認識的是什麼樣的一個朋友啊!覺得他大有來頭,但現在看來,這來頭還不僅僅是大這麼簡單了!但先生明明是年紀輕輕,爲何殿主會稱他做老祖宗?不會這先生是駐容有術,修煉有成,現在實際上是一個老古董吧?"
刑萱完全錯愕的呆在原地,雙眼瞪得圓圓的,大半天都無法眨一下,爲自已突然的想法而嚇了一跳,覺得不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