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和心中另外一個念頭交談算是以失敗告終,兩人都相互僵持着,誰也不肯讓步。
不過對於此事李炎更加要思考的是爲什麼這具肉身會存在着其他修士的念頭,而且這念頭在體內這麼久的時間都沒有發現,就連當初凝聚神魂的時候也都沒有感受到,他都有些懷疑這個念頭就是自己的邪念,心魔,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編出來的謊話,好讓自己陷進去不可自拔。
“真想起來這個東西的確可能是心魔,是用來影響我心智的雜念,不,管他這個念頭是不是我都當他是邪念,反正不是什麼好東西,既然是邪念那就必須想辦法斬殺。”李炎坐了許久心中不斷的思考着各種辦法,而作爲最可能有效的辦法無非是擊殺此人。
但是問題也隨之來了,李炎現在只是一個意識,一個念頭,連神魂都不算,根本沒有爭鬥的手段,也別談擊殺這個念頭了,而且他也感覺到這個人的念頭似乎真的比自己要強大。
“我不能一直困在這裡,他既然說了這地方是由他的念頭和我的念頭組成的意識之地,那麼我就應該可以控制這些火焰。”李炎試着控制那些火焰,集中念頭。
然而讓他沒有失望是自己果然可以控制那些火焰,才念頭一起,那些火焰就隨着李炎的想法開始變化着。
“給讓出一條路來。”李炎的念頭一生,那些火焰立刻分出一條道路來,他在這條道路的盡頭看到了光芒,那是出去的希望,但是這火焰盡頭的光明僅僅只是持續了一下就立刻的消失了,那火焰分出的路也隨之合攏起來,似乎被另外一個念頭所控制了。
“沒用的,這裡的一舉一動雖然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但是同樣的也在我的掌控之中,不管你做出任何的動作我都可以在一瞬間將你制止。”那人說道。
李炎臉上露出一絲冷意:“看來你這個念頭能做的事情還真是不少。”有這個人干預的確很難從這地方衝去。
“你生氣也沒用,在沒有答應我的要求之前我是不會讓你出去了,好不容易逮到這個機會把你的念頭拉進來可不能白白浪費。”那人說道。
李炎道:“要求?那你說你的要求是什麼?你應該一直到無論你提什麼要求都知道我要出去才能完成,而我一出去,你說的一切事情都沒有意義。”
“不,只要你答應就行了,至於做與不做都沒有關係。”那人說道。
“多此一舉?”李炎皺了皺眉頭。不過他臉上的冷意不減:“你區區一個邪念也想讓我答應你的要求,休想,你不是說你是被鎮壓於此的念頭麼?如果我沒猜錯你的念頭還一直被鎮壓了,我敢打賭你這裡的念頭力量會逐漸的衰減,到時候我再想你出去你就沒有能力在阻止了。”
“一點也沒錯,不過這衰減的速度至少能夠困你很長一段時間。”此人的依然平靜的說道:“這個時間是你無法承受的,我勸你還是別浪費這個心思了。”
“那試試才知道行不行。”李炎又控制着周圍的一切試圖想要從這裡出去。
“無用之功。”那人又飛快的阻止了李炎的動作。
不過李炎並沒有因此而停止,而是不斷的控制着周圍環境,那漫天火海翻滾是不是的閃出一條路來,但是很快就又消失不見了,如此這樣反覆的循環。
兩人拼的是耐心,但是李炎卻更加的相信可以通過這種不是辦法的辦法消磨這個念頭的實力,從而從這地方出去。
李炎也當真沉得住氣,被困在這裡多時絲毫沒有暴躁,他知道生氣是解決不了什麼事情的,倒不如讓自己冷靜下來思索辦法。
這一對持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十天,也許又是一個月,總之現在的李炎可謂是心如止水,耐着性子和此人消磨下去。
有一天,此人再次出現在李炎的面前,平靜的說道:“這一次你贏了,我這次跑出來的念頭不多沒有辦法繼續和你消磨下去了,這次贏了我的不是你,而是壓在我身上的大道之力,這股力量存在一天我便無法有任何的大作爲,不過我會等,繼續的等下去,等到下次你的性命垂危的時候我的念頭就能跑出來更多,到那個時候你沒得選擇。一定會答應我的要求。”此人臉上無喜無怒,平平靜靜的說道。
“果然有作用麼?”李炎心中暗道,他說道:“下一次?你沒有下一次的機會,我找到你的念頭把你的念頭擊殺,不會讓你有任何翻身的機會。”
“沒用的,我的魂是不滅魂,你是殺不死我的。”這人撇了撇李炎,那火焰凝聚的身子一晃,隨後便消失不見了。
一切好像是個夢,而如今夢醒了。
隨着這個火焰世界的漸漸消失李炎終於感覺了自己的神魂,感覺到了肉體,有嗅覺,有聽覺。
終於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不知道是不是一因爲沉睡太久的緣故他剛醒來眼中還帶着少許的迷茫,似乎腦海中的記憶還未甦醒一般,對外面的事物都不熟悉。
不過這種感覺僅僅只是持續了片刻,很快李炎便恢復了一年的狀態。
“終於醒了。”不過大當李炎徹底看清楚眼前的情況之後他卻發現自己的身上坐着一個人,一個赤着上身的女子,細腰挺胸,黑髮披肩,俏臉上帶着紅暈,只是眼前這個女子卻捂着嘴巴一臉激動的望着自己。
“繡竹是你啊,我睡多久了。”李炎揉了揉腦袋,有些迷糊的問道。
繡竹見到自己男人終於醒過來了頓時欣喜若狂,淚水再次涌了出來,她緊緊的摟着男人,恨不得將自己融入進去。
“你這傢伙總算是恢復了,老孃等了你快一年你知道麼?”
“一年?我已經睡了這麼久了麼。”李炎皺了皺眉頭,不曾想到當初昏迷之後卻是一年之後才醒來,這簡直讓人無法接受,自己一年的光陰竟這般的白白浪費。
“算了不去管了,反正都醒來了,昏睡了一年就一年吧,不過繡竹你這是在做什麼?”他打量着騎在自己身上的繡竹,不由的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