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竹見到李炎帶着徐友漁離開之後,亂髮了一通脾氣,她從來沒有感到過事情如此的糟糕,彷彿整個世界都亂成了一團,心情也是異常的煩躁。
“這個負心男人,果然那個老鴇說的沒錯,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老孃服侍了他四五年,竟說走就走,那女子有什麼好的,要身段沒身段,要臉蛋沒臉蛋,而且唯唯諾諾的樣子怕是連半點服侍人的手段都不懂,這種女子帶來有何用,能比得上老孃快活麼,老孃就不信過上兩日等你厭倦了那女子不會來找老孃。姑且讓你得意兩日,到時候你這傢伙定會乖乖的回來哄着老孃。”
想到這裡繡竹心中的火氣消下去不少,她不相信自己幾年的情分會比不上一個漁家女子。
她這樣想固然沒錯,可是她卻忽視了很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男人的自尊心,因爲她之前的一句話傷到了李炎的心,這就不僅僅是吵架的問題了,而是關係日後能否繼續走在一起的問題。
緣分就是如此,也許因爲一件小事兩人走在一起,但是也有可能也因爲一件小事分開。
雖說現在李炎和繡竹並沒有到這地步,但是今日的事情已經在彼此的心中產生了一絲不快,如果沒有什麼事情調和的話,這份不快會繼續擴大,到最後兩人也許真的會緣盡於此。
離開大漢駐地之後李炎本想找個地方清靜清靜,但是仔細一想卻發現自己在這裡似乎並沒有多少熟人,倒是敵人不少,連想要清靜的地方都沒有。
“我李炎爭鬥這麼久,幾番生死,卻不知最後爲了什麼。”李炎自嘲一笑:“這事情一完之後還是歸隱算了,安安穩穩的過下半輩子,被這一鬧大漢也沒心情帶了,也許到最後還得去哪個小漁村捕魚爲生。”
隨意找了處山峰,他盤坐在峰頂閉目養神,領域籠罩方圓二十里之地,用來警惕四周。
明日便要與三大家族,三大皇朝的修士交手,如此心神不寧,十成實力不知道能夠發揮出多少來。
徐幼魚見到自己相公心情煩躁,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也不懂如何伺候男人,只得陪着李炎坐着山頂上。
“繡竹有你一半乖巧我也不用操那麼多心了。”李炎睜開眼睛嘆了一聲,這靜修怕是也靜修不下去了,腦海中全是雜念。
情這一字最容易滋生雜念,有些修士因情一字被困一生,修爲有退無進,李炎現在總算知道爲什麼被情困住的修士會修爲不得進步了,這種狀態下,別說是修行了,就算是想要按下心來都困難,如今他的心中卻是有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這樣下去可不行,心情不得平復的話明日怕是會生出不少變數。”李炎腦海還算是清醒他暗暗想到,沒想到一次吵架會給自己造成這麼大的影響,到底是把感情看的太過重了,稍有不順便念頭不通。
然而李炎念頭不通的時候,繡竹也好不到哪裡去,她想到自己男人走前那平靜的語氣心中就不由的有些害怕,她雖然安慰自己男人會回來的,但是直到深夜也不見自己男人回來。
繡竹坐在榻上,神情有些失落,她此時有種感覺,似乎這一次自己的男人真要離開自己一樣,這種感覺是她遇到的第一次,以前從來沒有過的,就彷彿當初自己男人重傷,險些死去一般,讓人窒息,幾欲崩潰。
“應該會回來吧。”她喃喃自語,縮了縮身子,感覺今晚格外的寒冷。
但是等到天亮了之後李炎依然沒有回來,繡竹此時心中的不安之色更勝了,因爲她想到了一點,今天似乎是自己男人要和其皇朝,家族的高手比試。
“他被我一氣心神定然不寧,這次比試不會受到影響吧。”繡竹想到這裡臉色不由一變,經過一夜的思考之後她覺得當時自己的確過了,明明事情都已經與自己說了,最後卻還是發了脾氣。
“不行,老孃得去看看。”她想到這裡再也呆不下去了,急急忙忙的衝了出去。
李炎在孤峰上靜坐了一夜,心情依然沒有平復下來,徐幼魚倒是比較安穩,縮在她的懷中熟睡着,小臉上的冰冷也化開了,只有平靜祥和,這讓他的心情多少有些好轉。
“李炎,冠軍侯有請。”這時候一個大漢的士兵找到了他拱手說道,對此李炎倒是沒有多少詫異,這會兒工夫冠軍侯怕是冠軍侯想安排一下今日比試的事宜吧。
“好了,我知道了,帶路吧。”李炎輕輕推了推徐幼魚:“起來了,我們該走了。”
徐幼魚立刻睜開眼睛,從男人的懷中站了起來,她覺得今天是自己這幾年來過的最安穩的一次,什麼都不用擔心,什麼都不用顧忌。
當李炎帶着徐幼魚出現在冠軍侯的大殿時,已經有兩位修士在此等待了。
一位是樊軍,之前認識過,還有過一些摩擦,那另外一位應該就是一個叫燕陽雲的修士了,加上他的話正好三人,這比試的人就湊齊了。
“李炎?”樊軍此時臉上有些不悅,但是卻沒有多說什麼,如果換做之前肯定是一陣不滿,但是昨日見識到李炎那一手恐怖的太陽金焰這所有的話都給壓了下去,他已經知道自己實力不如這李炎了,再糾纏下去無疑是自取其辱。
李炎看了一眼此人便沒有說是,他今日的心情很不好,如果這個樊軍撞上來的話肯定是討不了好處。
旁邊的燕陽雲笑道:“這位就是李兄啊,在下燕陽雲,久違李兄大名,今日有幸認識一番。”
李炎沒有回答,只是問道:“冠軍侯呢?怎麼還沒有出現。”
旁邊的樊軍有些忍不住的哼道:“冠軍侯什麼時候出現我們怎麼知道,李炎我知道你的實力不錯,本將軍也有所不如,但是對冠軍侯你最好還是尊敬一點。”
李炎臉色一冷:“樊軍你惡廢話還真是這麼多,能給我閉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