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舟裡的那位煉神境出手在片刻之內就擊殺了至少五位練氣境級別的家主,他們連絲毫的反抗能力都沒有,就好像一隻只待宰的羔羊,怪不得這些人畏懼煉神境修士猶如兔子懼虎,老鼠怕貓,一個二個見到掉頭就跑,一絲站意都沒有。
柳謙呈嚇的不敢在動了,剛纔自己運氣好沒有被那道激射過來的神力定住,否則現在怕也是柳江上面的一具浮屍了。
“父親,我們現在怎麼辦,錢家居然不知不覺當中拉攏了一位煉神境的強者,我們這裡的人只有那位城主可以抵抗了,而且看那木白飛的樣子似乎不打算出手,難道他也顧忌錢家的勢力?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傳承千年的柳家怕是有覆滅之危了。”柳如是心有餘悸的說道。
柳謙呈一臉凝重:“先別亂動,免得再引起那位強者的注意,你說的何嘗沒有道理,只是我們柳家到底是身單力薄,以現在錢家的實力要想滅掉流水城的所有家族都不成問題,先靜觀其變,看看那位城主會不會出手,不過那位關兄一臉平靜說不定也有一些底牌能夠對付這位煉神境,還不到九死一生的地步,我們說不定能夠化解這份危機。”
柳如是點了點頭,只能這樣了。
或許見到自己立威成功,龍舟裡的那位煉神境修士不再出手了,這讓活下來的幾位家主紛紛大鬆一口氣,看來暫時命是保住了,不過之後此人會不會下狠手卻不得而知了。
乘着衆人的目光被那龍舟吸引過去的時候,李炎意念一動,儲物戒中的青龍偃月刀赫然出現在手中,淡青色的刀鋒在水霧之下閃爍着凌冽的寒光,好似一道陽光破開了層層水汽,顯得極爲不俗。
池殉花了大工夫煉製的長刀可是一件極好的寶貝,接近銘器的存在。
“你且坐在黑貓上,有它的照顧不會有危險的,我去會會這位煉神境修士。”李炎明銳的感受到,那位煉神境修士已經對自己產生了殺意,而且很濃,顯然是打算將他擊殺在這裡,與其如此倒不如先下手爲強。
“那李大哥你小心點,如果有危險我會叫黑貓去幫忙的。”王心妹低聲說道。
“放心,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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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炎踏着江水如履平地,一步步向着那龍舟走去,手中的青龍偃月刀劃開江水無聲無息,那水滴落到刀面上猶如滴在了油紙上,滾落下去,滴水不沾。
不沾水,同樣也不會沾血。
錢馮早早的就足以到了李炎,他已經打聽過了此人是一位散修,偶然間路過此地被柳謙呈那個老傢伙給拉攏去了,算是柳家的人,是一位敵人。
“這人持刀前來怕是想要挑戰挑戰那位煉神境強者了,很好,就讓他們鬥一鬥,左右都是我錢家得意。”
錢寶貴看清楚李炎,頓時大叫道:“父親,就是這人,就是這人在前些日子把我給打了,父親你可得給我報仇把他給殺了。”
“這是自然,得罪我錢家下場必定悽慘,你放心,馬上那位高手就會出手了,到時候你會親眼看到這人死在你的面前,兒子你不是要這人身邊的那位女人麼?等這人死了之後爲父就替你給搶過來,讓她給你鋪牀疊被,洗衣做飯,伺候你。”
錢寶貴頓時大喜:“多謝父親。”
想到對面那個女人就是自己以後的玩物了,他的心中好像有一團火在燃燒一般。
兩人的話可不逃不過六識明銳的李炎,他一字不漏都聽了進去,剛毅的臉龐不由陰沉了少許,一股殺意不知不覺的散發了出來,凡事他走過的地方江水下的魚蝦紛紛驚恐的避開,彷彿遇到了天敵一般。
“你們當真生的一張狗嘴,滿口噴糞,什麼話都說的出來,也不看看某家的刀是否鋒利。”李炎手中的青龍偃月刀一抖,清脆的刀鳴聲猶如風鈴一般悅耳動聽,下一刻,隨着那刀身一動一道驚人的刀芒沖天而起,撕裂長空,劈開江面化作一道長虹奔射而去。
錢馮大吃一驚,沒想到這個名不見經傳的修士居然能夠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實力,難道這人不是練氣境巔峰?而是煉神境?他心中不禁猜想。
“避開,不可硬抗。”一聲大吼,急忙吩咐船上的弟子躲避。
可是他能反應過來卻不見得其他人的動作有那麼快。
十丈距離瞬息奔至,那銳不可擋的刀芒瞬間展開這條龍舟,猶如切豆腐一般將其從中間劈成兩節,而一些迎面裝上的修士更是毫無抵抗之力,咻的一聲就被斬斷,屍體嘩啦啦的碎裂開來。
“是哪個不長眼的傢伙敢打擾本大爺的雅興,信不信老子撕了你們。”一聲咆哮,一道身影從正在沉沒的龍舟中衝了出來,他站在天空上,怒視周圍,煉神境的氣勢猶如一道狂風一般席捲全場,遠處的普通人直接渾身一軟撲到在船上,而稍有修爲的修士也臉色發白,心臟劇烈的跳動起來。
“這就是柳家拉攏的煉神境強者麼?”柳謙呈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他真心希望這個關兄能夠對付這傢伙,否則自己柳家就要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了。
李炎看了一眼,不由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我道是什麼高手,原來是嶽求楊你這慫貨,怎麼,前些日子纔剛剛從百萬羣山中逃出來,這麼快就投進了溫柔鄉了?你這麼貪圖享樂相比怕死的很吧,既然如此那我給你一個機會速速滾走,我可以考慮不殺你。”
嶽求楊懷中還摟着一位衣衫不整的女子,這女子剛剛纔得到手,還未來及享受就被李炎剛纔那一刀給打攪了,他死死的盯着李炎,又看了不遠處的王心妹,露出了一絲震驚;“你這傢伙居然從凌雲門的高手手中救出了這女人,不,不可能,那凌雲門有三位煉神境高手,而且其中一位是特別強大的存在,正是因爲我感覺到了那人的存在我纔會不戰而逃,這可不是貪生怕死,而是生存之道,看你精氣內斂,氣息沉穩,內氣格外的充溢,難道你也突破到煉神境了?不,你沒有,我從你的身上感受不到“神”的存在,嚇我一跳,原來你還是在練氣境後期,這我就放心了,說,你到底是怎麼從他們手中逃走並且救下這女人的?”
嶽求楊不敢相信,凌雲門那麼多高手在那裡居然會殺不了這區區練氣境修士,所以他離開之後十成十肯定,這李炎已經死了,可不料,冤家路窄居然在裡碰上了。
李炎說道;“你想知道?想必你一直認爲我已經死在了那些人的手中,當時我衝出來的時候你可在遠處看着呢?可是我命大,之後出了些變故,你知道一直追殺我們的那具古屍吧。”
嶽求楊頓時明悟了,他哼道;“原來是兩虎相鬥,結果讓你這隻耗子給溜了,真是狗屎運,沒想到那次我無意驚醒的古屍居然會成爲你的救命稻草,真是不可思議。”
“那具古屍是你驚醒的?你對那具古屍做了什麼?我就說一具好好的懸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詐屍了,定然是出了什麼變故纔對。”李炎頓時一冷,那具古屍可是差點要了自己的性命,第一次若非守護七色花的那個兇物幫忙自己已經死了,第二次雖然僥倖,可也是九死一生,好在命不該絕,得到了一條黃金蛟的幫助。
嶽求楊嘿嘿笑道:“你想知道?也罷,這也不是什麼秘密,當時我在那副十孔銅棺上發現了一塊銅鏡,上面鑲嵌了一顆發光的夜明珠,所以順手就給拿了,沒想到這一拿那銅棺裡的古屍就吐了氣,身子都動了起來,快要復活了,我嚇的立刻逃走了,嘖嘖,那具懸棺放置了不下千年之久裡面的東西必然是絕世兇物,我這一跑就忘記把那夜明珠放回去了。”
王心妹頓時怒道;“原來那具古屍追着我們就是因爲你拿了別人的東西,我就說嘛,一具屍體怎麼可能一隻緊追着我們不放,早知道當時就應該把你給斬了。”
嶽求楊心頭一跳:“一個月前這娘們還柔柔弱弱,嬌豔異常,這麼這纔過去多久就一副殺伐果斷的樣子,難道受了那李炎的影響?這廝可是個狠角色,當初在太阿門的時候我就打聽了一下,還是外門的時候就敢和內門弟子對着來,還把好幾位有身份有背景的人給弄死了,據說煉丹堂,煉器殿的人都在他手中吃過虧,本來想在半路中把他給弄死的,結果被我不小心放出來一具古屍,嘿,不過現在也不晚嘛,他們還沒突破到連煉神境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你們也別一口一個的殺死我了,以你們的實力我還不放在眼中,今天就讓我這個做師兄的好好教訓你們一番。”
嶽求楊將手中的女子丟到一旁,一股神力在周圍涌動,自信滿滿的向着李炎走去。
“什麼?這兩人,不,這三人居然是一個門派的弟子,而且還早有結怨,這下完了,這下連和解的機會都沒有了。”
柳謙呈之前還琢磨着自己是不是應該帶着柳家弟子向錢家投降,可是現在,卻是不可能了,他拉攏李炎,等於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一旦李炎被殺,那麼柳家勢必會被秋後算賬。
柳如是看出一點眉目;“父親你無需擔心,這爲前輩明知此人是煉神境修士還敢出手必定有對付他的辦法,我想有七層可能這位前輩會贏,只要此人一死,錢家便不成威脅,到時候我們連同剩下的家主一具反攻,將這錢家給瓜分了,只要事情順利說不定我們錢家還會破而後立,重新繁華昌盛起來。”
“但願吧。”聽這麼一說柳謙呈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心中更加迫切李炎能夠取勝了。
嶽求楊一臉輕蔑的望着李炎;“你膽子倒是不小見到我來了還敢持刀而立,今天我便要你看看什麼纔是煉神境高手的實力,你右手拿刀是不是?那我就先斬斷你了的右手。”說完一道神力都他的指尖射出,看似無形,實際上威力卻着實不小,普通的一位練氣境修士根本抵擋不住,直接就要被斬殺。
可是嶽求楊並不知道此時的李炎已經和一個月前完全不同了,尤其是在蛟血浴之後,渾身的實力憑空增長了五倍,內氣龐大的嚇人,身子一震身子能把一塊岩石震碎來,就算是一位練氣境後期的修士站到李炎面前,他都能運氣罡氣將其絞碎。、
對於那道飛來的神力李炎手中的青龍偃月刀隨意一劈,刀身清鳴一聲,神力立刻被擊的粉碎。
“區區幾道神力就想對付我你未免也太看的起你自己了吧,還是認真的和我過過招,讓我見識見識你這位煉神境修士的實力,別爲了留手而被我給一刀斬了。”李炎哼了一聲,手中長刀揮舞兩下,帶起了一道龐大的刀氣,將撲來的一片巨浪給擊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