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耳傾聽隱約可以聽見芒碭山上傳來的喊打喊殺之聲,看來木白飛說的不錯,門派弟子已經和流寇交戰在了一起,而且看樣子應該是流寇節節敗退。
李炎皺了皺眉頭,他不經想起了之前那流寇偷襲的一幕,這些流寇若是不敵這門派弟子的話怎麼可能愚蠢到分兵偷襲這裡,而且那次偷襲虎頭蛇尾,基本上屬於虛晃一招。
“難道那時候流寇接到這裡的消息所以趕了回來?可是我記得那時候流寇撤退的方向不是芒碭山的方向,根本不可能趕回來。”
李炎覺得這事情有些詭異,雖然咋看一下都十分正常,可是仔細一想卻處處透露出詭異來。
騎着黃蛟馬,李炎來到天上,他雙目閃爍銀光芒碭山裡的一切盡收眼底,果然,山中有不少門派修士,其中太阿門的弟子亦不在少數,最值得注意的是在其中他還見到了幾個熟人。
“即墨月竟然也來了。”李炎看見一位白衣女子屹立在一處峭壁上,神通施展,周圍的流寇盡數被擊殺,實力之強盡顯無疑。
即墨月似乎察覺到了李炎的目光,她微微擡了擡頭,美目當中露出一絲詫異之色;“是李炎?他竟然也出現在這裡,而且消失了五個月其修爲居然已經到了煉神境,真是恐怖的修煉速度。難怪就連池殉和雍督兩人搶着要收他爲徒,只是修爲還是稍弱了點,若是能夠達到挪星境的話說不定能夠幫我一次”
除了即墨月之外李炎還看到了被罰去挑了一個月大糞的小貴子,蔣富貴,他的修煉速度同樣不慢現在已是煉神境中期了,估計這廝在李炎剛出太阿門不久就已經閉關突破了。
“五個月的時間過去這變化還真是不小,不知道王心妹如何了,過去這麼久的時間她的修爲應該也到了煉神境吧。”
李炎看了看,並沒有發現王心妹的身影,或許不在這裡。
“木兄,我見到了幾個熟人先走一步了。”
木白飛說道;“呵呵,既是半載重逢理應相聚。”
李炎點了點頭,騎着黃蛟馬便向着芒碭山衝去,可是還未走兩步身下的黃蛟馬突然來個急停,這時候他看見一位校尉帶着幾位士兵攔阻了自己的去路。
“不知這位校尉有何事須要攔下我?”李炎拱手道。
身披鎧甲的校尉面無表情的說道:“將軍有令任何人不得隨意行動。”
李炎說道:“是拓跋寒的命令?他的命令只管的了你們,我非大唐軍營的人所以這道命令對我無用,還請讓開。”
校尉又道:“既是如此,那麼還請閣下留下這匹黃龍馬,此馬屬於軍營所有不準帶走。”
“這位校尉,你難道不知道拓跋寒將一匹黑龍馬贈送與我了?既然送出那麼這馬就是我的了,騎不騎走那是我的意願,與你何干,還請速速讓開。”李炎說道
木白飛見此也說道:“校尉,這匹戰馬的確是拓跋寒送給他的,已經不屬於軍營所有了,還是放他離開吧,別失了和氣。”
校尉冷冷的說道;“縱然如此,那將軍也只是送了你一匹黑龍馬,而這匹戰馬分明是黃龍馬,你可以帶走一匹黑龍馬,卻不能帶走這匹黑龍馬,所以,還請將這匹戰馬留下,不然便是與我大唐軍隊作對。”
到這裡李炎總算聽出這個校尉的真正意圖了,他笑道:“我倒爲何要阻我去路,原來是看上了我的黃蛟馬,所以想要扭曲事實奪走我的戰馬。”
木白飛也臉色有些不悅,他道:“這位校尉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奪人他物本身便是犯了大唐律令,而且李兄還是門派修士特意幫助軍隊剿匪的,這事情要是傳了出去豈非寒了天下修士的心,如後還有誰肯幫助大唐,所謂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要是被拓跋將軍知道了你少不了軍法處置。”
校尉說道:“這個不用木城主管,本校尉的職責便是維持軍營秩序,所以這匹黃龍馬必須留在軍營當中,至於黑龍馬,那是將軍賜予的,我無權收回。”
木白飛臉色一沉,沒想到校尉居然會拿黑龍馬的模樣說事,雖然之前的樣子的的確確是一匹黑龍馬,可是融合蛟血之後便於黃龍馬的膚色接近,結果被一口咬定爲黃龍馬,不過明眼的人都知道這匹黃蛟馬絕對不是黃龍馬,無論是體型,還是摸樣。
“這位校尉你未免有些蠻橫了吧,雖然這匹黑龍馬發生了一些變化,可是你也不能因此作爲藉口將李兄的馬留下來,這種做法太過不恥了,李兄你先行離開,不要管這人,他若是剛動手阻擋我自會出手。”木白飛有些氣憤。
李炎撇了那校尉一樣,一絲殺意殺過,真要打起來的話自己絕對有把握將其斬殺,不過在別人的地方也不好鬧出太大的事情來,他接受了木白飛的提議,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謝木兄了,日後有空再與木兄把酒言歡。”
“哎呀,哎呀,這位兄臺你偷了軍營的戰馬想跑到哪去啊,難道真以爲我大唐無人是麼?”
忽的,好幾位城主從四面八方飛了過來,爲首的城主是山川城的李泰,他眯着眼睛,一臉笑容。
李炎眉頭皺起:“諸位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們也認爲我戰馬是一匹黃龍馬麼?”
“嗯,這匹黃龍馬的確是一匹好馬,待會兒我和拓跋將軍說一聲,讓他將這匹戰馬賞賜給我。”李泰點了點頭。
果然,這些城主不安好心,見到自己這匹黃蛟馬動了貪心,想想也對,十官九貪,若是見到如此一匹神異的戰馬而不動心那就不是貪官是清官了。
想到這裡李炎心中暗暗坐着準備。
木白飛一聽心中頓時一凜,看來這些人是要準備逼迫李兄交出戰馬了。
校尉說道:“此人慾將我軍中戰馬盜走,且不聽勸告仗着自身有些實力肆意妄爲,擾亂我軍中秩序還請幾位城主出手幫忙,擒下此人,奪回我軍中之物。”
李泰回道;“原來如此,那我等理應是當仁不讓,且不能讓我大唐寶物落入宵小之輩的手中,諸位同僚說是不是?”
“不錯,的確如此,這李炎仗着自己不是大唐的人可以不服軍令,膽大妄爲,盜竊財物,理應處置,不過念起之前幫組我等抓出內賊有功,所以我認爲應該網開一面,只要他交出這匹黃龍馬就可以了,另外拓跋將軍說過你可以牽走一匹黑龍馬,所以還請你放下此馬,帶走一匹黑龍馬吧,就當是好聚好散。”一位城主說道。
旁人幾位城主也十分贊同的點了點頭:“我同意這個處置方法,你們呢?”
“我也同意。”
李泰笑道:“既然如此,那就這麼辦吧。”
“放屁,你們以爲我是你們管轄的老百姓不成,想怎麼判就怎麼判,別忘了,我可是一位修士,軍隊律法管不了我,你們大唐的律法也管不了我,所以在我面前收起你們的那副官架子。”忽的,李炎呵斥一聲:“你們這一招指鹿爲馬,無非想要搶奪我的黃蛟馬,想要直說便是,何必惺惺作態,看的人直欲作嘔,我的戰馬就在這裡想要的儘管動手,我李炎豈會怕你們?”
說完,他渾身的殺意爆發出來,手中的兩柄青銅飛刀閃爍着驚人的光芒。
“嗷!”身下的黃蛟馬也滿是敵意的望着這些人,渾身神力盤繞,腳下聚力,隨時暴起傷人。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拿點好處乖乖的離開不是更好麼,只是走一遭便獲得一匹黑龍馬,這是你幾輩子修煉的福氣,至於這匹戰馬你卻沒有資格帶走,最後再與你說一邊,放下戰馬,帶走你的黑龍馬然後離開,否者就給我連人帶馬的一起留下。”李泰鍾重重的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