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良戚說道:“有分寸就好,如果有什麼處理不了的事情傳音個老夫,別莽撞行事。
“蘇先生你可是第三遍提醒了。”李炎無奈的說道。
蘇良戚一愣,邊走邊嘆:“人老了就容易嘮叨。”
見到蘇良戚離開身後的繡竹鬆了口氣,自己總算可以不用那麼拘謹,她還真受不了那種嚴謹的老頭,感覺憋得慌。
“這位公子請入座,奴婢還有其他事情要忙,就怠慢公子了,若是有事喚奴婢一聲就成。”另外一個丫鬟將李炎李炎引到一個略顯偏僻的案几旁後便匆匆離去。
繡竹頓時不滿的罵了聲:“真是狗眼看人低,竟然把我們安排到這麼偏的地方,乾脆坐到大殿外算了。”
李炎說道:“區區小事你就無需那麼計較了,再說了我只是勉強算個讀書人,一不是秀才,二不是官員,不做這裡難道還坐在那些秀才的前頭不成,如果真坐了估計會引來一大片修士的不滿,怕是嘿沒有這裡做的這般安穩。”
“可是老孃就是氣不過。”繡竹撇撇嘴道。
李炎說道:“我們是來這裡赴宴的,不是來這裡顯擺的,這裡的人隨便抓一個來頭都不小,而我們的麻煩已經不小了,沒有必要再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既然你這傢伙都這麼說了,那老孃就聽你一回。”繡竹說道。
李炎輕輕一笑坐了下來,繡竹也陪坐在旁邊,不過身子比他往後一些,這是規矩,如果不是妻子是沒有資格和男人平起平坐的,得往後退上少許。
“今倒是乖巧的很。”見此情況,李炎忍不住打趣道。
繡竹伸出手不動聲色的在他的腰間掐了一下並且瞪了他一眼:“乖你個頭,老孃如果不是爲了你的面子豈會幫你捧場,早就跟着元香姐呆在家裡睡懶覺了。”
“似乎是你自己個兒要跟來的吧。”趁着宴會還沒開始,李炎有心情和繡竹說會兒話。
繡竹正欲說什麼,忽的瞥見有人走來,急忙傳音道:“喂,你看,那個江軒來了,還帶着以前元香姐的丫鬟小茹,這種場合不是不能帶妻子出來麼,看來這個江軒是根本不把那女子當妻子,待會兒你可得好好教訓教訓他,替老孃出口氣。”
“你有什麼氣可出的。”李炎說道。
“老孃說有就有,再亂說今晚你就準備給老孃打地鋪吧。”繡竹又威脅的說道。
此時江軒掃看四周當見到李炎的時候眼睛不由一亮,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這廝來的倒是挺快啊,坐在那麼偏僻的地方剛纔還真沒有看見。”
“這不是李大才子麼?怎麼做這般偏僻,讓在下一陣好找啊。”
李炎眼皮微微一擡;“我倒是很意外,昨日一別之後你竟然還有膽量來到我的面前,難道不怕我一劍將你結果了麼?”
江軒哈哈一笑:“李炎你還真以爲自己有點微末的本事就可以目中無人了,在下就站在這裡讓你砍,看看你快,還是那牆壁旁邊站着的守衛快。”
李炎搖目光閃動望着他一絲殺意迸射:“這可不能這般計算,應該是說是我手中的劍快,還是那些守衛保你快。”
見到李炎這個目光江軒就不由的想起了昨日在元府的那一幕,身子頓時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眼中盡是警惕之色,很是忌憚他。
“你怕了?”李炎不屑一笑。
江軒臉色頓時變的難看起來:“逞匹夫之勇算得了什麼,在下是秀才,打打殺殺的事情從來不去過,你也是讀書人,有膽量的話就在待會兒文斗的時候與我堵上一把。”
“好啊,讀什麼?”李炎說道。
江軒不由的遲疑了一下,沒想到這個李炎答應的如此痛快,似乎早就料到這一點一樣,定了定神,他指着後面的小茹說道:“我賭這賤婢,文斗的時候你若贏了我這賤婢歸你,但是倘若你輸了,元香歸我。”
李炎搖了搖頭。
“怎麼,不敢是不是?看來你怕輸。”江軒冷哼道:“真是無膽鼠輩。”
“我搖頭不是不敢,而是想換個一個賭注,不如拿我等的性命相賭如何?”李炎說完,目光驟冷盯着此人。
“賭命?”江軒嚇了一跳,前不久就是這個李炎和另外一秀才打賭,也是賭命,結果那秀才輸了,第二天就死在了家中,沒想到這如今又提出了這個要求,這讓他一時間慌了。
李炎其實這般打賭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爲玩命的話壓力很大一位秀才十成的文采能夠發揮出六成就很不錯了,而對於自己來說,只要以前的記憶不丟失就行了,這個簡直就是作弊。
“我倒想反問你,你敢不敢?”他笑了笑,問道。
江軒急忙道:“你這廝好生無奈,你賭命我陪你賭又如何,不過我加了這個賤婢,兩條人命,而你也纔不過是一條人命,這樣賭的話我很吃虧。”
“那就再加上我。”繡竹突然開口說道。
江軒打量了一下繡竹,發現這女子雖然不如元香那般豐腴,嬌媚,但是卻也長有一張俏臉,而且身上帶着一股倔強之氣,讓人想要將其征服,而且自己若是贏了的話那李炎必定會死,到時候那元香估計也能手到擒來,想到這裡心頭不由一熱,說道;“可以,便於你賭。”
李炎說道:“現在說還太早了,待會兒文斗的時候當着所有人的面提出來吧,免得反悔了。”
江軒冷笑道;“怕你不成,待會兒你的命和你那身邊的女人可就歸我了。”
“做夢,想要染指老孃門都沒有。”繡竹說道。
李炎點了點頭:“不錯,你已經是我的人了,豈容他人染指,”
繡竹哼道:“自作多情的傢伙,老孃可不是你的人。”
“我很好奇,你爲什麼主動答應他的要求。”李炎問道。
繡竹說道:“老孃不答應那傢伙會和你賭麼?再說了,元香姐可希望你將她那個丫鬟贏回來,沒辦法老孃也就只有犧牲自己成全你們了。”
“只是我有些疑惑了,那江軒今日的膽量怎麼變得這般大了,竟然答應和我賭命?”李炎皺了皺眉頭,似乎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