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看看她，再看看陽臺打電話的上官御，“楚，你和爹地吵架了啊？”
方楚楚怔住，沒想到小傢伙竟如此一針見血，瞬間就看出了她和上官御有問題。
不想讓小傢伙擔憂，她有些尷尬地扯了下脣，搖頭，努力地擠出一朵笑容，“沒有啊，祈聿怎麼會這樣想？”
“因爲啊，你剛纔一直在偷看爹地，但是每次爹地轉過來的時候，你就不看爹地了，然後就輪到爹地偷看你，然後啊，你擡頭的時候，爹地又轉頭看外面……”小傢伙湊在方楚楚的耳邊，彙報着自己觀察到的事。
上官御在偷看自己麼？
方楚楚怔住，沒想到會從兒子的口中得到這樣的信息，忍不住擡眸，朝陽臺的方向看了一眼。
上官御正好也擡眸看了過來。
兩人的視線就這麼毫無預警地對上。
似乎是沒料到會跟方楚楚對上眼，上官御表情呆滯住。
下一秒，他立刻收斂了表情，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移開了目光。
方楚楚注意到，上官御移開目光的時候，手下意識地往口袋摸去，做了個拿煙的動作——
緊張或心情好的時候，他都會有這個動作。
看着他帶點掩飾的舉動，方楚楚胸口那股沉重瞬間散去——
上官御並沒有要跟她冷靜的意思，他應該是和自己一樣，不知道要怎麼打破兩人眼前這種尷尬的情況。
思及此，方楚楚心安了下來，替小傢伙把衣服穿好，沒有打擾上官御，悄然無聲地牽着小傢伙離開臥室下樓。
……
陽臺。
上官御嚴肅地警告林禮央，讓他照原計劃處理陸子妍的案子，無論霍非儀說什麼，都不準再替霍非儀當傳話筒，他不想再因爲陸子妍的破事心煩——
對陸子妍，他已經給過機會，是那女人不懂珍惜，一再地挑釁，落得今天這樣的下場，也是罪有應得，不值得同情。
林禮央早料到上官御的口氣會不太好，並沒有放在心上，“我也只是賣朋友一個面子，傳個話給你，沒有真要替陸子妍說情，或放水的意思，你大可放心。”
上官御輕輕地嗯了一聲，當然知道林禮央不可能對陸子妍手下留情，無非就是在朋友面前抹不開面子，打電話意思地問一下，否則的話，他不會跟林禮央說這麼多，直接就換律師了。
兩人就陸子妍的案子討論了一些細節，上官御準備掛電話。
林禮央忽然開口，提及了一件事，“對了，你去警局，陸建國吐血進了醫院的事，元禮跟你提過沒有？”
“前陣子不是還好好的？”上官御怔了下問，到警局後，他只看了陸以萱給警局的資料就離開了，並沒有逗留，所以並不知道陸建國進了醫院的事。
現在想起來，元禮當時好像的確是有話要跟他說的表情，只是自己沒給機會。
“幾個法警準備押陸建國回拘留所，順道去警局資料，誰知道事情會那麼湊巧，陸建國聽到了陸以萱和陸子妍的對話，知道了易雅嫺和赫連湛天的事，一時承受不住打擊，當場吐血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