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夫人,你這是什麼意思?”男人薄脣微啓,不怒而威。
茶母眸子閃瑟了一下,看了一眼茶盈盈的方向,又挺了挺胸膛。
“樊總,我不是故意阻攔你。只是千桉與盈盈怎麼說也是親姐妹。盈盈今日出嫁了,想與千桉說幾句體己的話也不爲過吧。”
這話說得合情合理,竟叫常人無法反駁。
但樊熙玄又怎麼會管這些,看了一眼茶千桉並沒有留下的意思,便拉起她的手,直接打算繞過茶母離開。
這時,臺上突然響起了茶盈盈的聲音。
“我今日最要感謝的,便是我的姐姐茶千桉。”她看向她,“姐,我可以邀請你上臺嗎?”
大家的目光,也追隨着她,紛紛看向茶千桉。
這是要讓她騎虎難下,她倒要看看他們就業想做什麼。
茶千桉鬆開與樊熙玄緊握的手,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變轉身朝臺子上走去。
一上臺,茶盈盈便熱情地拉過她的手,將她領到臺子中央。
“姐姐,感謝你這麼多年對我的照顧。”
茶千桉冷着一雙眸子凝視着她,總覺得他這一雙璀璨的眸子裡帶着不爲人知的算計。
只見她張開雙手,想和她擁抱。
她本能閃躲,可是臺下的看客衆多,爲了避免留下話柄,茶千桉勉強一笑,接住她的擁抱。
“姐姐,你還不知道吧,爸已經將他手上了股份轉讓給我了,從此之後,我就是茶氏的董事。呵呵……”
茶盈盈湊到她耳邊輕聲開口,她話語裡帶着得意。
什麼?
茶千桉臉色一變,放在她背上的雙手緊握成拳。
茶盈盈自然感覺到了她的變化,更加洋洋得意了。
“你是不是很憤怒,其實,你應該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了。不過那又怎麼樣,我爸從來沒有愛過你媽,你媽不過是主動黏上來的賤貨。”
如果剛剛他還只是惱怒,但聽到賤貨兩個字,全身所有的血液逆流彷彿都衝到了天靈蓋,一瞬間憤怒至極。
“你……”
“啊!!”
茶千桉一把推開茶盈盈,憤怒準備開口,就只茶盈盈顛蹌了幾步向後倒去,突然腳下一撇,栽下了婚禮臺。
頓時,現場亂成一片。
樊熙玄站在不遠處,密切的關注臺上情況,可這突發的事情,也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茶盈盈原本只是假裝跌倒,讓茶千桉在衆目睽睽之下百口莫辯,並沒有打算真的流掉自己的孩子。
畢竟醫生也說了,如果她這胎流了,以後恐怕再難懷孕。
可是,她剛剛後退的時候,腳上的高跟鞋突然一斷,但身體不受控制地甩了出去。
等到她反應過來,只見潔白的婚紗上已經滲出鮮血,肚子上的疼痛讓她手指下意識的便攥住了自己的肚子,哭喊聲不斷,“好疼好疼,真的好疼啊……”
茶母還以爲自己女兒在演戲,畢竟茶盈盈上次也是用這招誣陷進了醫院。
茶母蹲在了地上,“啪”的一巴掌甩在了茶千桉巴掌大的小臉上,“你當姐姐的怎麼能推正在懷孕的妹妹,真是毒蠍心腸。”
在場賓客都沒有想到會有如此的變故。
他快步走了過去,連忙將愣住的茶千桉用公主抱的姿勢抱在自己的懷裡,伶俐的目光像一把鋒利無形的刀射向茶母。
聲音冷徹的,像冬日裡的冷風一樣看着茶母,“自作孽,不可活。”
他冷冷一笑,眸子裡的陰冷之氣越發的明顯。
“今……今天不管……”
“媽,快救我。”
茶母畏懼樊熙玄,可是不趁着這個機會要回股權,以後就沒機會了,所以她鼓起勇氣,結結巴巴的開口。
但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見茶盈盈滿手鮮血的拉扯她的裙襬,虛弱地喊道。
她面上劃過一絲驚恐,果不其然,只見她身上穿的潔白的婚紗都被鮮血給染紅了,鮮紅的一片,宛如在白雪裡開的紅玫瑰。
她是妝容的臉上竟是慘白,臉帶上了腮紅也遮擋不住突然白了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