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千桉沐浴着清晨的涼爽和撲面而來的冷風,望着男人,歪着腦袋詢問他道,“你帶我來到這裡幹什麼呀?”
樊熙玄一笑,拉着她的小手來到了一個滑翔傘旁,“當然是滑傘。”
茶千桉:……
她怎麼覺得自己問了一個白癡問題,到滑傘場地,不滑傘,還能做什麼。
望了一眼十分陡峭的下坡,她十分排斥,搖着腦袋。
樊熙玄英俊的臉龐上多了幾分笑意,不由得打趣道,“千桉,你這麼排斥,不會是怕了吧?”
茶千桉,“……”
她可不就是怕了嗎。
“要不,我們還是看看風景就好了。”
畢竟,滑傘這種事,她這種恐高的羣體並不愛。
樊熙玄自然是一眼便看出來了,伸手緊握着她的小手。
“試試吧,劃過之後,整個人心情都會好上不少,我陪你一起。”
他並不勉強她,帶她來這裡,只是爲了放鬆他緊張的情緒。
原本退縮的茶千桉擡眸對上男人鼓勵的眸子,思考片刻,鼓起勇氣點了點頭。
不是因爲她不害怕了,只因爲他在她身邊,給了她足夠的安全感。
在兩個專業的滑翔傘運動員耐心的教導和細心的安排下,兩人拿着滑翔傘站在了一起。
剛剛還信心滿滿茶千桉突然心跳開始不受控制,“砰砰”的直打鼓。
她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旁邊的男人,“我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男人大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恐怕是來不及了。”
話剛剛落音,男人便大步的開始跑起來。
茶千桉一邊腳步不受控制的跟着大跑,一邊嚇得哇哇大叫。
“啊……等等,等等……”
可是腳下卻沒有慢下來的意思,反而速度越來越快。
茶千桉緊緊的閉着眼睛,不敢睜開,不知什麼時候,腳已經騰了空嗎,耳邊盡是呼嘯的風。
直到他的聲音在她耳邊大聲響起。
“睜開眼睛,看看下面。”
他骨節分明的大手掌緊緊的握着她那已經被汗水打溼的手掌心,無形的力量讓茶千桉漸漸有了一些安全感。
茶千桉慢慢睜開眼睛,可是看到腳下臨空萬丈,頓時嚇得又大聲尖叫起來。
“啊……這太高了。”
男人靠近她,薄脣在她臉頰上落下。
尖叫聲中的茶千桉愣了一下,呆呆的望着他。
他咧嘴大笑了一下,示意她低頭。
這回,她倒是要好了許多,不過雙手還是緊緊的握在手杆上,面上也閃過一絲凝重。
“以前,我壓力比較大,實在承受不住的時候,便來這裡劃一次傘,會要放鬆許多。”
樊熙玄一邊大聲跟她說着,帶動她的情緒,直到她徹底放鬆下來。
從空中下來,茶千桉大叫一聲。
樊熙玄坐在一旁的草地上了,嘴角微翹,眯着眼睛看着她,“現在開心點了嗎?”
她點着腦袋,也倒在了草地上,眼眸裡盡是一望無際湛藍的天空。
過了很久很久一會,她的嗓音纔再一次的響起,
“抱歉,昨晚讓你擔心了,其實,我並不是現在的茶夫人所生,這個我之前也不知道。直到我與你離婚時,原來伺候我母親的一個老管家告訴我,我才知道我認賊作母了十多年。”
茶千桉刻意隱忍的聲音,在這空曠的草坪上顯得格外的傷心。
樊熙玄將她摟在了自己的懷裡,低低的安慰道,“總會過去的,未來有我。”
“嗯……”
茶千桉點了點頭,伸手抱住了他得罪腰身。
電話鈴聲猝不及防的響起,打斷正在享受的美好時光。
茶千桉從口袋裡拿出震動的手機,長指一滑,接聽電話。
電話剛一接聽,管家慌里慌張的聲音便在電話這邊響起,“夫人,老夫人過來,非要帶走少爺和小姐。”
聽此,她手忙腳亂的爬了起來,便想朝回走。
“什麼事情這麼慌張?”被拋在腦後的樊熙玄連忙趕了上來。
茶千桉愣住,伸手拍了拍腦袋,她差點都忘了樊熙玄還在這裡了,連忙拉着他的邊走邊說。
“你媽媽在綠竹園,要趕走君臨和小小。”
樊熙玄一聽到之後,臉色也刷了一下變了,兩人急匆匆的趕到綠竹園。
剛剛進門,就聽見樊母極其氣憤的聲音在屋內響起。
“你們不知道是茶千桉和哪個野男人生的孩子,還想賴上我兒子,我不管,你們兩個趕緊給我滾。”
看到他們,樊母就覺得自己像一個傻子一般,她那麼疼愛他們,結果他們卻是茶千桉和別人的野種。
偏偏綠竹園這羣下人,根本不聽她的指揮,還護着這兩個野種。
茶君臨和茶小小對視一眼,懶得理睬潑婦罵街般的樊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