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丹被這一腳踹的不輕,整個人都倒在了地面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茶千桉急急忙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可是小腿之前被蘇丹給踢傷了,想拼命的站起來卻又重重的跌了下去。
沈南風看着地上的人,眉頭一皺,忍不住伸手拉住她。
“你還好嗎?”
茶千桉茫然的搖搖頭。
其實,整個人都嚇得矇住了,蘇丹那雙剛剛遊走在自己胸前的手那一幕幕還在腦中游走着。
雖說,蘇丹那雙手指在她胸前的衣服處遊走,還沒有來得及實施犯罪,但已經讓人噁心到不行了。
她不敢想象,若是沈南風沒有及時出現,那該是怎樣的後果?
這般一想,她又忍不住腳打跪。
沈南風見她如此,乾脆單膝蹲了下去,想要抱茶千桉。
但她卻像是突然受了驚一般,恐慌的搖着腦袋不言不語的,那雙手狠狠的攥着沈南風的衣角,以至於都泛白了還沒有鬆手。
她聲音顫抖的不成樣子,從骨髓裡透的恐懼全部彰顯在她臉上,“你扶着我就行。”
沈南風跟她在國外當鄰居生活了五年,很瞭解女人的脾氣,既然茶千桉不讓他抱,他便沒有再繼續了,而是大力攙扶着她,慢慢移動。
他甚至可以察覺得到,茶千桉捏着他衣角的手指在無聲的顫抖着。
他哀嘆了一口氣,看着死死咬着牙根,強繃着鎮定的女人,最終無奈的搖了搖頭。
正準備離開的時候,蘇丹咬牙切齒兇狠的聲音在後面響起,眼睛赤紅赤紅的帶着威逼,“敢打老子,我看你們是不想活了。”
他伸出去的那雙手伴隨着眼睛的兇狠一上一下的指着茶千桉,“還有你,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着,便挽起手袖,從身邊撿起一塊磚頭,想衝過來打人。
茶千桉見此,臉更加慘白了幾分,心臟驟然發疼,大聲叫道,“南風,小心。”
沈南風卻鎮定得很,擡頭看向衝過來的蘇丹,“這是個**的社會,若是是不怕死,儘管放馬過來便是。”
若是他怕法律,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了,跟他說這些都是白說。
茶千桉懊惱的想,正準備四處找東西,來擋住他砸下來的板磚,就見蘇丹似乎被沈南風的話嚇到了一般,驚恐的扔掉了手裡的磚頭,臉色蒼白。
“我們趕緊走吧!”茶千桉打開了鎖,拉着沈南風趕緊離開。
誰也保不準,這個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發了瘋。
被她拉着,他並沒有在理會蘇丹,反身扶着她從這是是非之地離開。
到了外面的大馬路上,茶千桉這次放鬆起來,整個人摔落在地上。
沈南風皺眉,蹲下來看了一眼她的腳,伸手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撥通了急救電話。
……
茶千桉躺在病牀之上,接受着醫生用儀器檢查着。
看着檢查的醫生,一旁的男人急切的詢問到,“她的腳怎麼樣?”
醫生仔細的研究了許久,纔拿着病歷本走到他們面前,嚴肅的開口。
“腳上的傷是皮外傷,並沒有傷到骨頭,這點你可以放心,不過病人應該是受了不小的刺激,建議親近的人多開導開導,暫時先留院觀察一下。”
說完,醫生便帶着記錄病歷的本子走了出去。
看着神情呆呆,眼睛一眨都不眨的女人,沈南風嘆了一口氣,吩咐護士看好她後,才走到外面,命人通知了樊熙玄。
樊熙玄得到消息,趕到醫院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一個小時的路程,硬生生的,讓他自己開車縮短到了半個小時。
這一路上,他都提心吊膽的生怕她出了什麼事兒。
問了前臺,迅速的趕到了病房。
他推門而進,便看見沈南風站在牀邊居高臨下望着躺在牀上的茶千桉。
他幾乎下意識的便推門而進,推門發出了不小的聲響。
沈南風和茶千桉的目光雙雙的看向了他。
小女人看自己的眼睛裡多了一層薄薄的霧,他看着病牀上那個柔弱的小女人,心臟出了有一雙無形的手,狠狠的在叫他的五臟六腑,痛得不言而喻。
他邁着大步,走到了牀邊,站在那裡強勁有力的手臂將茶千桉摟在自己的懷裡,骨節分明的大手掌也輕輕的撫摸着她毛茸茸的頭髮,以此來給她無聲的慰藉。
他手掌輕輕的撫摸着,薄涼的脣瓣吐出儘量溫柔的話,“沒事了,不怕不怕。”
沈南風看着她在自己的面前有些強勢,但卻在眼前這個男人的面前變成了軟綿綿的小綿羊,內心有些窩火。
略有些凌厲的目光直射在樊熙玄的臉上,聲音陣陣不悅,“是個男人,就不要讓一個女人爲你忙東忙西,還以身犯險。”
樊熙玄臉頰劃過一絲蒼白,卻沒有多做辯解,若不是他,千桉也不會躺在這張病牀上。
不過……
“說起來,我還得好好謝謝沈總纔是,就是不知道沈總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那裡了?”
話語淡淡的,但沈南風已經聽出他的意思了,俊美的臉上沒有絲毫不悅。
“恰好去那邊辦點事罷了,樊總對我的行蹤這麼感興趣嗎?”
他似笑非笑得開口,臉上看不出一點異樣。
“哦,這麼巧?”
樊熙玄漆黑的眸子盯着他,目光凌厲。
見此,沈南風洋裝無辜的聳了聳肩,一臉的無奈。
“樊總總是喜歡這般質疑自己的恩人嗎?”
兩個人對面而立,劍拔弩張的氣氛越發的高漲。
茶千桉不想讓他們吵起來,都是她的朋友,不管怎麼樣,他都不希望他們兩個成爲敵人爭鋒相對。
“不要再說了。”茶千桉擡起了手臂,修長的手指扯了兩下樊熙玄西服定製的衣角。
恰巧,沈南風這個時候電話闖了進來,給茶千桉做了一個要去接電話的動作,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