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紫蘇開溜的動作已經夠快的了,但是,還是輸給了身後眼疾手快的男人。
小蠻腰被男人禁錮在臂彎裡,身體向後一仰,直接的撞在了某人堅硬的胸口處,硌的她脊背一陣發麻,心裡暗自詛咒一句,擦!這男人絕壁是鋼板做的,無處不硬。
溜不掉,也不代表她就甘心情願的妥協了。
下一秒,她一轉身,腦袋枕在某人的臂彎裡,伸出她的九陰白骨爪一下子扣住了慕邵霆的脖頸。
“慕先生,出爾反爾很好玩是麼?”明明剛剛答應了,這才一轉眼就變卦,對着她這個剛恢復的傷殘人士他怎麼好意思。
垂眸,望着扣在脖頸處的女人蔥白般的小手,慕邵霆邪肆的勾脣一笑,張口就咬。
原本以爲他會放任她折騰一下,讓她出出氣的,不料,他居然敢咬人。
眼見着他真的要咬,葉紫蘇嚇的急忙向後一縮手。
慕邵霆收起逗貓的心思,他低頭用下巴輕蹭着她的額頭,柔聲的問道:“腿上的傷好了沒有?還疼不疼?”
聞言,葉紫蘇的心一顫。
很久沒有聽到如此關切的話語了,除了聞唱,他是第二個真正關心她的人,儘管她很排斥他的照顧,可是,心裡還是莫名的升起一股暖意。
吸了吸鼻子,她不敢看他的眼睛,低垂着眼簾,盯着自己交纏在一起的手,不想讓他看到自己軟弱的一面,無所謂的挑挑眉,“早就好了,要不然,我也不會以一敵三鬥流~氓啊。”
“都鬥到水裡了還逞強?”慕邵霆忍不住又嗤笑道。
葉紫蘇頓時一臉黑線,“……”
擔心不服輸的女人又炸毛,他將她的頭按在胸口處,輕嘆了一口氣,“你這不服輸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
“改?我爲什麼要改?怎麼改?改成軟柿子任由別人欺負!”
慕邵霆的一句話,瞬間點燃了她一直憋在心裡的怒火,她猛然擡頭,緊咬着下脣,條件反射般的朝着他怒吼道。
好心提醒,不料,反倒引爆了這座火山。
慕邵霆被她吼的一怔,瞬間火大。
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就不能好好的跟他說話嗎?簡直不可理喻
,更不值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容與遷就!
“你非得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是不是?”慕邵霆俊彥瞬間變的森冷,冷睨着她,一字一句都好似剛從冰渣裡撈出來的寒氣逼人。
這個欠調教的女人翻臉比翻書都快。
他上輩子一定是摧毀宇宙了,這輩子纔會遇到這個分分鐘想要氣死他的女人。
呵!赤果果的威脅!
她吼他怎麼啦,他是男人,心居然比針尖還小,處處跟她計較。
“是啊,我這人天生就這樣,你看不慣是吧?離婚啊,反正我已經在協議書上簽字了,明天你就可以直接的辦理了,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葉紫蘇!!”慕邵霆被她胡攪蠻纏的話氣的險些背過氣去,冷着臉厲聲打斷她的話,伸手掐住她的下頜。
滿是怒容的小臉被他青筋暴動的大掌捏的變了形。
她冷笑着,一臉無懼地與他對視着,“慕邵霆,你別以爲你救過我的命,你就可以對我爲所欲爲,剛剛在浴室裡我已經用我的第一次報答你了,你要是還不滿意,那就直接的掐死我,命是你救的,你隨時拿去好了……”
“閉嘴!”他厲聲阻斷她,語氣不容置喙,額頭青筋跳動。
望着女人破罐子破摔的表情,慕邵霆的手微微抖動着。
想起染紅了浴缸的血色,想起她的緊緻,想起她隱忍着痛楚而回應她的表情,慕邵霆的心一陣抽痛,鬆開手,捧住她的小臉。
喉結不由自主地上下滾動了幾下,敗下陣來的男人終於放軟了語氣,“你到底要怎麼樣?嗯?我對你的好你都統統的視而不見?”
說完,手臂一收,把她禁錮在懷裡,又近乎低聲下氣的說道:“不吵了,我們以後再也不吵了,你那兒也不許去。”
在失控的眼淚滑落的一瞬間,慕邵霆伸手關上了房間裡的燈。
四周一片漆黑,而一向怕黑的女人條件反射般的緊貼在他的懷裡,臉上涼涼的,有東西滴落在她的臉頰上。
她下意識的伸手想擦拭去,情緒波動的男人低頭吻了下來,從臉頰到嘴脣再到鎖骨處。
“答應我,做我的女人,不要把自己弄傷,我會心疼。”
“……嗯。”
聽着他柔聲的傾訴,黑暗中,葉紫蘇伸手捧着他的臉,被感染似的點點頭,“可是,我……”我們不是說好的分開時,要離開的瀟灑,誰也不能愛上誰。
你這又是幾個意思?
不給她開口說話的機會,霸道的男人直接以吻封緘。
寂靜的夜,被一室旖旎渲染的格外的溫柔。
翌日。
等葉紫蘇醒來時,已是中午了。
窗外,是難得一見的晴空萬里的好天氣,燦爛的陽光穿透紗質的窗簾在房間裡投下幾縷刺眼的光線。
伸了個懶腰,揉了揉惺忪的雙眼,葉紫蘇手臂一伸,輕聲的嘟囔了一句,“都日上三竿了,你怎麼不叫醒我啊?”
沉寂的房間裡,沒人迴應。
嗯?
葉紫蘇擰着眉,側身一看,身旁空蕩蕩的,哪裡還有半點男人的影子啊?
輕嘆了一口氣,她對着某人的枕頭使勁一拍,她不屑的撇嘴,“你說你個大男人,你還好意思哭鼻子啊你?羞不羞?我都沒哭你憑什麼哭?”
想起昨晚某個男人失控的情景,葉紫蘇忍不住想笑,支起身子,指着男人的枕頭炮語連珠,“我現在就跟你好好的掰扯掰扯到底誰更應該哭,你看看哈,我早晨簽字離婚,然後,無家可歸,晚上又遇到三個臭流~氓,再後來,又被你給吃幹抹淨了,你倒是說說,誰更應該哭?”
“你應該哭,好吧,我給你哭的時間,現在,哭一個給我看看。”頭頂驟然響起男人醇厚而磁性的聲音。
葉紫蘇一驚,擡頭,瞪着雙臂抱胸,斜倚在牀頭看戲的男人。
沒好氣的剜他一眼,睚眥必報的女人,學着昨晚他說話的語氣,“你這愛聽牆角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
“改?我爲什麼要改?怎麼改?改了還怎麼發現你還有背後說人壞話的毛病!”他學着她的口吻反擊回去。
“滾!”氣急的女人拿起枕頭捂住了羞紅的小臉。
“牀單!”心情大好的男人,轉身坐到她的身邊,伸手搶去她臉上的枕頭,俊彥湊到她的耳畔,又接了兩個字,炙熱而愛昧的語氣撩她的渾身一顫。
挑釁某人的結果就是無一例外的,無處躲藏的女人又被男人狠狠的折騰了一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