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島工程就是當年害伊瀾破產,害得伊夢父親自殺跳樓的工程,對這四個字,她自然也是格外敏感。
司徒南柯爲什麼會有這個資料?!
捏着那幾張薄薄的資料,伊夢的手指都在微微打顫。
咬了咬嘴脣,她一把將資料塞回牛皮紙口袋。
雙手握着資料袋,伊夢的胸口劇烈起伏着。
一直以爲,她都堅決堅定地認爲,這件事情絕會不會與司徒家有關,只是認爲這是葉江城的一個誤會而已。
畢竟,他失去母親,人在痛怒之中,也難免有些偏激。
可是……
將手中的資料急急地塞進保險箱,伊夢轉身走向門口。
她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有看到……
手握住門把手,她又停下來。
緩緩轉身,看向那個保險箱,幾次糾結,到底還是走回來,重新將箱子打開。
一定是誤會,一定是巧合……或者,他另有原因……總之,這件事情絕對不可能與司徒家有關!
在心中默唸着這些,伊夢重新取出那份資料,一行一行地向下看。
這一份資料,正是之前司徒南柯從新加坡拿回來的資料,上面羅列着競爭鹿島工程的幾個公司。
有的伊夢知道,有的她不知道,甚至包括柏克也在其中……
每看到一個公司的名字,沒有文盛二字,她就暗鬆口氣。
資料一頁一頁地翻過去,就剩下最後一頁,她已經放鬆很多。
她就說,對她這麼好的司徒行,怎麼也不可能是害伊瀾破產的人。
然而。
事與願違。
就在伊夢以爲不會在這份資料上看到文盛的時候,最後一個競標公司,簡單的一行字,卻一下子刺疼她的眼睛。
“文盛集團……負責人:司徒行……”
有半分鐘的時候,伊夢的腦子裡完全是一片空白。
直到房門被人敲響,她纔回過神來,慌亂地將那份資料塞進檔案袋,塞回保險箱,閉上箱門。
“進……進來!”
沈雪推開門走進來,看着慌亂從書桌邊站起身的伊夢,疑惑地上下打量她一眼。
“夢夢,沒事吧?”
“沒……沒事。”伊夢掩飾地咳嗽一聲,“我……我在找一份文件,沒有找到,可能是南柯放在我家……我是說老宅那邊。”
“沒關係,那就讓陳清去拿一趟吧。”沈雪走到桌邊,“我要去給南柯送點東西,你和我一起去吧?”
“好。”伊夢忙着點頭,“我……我去換身衣服。”
“那我到樓下等你。”
沈雪向她一笑,轉身下樓。
伊夢腳步沉重地從書房裡走出來,回到臥室,走進書帽間,看着衣架上她的衣裙,只覺得頭腦一陣陣地暈眩。
擡手扶住櫃子,她定了定神,取下一套衣服換到身上,轉身下樓。
樓下客廳裡,司徒文盛站在司徒行面前,臉色嚴重。
“南柯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您說什麼呢?”司徒行一臉地輕鬆,“他能出什麼事啊?”
“別給我嘻皮笑臉的。”司徒文盛一臉嚴肅,“我是老了,可是我還沒聾沒瞎,以爲我不知道你們昨天幾點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