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媽說這要做婚房,所以我……”雲楚楚一身白色晚禮服,氣質清純如一朵盛開在湖水中的白色睡蓮,美得讓人很舒服。
皇甫烈看了眼雲楚楚,眉頭緊皺。
“王媽,搬了。”冷聲的命令王媽,隨即轉身去了書房,那臥室滿滿都是慕如一的味道,即便是被死人血污染過,他也捨不得重新裝修,因爲知道每一次都有小女人留下的痕跡。
他不允許任何人破壞。
雲楚楚咬緊脣,卻終於生生地將這委屈嚥了下去。
王媽走過雲楚楚身邊,面色清冷,如同她的主人一般,絲毫沒有因爲雲楚楚的身份而顯得卑躬屈膝,畢竟在這個家被奉爲夫人的,只有一個女人。
那就是慕如一。
“出去。”雲楚楚最是看不慣皇甫家僕人都那副臭德行,冷聲命令,王媽卻好像根本沒有聽見一般,繼續收拾。
這時施淼因走了進來。
“怎麼回事?”
“媽……”雲楚楚委屈的靠在施淼因的身上,眼裡委屈盡顯。
“怎麼了楚楚?”施淼因擔心的問。
“沒事,媽,是我不好又惹烈不開心了,我這就讓人把東西撤了。”雲楚楚邊說邊動手就要自己搬。
“怎麼回事?”施淼因轉身質問王媽。
“少爺不喜歡別人亂動自己的房間。”王媽死板的說道。
“什麼?這是別人嗎?你睜大狗眼看看這是別人嗎?這可是我們皇甫家要明媒正娶的兒媳婦,怎麼能算是外人,都眼睛長後腦勺上了?誰都不許搬。”施淼因大聲的斥責,轉身又對雲楚楚開口。
“楚楚,你別難過,這裡有媽做主,還輪不到別人,你安心佈置。”施淼因變得的速度依舊很驚人。
雲楚楚卻極爲受用。
“謝謝媽。”雲楚楚臉上露出淺淺的笑意,上前擁住施淼因,撒嬌的說。
一時間王媽就成了那個夾心餅。
而處理完公事的皇甫烈一看到整個房間煥然一新,而王媽尷尬的表情就知道怎麼回事了,一句話未說,轉身就下了樓。
作爲施淼因的兒子,皇甫烈再清楚不過自家老媽什麼意思了。
心中冷笑,現成的孫子不要,非要整些虛的。
進了車庫,開了最慣用的那輛悍馬,在施淼因的大喊聲中揚長而去,今夜他想不醉不歸。
到了PUB,車一停,服務生立馬上前幫皇甫烈打開車門。
男人優雅的下車,質地良好的西裝,因爲飆車有些微亂的頭髮看起來性感的無以倫比,一進去,瞬間熱鬧的地方都好似安靜了下來,好似帝王到了,所有人都需要噓聲膜拜。
而皇甫烈只是淡淡的掃了衆人一眼,就隨着侍應生進入了頂級包間,裡面四個同樣高大俊美卻風格迥異的男人或不羈或慵懶或隨意的坐着。
看到皇甫烈進來,這才收斂了一下氣息。
“老大,你可來了,嫂子有消息了?”史密斯是五個人裡面最活潑的,上來就問道,他可是剛纔聽到程書說了皇甫烈趕去S城找慕如一去了。
皇甫烈沒有回答史密斯,而是瞪了一眼程書,此時的程書哪有人家秘書的覺悟,細長的手指握着玻璃杯,抿了一口,聳了聳肩,表示自己很無辜。
“辛苦了。”沒有理會程書,皇甫烈上去拍了拍韓東,真誠的說道。
“老大,你偏心。”李旭扎着一隻秀氣的馬尾,皮膚好到爆,如果不仔細看,還真是雌雄難辨。
“最近流行人……妖路線嗎?”皇甫烈皺着眉頭問,再配上認真又疑惑的表情。
瞬間其他三人都被治癒了,而李旭直接抓狂了。
“行了,都別鬧了,正事要緊。”皇甫烈開口制止一行人胡鬧。
其他人默,明明是老大開了頭,這會又阻止他們笑,太不人道了,不過看到皇甫烈的表情,也不敢再說什麼,畢竟跑了老婆丟了兒子的可是人家。
“真的要在婚禮上動手嗎?”東子鄭重的問道,他是這裡面最矮的一個,178公分,卻是性格最內斂最持重的,一張英武的俊臉上,不會被太突出也不會被忽視,這種人纔是最適合做隱藏任務的。
“不管我們動不動手,那姓許的老傢伙肯定會動手。”史密斯插了一句。
“可不是嘛?這老傢伙前幾年搞搞暗殺行動也就行了,只要不過分我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現在居然玩到我們頭上,要不是上級不準暴露,早弄死他們了。”李旭妖豔的半躺在沙發上說。
“最重要的不是姓許的,而是他背後的人物。”東子提醒道。
“按計劃行動,不到關鍵時刻,你們不必出手,自有國際刑警。”皇甫烈淡淡的說。
“那雲楚楚呢?”程書突然問道。
“你要是喜歡就留給你唄,你覺得老大會娶一個被人玩壞的?做什麼春秋大夢呢。”李旭很缺心得說。
“滾。”程書也忍不住爆粗。
其他人目光則看向了皇甫烈。
皇甫烈端起一杯紅酒,不再理會衆人,慢慢悠悠的喝了起來,從S城回來之後,皇甫烈整個人都似乎沉寂了下來。
衆人面面相視,看來老大這是真是泥足深陷了,他們是該幸災樂禍呢?還是該幸災樂禍呢?
只是半個月後,幾個人再也笑不出來了。
婚禮降至。
皇甫烈身上的氣息也越來越冷,陰沉的就連施淼因也不敢對兒子大聲說話。
而這期間依舊沒有任何關於慕如一和孩子的信息。
史密斯認爲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爲此還得意逗皇甫烈,哪知他剛說完這句話,皇甫烈的手機上就收到一條彩信。
只是一眼,皇甫烈就渾身顫抖的扔開了手機。
史密斯不明就裡,撿起來一看。
冷汗瞬間往下流,雖然畫面模糊,但還是可以認出那是慕如一抱着一個嬰孩,似是死了有些日子,衣服已經破爛不堪,露在外面的肌膚上已經有了屍斑,照片如同恐怖電影裡的經典畫面。
那才幾月大的孩子,臉色也成了死灰狀,十分驚悚。
別說皇甫烈就連史密斯看了也覺得難以接受。
“馬上查出這個號碼的出處,立刻,馬上!”皇甫烈的聲音聽着似正常,可是仔細聽,就能感受到那顫抖,無法控制的顫抖。
史密斯點頭,不再廢話,快速的查詢。
幾分鐘後。
“是個廢號,不過這風格……”史密斯幾乎可以斷定是許天海那個混蛋做的。
皇甫烈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明天就是婚禮了?”聲音平靜的讓史密斯害怕。
“是。”
“你出去吧。”
“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