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風見霍垣不說話,忍不住再次開口道:“霍師兄,要不然我們先撤吧,等墨菲師姐來……”
“等她來?”霍垣怒火騰地一下就上來了,“等她來黃花菜都涼了!她如果心中真有古族,就不會我行我素丟下大夥兒自己一個人亂跑了!”
可是之前誰也不知道這裡會有靈獸精魄啊!
白風忍不住在心裡替墨菲辯白了一句,卻沒敢將這話說出來,墨家是古族中最強悍的一支家族,霍家也不差,相比下來,他們白家卻是要弱得多,尤其雖然大家同爲九品靈者,但白風明白自己遠不是墨菲和霍垣的對手,當下也不再吭聲。
霍垣咬着牙,眸中暗光一閃而逝,聖階精魄的能量足以助他實力更進一步,他絕不能放棄!
“唰!”
霍垣手中藍光一閃,下一刻,他的手上多了一個藍色的鉢盂一樣的東西。
“這是……”
白風瞳孔微縮:“瀚海乾坤罩!竟然在霍師兄手裡!”
霍垣冷笑一聲:“她墨菲有青龍劍在手,我霍家,自然也有霍家的寶貝!”
瀚海乾坤罩,和青龍劍一樣,也是準聖器,顧名思義,這是一件防禦類的寶物。
瀚海乾坤罩本來是霍家人怕霍垣遇到危險,給他保命用的,以瀚海乾坤罩的防禦能力,就算是靈尊巔峰強者的全力一擊,也能扛下來,其強悍,可見一斑!
霍垣看着瀚海乾坤罩,眼底閃過了一絲肉痛之色。
和青龍劍不同,青龍劍是由於其第一代主人的隕落致使其從聖器降爲準聖器,而瀚海乾坤罩,卻是從一開始就只是準聖器,之所以多了這個準字,則是因爲其存在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它的使用次數是有限制的!
這也是爲什麼霍家掌控瀚海乾坤罩多年卻少人知道的原因,因爲瀚海乾坤罩的這個弱點,除非是真正遇到生死存亡的時刻,否則他們絕不會輕易動用瀚海乾坤罩!
霍垣的目光越過蠻牛,看着它背後的光繭咬了咬牙,這一次,爲了聖階精魄,他顧不得那麼許多了!
“轟!”
霍垣將龐大的靈力快速注入瀚海乾坤罩之內,那本來只有鉢盂大小罩子瞬間變得如同一座小山般龐大,散發着幽幽的藍光,在這一整片雲海中,也是極爲醒目!
霍垣看着蠻牛,低喝一聲:“去!”
蠻牛本能的意識到危機,想要退開,然而那瀚海乾坤罩卻像長了眼睛似的,無論蠻牛退到哪裡,它就跟到哪裡,而且瀚海乾坤罩的速度極快,在罩住蠻牛之後,它竟然還運行出一片詭異的弧度,將靈角鹿和小寶也一同罩了進去!
“放我出去,你這王八蛋!你敢傷害孃親一根毫毛,我絕不會放過你的!”小寶破口大罵。
ωwш ◆тt kǎn ◆C〇 靈角鹿也在一旁幫腔:“你敢傷害主人一根毫毛,我……我就咬死你!”
“吼!”蠻牛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
霍垣絲毫不把小寶和靈角鹿他們放在眼裡,看着蠻牛在瀚海乾坤罩裡不停地衝撞,霍垣冷笑一聲:“我勸你還是省省力氣吧!瀚海乾坤罩無論是從裡面還是外面都是一樣的堅固,就算是靈尊巔峰也不可能將之破開,你就別白費力氣了!”
白風讚歎地看着霍垣:“還是霍師兄有辦法!”
霍垣輕笑一聲,擺了擺手:“好了別廢話了,趕緊把那光繭打破!”
“嗯!”白風看着那光繭,眸中也是閃過一抹火熱。
霍垣和白風同時運轉靈力,正欲出手,木霜卻阻止了他們:“等等!”
霍垣不悅地看了木霜一眼,眸中露出不耐:“你想幹什麼?”
木霜上前兩步走到霍垣身邊:“你們就這樣貿然把這光繭打碎,難道就不怕裡面的聖階精魄逃走嗎?”
“逃?”霍垣皺了皺眉,顯然不太理解木霜的話。
木霜面無表情:“趨利避害乃是萬物之本能,這些靈獸精魄雖然沒有靈智,但卻同樣遵循這個道理,尤其是聖階精魄,它比一般的靈獸精魄要更加難以捕捉,不然你以爲裡面那個人爲什麼會將自己封在光繭裡面煉化那聖階精魄?同樣不過是爲了防止精魄逃走罷了!”
霍垣陰沉着臉:“你怎麼現在才說!”
木霜冷淡地看着霍垣:“你們剛纔有三個人,我說過,那聖階精魄並無靈智,憑你們三個九品靈者要攔住一道聖階精魄機會還是很大的,可是眼下你們只有兩個人,那這成功率,自然是要大打折扣!”
霍垣用力緊了緊拳頭,他並不完全相信木霜的話,可是他更加不敢拿聖階精魄去冒險,爲了這聖階精魄,他可是連瀚海乾坤罩都拿出來了,絕不可以功虧一簣!
木霜繼續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不用擔心,吸收聖階精魄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裡面那人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將聖階精魄的能量吸收完的,等你們古族其他人來了一起動手,方纔萬無一失!”
霍垣沒有說話,卻也沒再輕舉妄動,他朝着身後無邊的雲海看了一眼,對着白風道:“你去看看唐立那小子被吹到哪裡去了,死了還是活着。”
唐立,正是古族進入這帝尊靈葬四人中唐家的後裔,也是方纔被蠻牛一口靈息吹飛了的那個九品靈者。
白風戀戀不捨地看了光繭一眼,卻也沒有違逆霍垣的意思,點了點頭,身體快速沒入了無邊的雲海之中。
霍垣冷冷地看着木霜一眼:“我警告你,別想耍什麼花樣!古族想要拿捏你,可以有一萬種方法!”
木霜沒有搭理霍垣,她找了個地方盤膝坐了下來,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色。
“主子,已經過去半個月了,你如果進來了,也差不多該趕到這裡了吧?”
霍垣和木霜各懷心思,兩人誰也沒有注意到,那光繭中人的氣息,突然之間開始沉寂了下來。
……
此時,一處深不見底的深溝裡,一身着勁裝的女子正艱難的前行着。
她的臉上佈滿了泥垢,幾乎看不清楚本來的面貌,而她的身上,更是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
這樣的情形,是從前的她想都沒有想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