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綏雖然看起來還像是個才幾個月的嬰孩,但是最近這段時間的飯量,還有身體重量已經足以抵得上幾歲的孩童了。
北雁剛開始還在那邊笑話小草身子骨弱,自己親自動手上前去抱她的時候,才發現小草說的沒錯:“葉綏還真的是變重了很多啊!”
“你們在聊什麼啊?”葉瑾從外面回來,正好聽到他們的對話,笑着問道。
小草立刻激動地招呼葉瑾走過來,“小姐你回來了,你快來看看葉綏是不是不正常啊!”
北雁也在旁邊焦急地符合,這幾日的相處,她們都把葉綏當作了自己的責任,甚至這孩子就是葉瑾的弟弟,或是孩子——
葉瑾擰了擰眉頭,走到了北雁的身邊,從她手上接過孩子。葉綏的確重了很多,剛抱在手上,就感覺到了沉甸甸的重量。
“還真是啊!”她笑着嘀咕一聲,把葉綏放到一邊的牀上,摸了摸他的小額頭,然後掀開他身上的棉布衣裳,探了探他的心脈。
很奇怪,葉綏的身體特徵沒有半點的不正常,比正常的嬰孩還要正常的孩子,就是體重飆升。
憑藉着現代人的經驗來看,葉瑾有點懷疑葉綏就屬於那種先天性不太正常的孩子,體重偏高或許也是跟他本身的身體激素有關。
不過這一切都無從求證,她現在並沒有現代醫療科技可以用來檢測他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無礙,估計就是吃的多了,養成豬了。”
北雁還不肯相信地問:“王妃主子你說的是真的嗎?”
葉瑾睨了她一眼,“我還能騙你不成?”
北雁縮了縮脖子還沒來得及開口,小草已經在旁邊笑着搭話:“不能不能,小姐說的話都是真的。”
北雁:“你個馬屁精。”
小草:“小姐可是和我相依爲命十幾年的人,我們之間的感情跟你們能一樣?”
換做是其他人聽了這話,該是要生其他的心思和想法了,但是對小草,北雁和南雁都無條件的寬容,而且也很清楚她在葉瑾心中的地位。
葉瑾在旁邊看着她們在笑鬧着,抱着葉綏進了屋,她還是覺得不太放心,打算進去血蓮幽境問問師傅和十三他們的意見,畢竟他們知道的也多。
囑咐小草和北雁在外面好好守着門,自己抱着葉綏就進了血蓮幽境。
剛進去,血蓮藥尊和十三就等在了門口。
“小瑾你什麼也不必說了,我知道你來找爲師是爲了什麼?”血蓮藥尊笑着捋了捋自己花白的鬍鬚,還是過去那個尊尊儒雅的老者。
葉瑾每次見到師傅在那邊笑,就覺得什麼事情都是可以解決的。心也瞬間變的安定下來。
十三接過她懷裡抱着的葉綏:“這就是你撿回來的棄嬰?”
“他叫葉綏。”葉瑾不滿地跟他糾正。
十三撇了撇嘴,不以爲然,不就是個孩子嘛,怎麼稱呼不是稱呼。他雖然不滿葉瑾這樣上綱上線,但還是咳嗽了一聲,沒敢反駁,“他,你起的名字?”
“嗯,一直找不到他的父母,我只能這樣先給他個名字,不能讓大家一直稱呼他棄嬰,或者撿的孩子吧!”
血蓮藥尊贊同的點點頭:“小瑾果然是個善良可愛的姑娘!”
葉瑾臉紅地點點頭。
十三依舊面上是無謂地態度,但其實心裡也這樣認同的。把葉綏抱在懷裡掂量掂量:“確實是比一般的孩子重的多啊!”
“我來抱抱!”說着血蓮藥尊就把葉綏接過來,剛落入手中,他就擡手運用靈力在他的額心處一點,裡面慢慢的顯現出一枚赤色的荷花印記來。
葉瑾吃驚地看着眼前的葉綏,“師傅,葉綏的額頭怎麼會有這個東西呢?”
血蓮藥尊的神情陡然變的嚴肅起來,他將葉綏放到一邊的木椅上坐穩,才繼續開口說道:“在上古時期有千奇百珍修煉成精,後來幻化成人形。就如十三一族,起初他們都是動物形態,後來纔是人的形態。既然有生有死,也就有輪迴。有的人死了也就死了,再無前生半點記憶,有的則是歷劫重生,修煉千百萬年,才重新修道成人。還有一類人,就是葉綏這樣,他帶有前生的靈力重生。”
“師傅你的意思是葉綏可能是什麼人的轉世?”
血蓮藥尊搖搖頭:“其實我也不太確定,但是看他的身體情況,肯定不是普通人的。只是不知道他的前生到底是什麼,此次又有何機緣呢。”
葉瑾大概是明白了她師傅血蓮藥尊的意思了,這就跟她在二十一世紀看到的那些神話故事一樣。
不過仔細想想她現在所經歷的一切不就是跟神話故事沒有差別嗎?
就在他們還在談論葉綏的事情的時候,十三已經湊到了葉綏的身邊來,他越看越覺得葉綏額頭上的那枚印記他很熟悉。
“喂,老頭我怎麼覺得他這枚荷花印記跟我之間有某種感應呢?”
十三指着葉綏的額頭說道。
果然,葉綏額頭上的荷花印記在十三靠近的時候,竟然有隱隱發亮的趨勢。很明顯是他們之間有着某種奇怪的感應。
“會不會葉綏的前世跟十三有關?”葉瑾突發奇想。
血蓮藥尊也仔細地盯着葉綏額頭上的印記瞧了瞧,然後無奈地搖搖頭:“目前我還感覺不到到底是什麼原因,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十三和他確實應該有某種聯繫。”
他說着看向葉瑾:“他還是孩子,不適合在這邊久待,你先帶他回去,我們在觀察觀察他其它的症狀。或許是他現在還太小,某些特徵並未完全顯露出來。”
葉瑾也贊同血蓮藥尊的想法,她點點頭,帶着葉綏就離開了血蓮幽境。
夜北在外面敲門,他知道她有去給花隨雪看了病,心裡終究有之前的那個梗在,他希望和她好好聊聊。
“你媳婦身上秘密很多啊!”洪棠不知道什麼時候跟在夜北的身後,他剛剛走到葉瑾的院子門口,他就跳了出來,拍了一把他的肩膀,十足的爲老不尊地模樣。
夜北皺了皺眉,纔開口說道:“師傅,小瑾的事情您別瞎打聽,跟聖門無關。”
洪棠仔細地看了看他的神色,纔開口說道:“夜北,你就那麼確定你媳婦跟聖門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