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宮女點點頭，然後咬了咬自己的嘴脣道：“當時奴婢正好在先皇的院子裡打掃樹葉，先皇看到奴婢之後，便喊了奴婢過去，讓奴婢服用了一顆。”
“你也吃過那藥丸？？”葉七七有些驚訝地看着她。
“奴婢吃過藥丸之後，先皇又問了奴婢一些服用過這藥丸之後的感覺，然後便讓奴婢繼續打掃了。”那宮女跪在地上，手指顫抖着朝着葉七七道：“過了沒兩天之後，先皇突然拿了好多瓶豆蔻玉人丸給奴婢，說讓奴婢想辦法去給嬪位以上的各宮娘娘送過去，並且告訴她們這藥丸是江湖上流傳的可以永葆青春的藥物，要花大價錢纔可以買到。”
“奴婢便按着先皇的吩咐，先在宮中散佈了一些消息，然後又偷偷摸摸地去給嬪位以上的各宮娘娘送藥丸。”
“做完這些事情之後，先皇便將奴婢派到了太后娘娘身邊，說是讓奴婢看着皇后娘娘，千萬不能讓她吃這個藥。”
墨寒卿聽着那宮女的話，沉默了片刻之後，突然朝着那宮女問道：“是不是先皇怕月貴妃將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之後，會母憑子貴，被太上皇將當時的皇后廢掉，重新立後？”
“這……先皇的意思……奴婢也不敢揣摩啊……”那宮女趕緊跪在地上，磕了個頭，然後繼續道：“只是那段時間，後宮之中，幾乎每一位嬪位以上的妃子，都以自己能夠買到大量的豆蔻玉人丸爲榮……”
“再後來，月貴妃的肚子越來越大，太上皇便知道她是懷孕了，自月貴妃懷孕之後，她的起居飲食都有特別的人照料，月貴妃便再也沒有從奴婢這裡拿過那豆蔻玉人丸了。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月貴妃將孩子生下來之後沒多久，聽說那孩子便……便夭折了……”
那宮女擡起頭來，有些害怕地看着葉七七道：“孩子夭折之後，太上皇勃然大怒，便命人查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後來太醫說，可能是月貴妃懷孕初期吃了一些奇怪的藥，導致胎兒有些不太正常，所以才……才……但是太上皇查了以後發現，宮中的妃子大部分都在吃那個藥丸，而且其他的妃子們，並沒有出現什麼不適的症狀，所以便不了了之了……只是在那之後，月貴妃積鬱成疾，沒過多久便去世了……”
“月貴妃去世之後，太上皇對宮中其他的妃子們不聞不問，先皇爲此沒少跟太上皇吵架，只是後來有一天，太上皇和先皇吵得特別厲害，後來先皇便一個人離開了皇宮……奴婢，奴婢知道的，就只有這些了。”
那宮女結結巴巴地將這些事情說完之後，然後用力地給葉七七磕着頭道：“求皇上放過奴婢，奴婢當時……奴婢當時，真的不知道那個藥丸會導致月貴妃腹中的孩子夭折……奴婢只以爲是先皇研究出了什麼新鮮藥丸，鬧着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