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一場幸福是表演給別人看的,那麼,他們就演好接下去的戲。
……
艾淺淺嬌柔的肩膀上,溫暖的力量更加真切的從手掌心裡傳來。
輕輕偏過頭,撞進了季天騏溫柔心疼的目光裡。
季天騏撩開艾淺淺額前搭落着的一縷長髮,指腹輕輕的摩挲着她白皙的臉頰,問道,
“淺淺,還好嗎?”
艾淺淺沒有說話,晶亮的眼睛,就這麼安靜的看着他。
看着季天騏迷人的煙眸裡,倒映着的只有她的容顏,盡是疼寵。
不用仰視,不用拼命追逐。
就像這樣,他就站在她的身邊,那麼緊的護着她。
一擡眼,就能撞進他的溫柔眼裡。
……
忽然---
艾淺淺清透湛亮的眉眼,如水的笑容揚起,更加晶瑩澄澈了。
艾淺淺點着頭回答他,
“嗯。”
季天騏墨色的眸子微深。
艾淺淺握了握季天騏的大手,明眸瀲灩,
“季磨嘰,我真的沒事。”
季天騏下顎微點,握緊了艾淺淺的小手,
“要不要過去坐一會兒?”
看着季天騏蹙起緊張的劍眉,艾淺淺的心,軟軟的一撞。
暖暖的笑着,點了點頭。
任由季天騏緊緊牽着自己的手,朝着大廳一旁靠着落地窗的休息區走去。
自動退開的賓客們,一個個瞪圓的眼睛,更加震驚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卻又不敢出聲的質疑着,
艾淺淺真的僅僅只是三少今晚的女伴而已嗎?
轉身的一瞬間---
季天騏冷冷瞥了眼舞臺上的慕子南,邪黑的煙眸,劃過一抹沉鷙的寒光,懾人刺骨。
……
所有的鎂光燈都對着舞臺上那一對訂婚璧人瘋狂拍着,卻有一個記者躲在大廳白色雕刻的石柱後面,拿着照相機對準着走向休息區的季天騏和艾淺淺“咔嚓咔嚓”的拍照。
就在這個記者回翻着照相機裡剛剛拍得獨家照片,笑得整張臉跟朵兒花兒似的時候,突然---
兩個頎長邪惡的身影,漸漸靠近,完全擋住了大廳明亮的燈光。
“咚”一下兒---
記者整個人都貼在了石柱上,眼皮子狂跳,結結巴巴的叫着,手裡拿着的照相機都快握不住了,
“爵……爵少,蕭少……少……”
只見---
季少爵和蕭錦棠倆人就像痞子一樣勾/搭着肩膀,笑得獠牙瘮人的朝着記者一步步靠近。
……
季少爵妖/精般的鮮紅的薄脣一勾,笑得絕對比任何女人都要銷**魂,細長的手指對着記者一翹,語氣好嫌棄,
“你丫真是太沒眼光了!
瞧這兒,老子這麼帥的影帝就在這兒,你還去拍那隻醜到沒人要的妖孽?”
季少爵動作好騷/氣的摸着自己的帥臉,自戀得欠扁。
記者嚇得已經滿頭大汗了,
“……”
就算是影帝,爵少竟然敢說季三少是“妖孽”,還醜……醜到沒人要……
季少爵和季天騏的表兄弟關係,只有他們男神團們知道。
“咳咳……”
就連一旁的蕭錦棠也一下子笑嗆到了,衝着季少爵豎起大拇指,
“小爵爵,季三醜到沒人要,老子也好贊成~~~”
“喔呵呵呵~~~”
邪惡逗比二人組一起抖肩膀兒狂笑,卻不知道早就被休息區的某男看見了~~~
無辜的小記者默默的抹了一把狂汗,心臟狂跳,好淚了……
……
蕭錦棠更加邪惡的吹了一聲口哨,大手一伸,笑得惡寒的說,
“親愛的,拿來吧~~~”
記者臉色慘白,哪裡敢說半個不字。
老老實實的把抱在胸口的照相機遞了過去,一邊戰戰兢兢的掙扎說着,
“蕭……蕭少……,我不是故……故意的……”
“那就是有意的咯,你的獨家新聞~~~”
蕭錦棠邪肆的眼睛一下子冷鷙。
記者便再不敢說話了。
季三和小白兔隱婚,今天這麼多記者在現場,雖然剛剛下車的時候,記者們對着他們狂拍了不少照片,但是,剛剛那一幕,確實更讓人起疑。
……
蕭錦棠一張張的翻着記者剛剛拍的照片,季少爵也湊過來,倆腦袋巴在一起看得好歡樂。
蕭錦棠直咂嘴,
“我**靠,這張季三笑得好銷**魂,老子都要愛上他了~~~”
照片上,剛好是季天騏幫艾淺淺挽頭髮的那一瞬間。
季少爵嚎啕着捧着心臟口兒,
“我們家的妖孽偶吧離我而去了~~~”
蕭錦棠抱着季少爵哭,
“想當年老子也是一顆癡情的種子,從小對你的妖孽偶吧一往情深啊~~~”
季少爵肩膀抖得就像篩子,
“只可惜一場大雨,淹死了~~~”
“嗷嗷……”
“老子也好想當小白兔~~~”
“小爵爵,以後我們倆過吧~~~”
“老子要搶小白兔……”
“那你慢走,老子不送。”
“……”
倆大男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調**戲的好歡樂。
而被圈死在中間的某位可憐記者,倆眼好迷茫的看着眼前的兩位笑得滿口大白牙的少爺。
額頭上的汗“唰唰”的就像下雨一樣,完全聽不明白季少爵和蕭錦棠在說什麼。
……
“pia---pia”兩聲兒響。
季少爵輕扇着記者的臉,妖/嬈的棕眸瞬間嗜着冷光,
“這個,老子沒收了。”
說着,季少爵晃了晃手裡的照相機。
蕭錦棠調笑的帥臉也泛起了一層寒氣,簽了一張支票塞到記者的衣領子裡。
畢竟人家也不容易,好不容易拍到的獨家就這麼沒了。
看嚇得就跟害了重病斷氣了似的,他們也沒說什麼啊。
有這麼恐怖嗎?
蕭錦棠冷聲說着,
“別爲工作賣了命,季三可沒有我們這麼紳士的。”
倆男人一對眼兒,瞬間表情秒變,勾肩搭背的狂甩着大長腿,朝着休息區奔去了,還一邊歡樂的嚎着,
“季三~~~”
“小白兔~~~”
“呲溜”---
後面的某位記者,一下子腿軟的順着光滑的石柱滑了下來,一屁股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慘白的臉色還沒有緩過勁兒來。
看着羣魔亂舞的兩個男人的背影,“吧唧”,額頭上的汗滴了下來。
妖孽?小白兔?
是說的季三少和艾淺淺嗎?
記者使勁兒的擺了擺頭,真的不敢再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