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溫柔的擁抱,會讓那些空落全都粉碎般的褪去。
而且,她能感覺到,他的家人們,都是真心待她的。他們用這種吵鬧而溫馨的方式緩解着“她失憶”的落寞自卑。
告訴她,沒有人覺得有什麼。
跟她說,回到家就好。
傾落的燈光裡---
那片雪白冷美的笑靨,愈發笑得迷人了。
……
窗外,點綴的星辰閃爍着光芒。
已經快要入冬了。
晚風帶着寒涼的冷意吹進,吹亂了女人那微潤的如瀑布般的長髮,在夜裡寞然飄舞。
顯得有些單薄,有些清冷,卻是一種讓人迷心的淡美。
忽然,感覺到後背一暖,她的肩膀上套上了一件厚實的風衣,耳後側傳來季天洺的責問聲,
“風這麼大,剛洗澡怎麼穿這麼少就出來了?”
白雪迴轉過頭,撞進了他墨冷卻盡是心疼的目光裡。
“還好。”
白雪淡淡一笑,然後整個的轉過身來,輕輕環住了季天洺的腰,把頭靠在他的胸口上。
鼻息之間,繚繞着她剛洗過的髮絲間那淡淡的茉莉清香。
季天洺冷冽的薄脣溫柔的揚起,捧住了她的肩膀,摟在懷裡,
“怎麼了,小雪兒?”
白雪擡起頭,清冷的眼睛看着季天洺的臉,笑着搖搖頭,聲音很淡,
“覺得自己很幸運。”
季天洺微微一怔,捧着她肩膀的大手溫柔的撫着她的後背,
“我也覺得自己很幸運。”
“小洺子,”
“嗯。”
“失憶之前,我們也是像現在這樣嗎?”
看着他的眼睛,白雪清冷的眸光微微晃動。
……
倏爾,季天洺撫着她的手掌微微頓滯,緩緩的垂落在她的腰間。
漆黑的眸底,就像那片星辰之後的無止盡的黑夜,不斷的濃郁刻骨,讓人不安而恐懼。
白雪卻依舊眉眼淡淡的看着他。
季天洺抿緊的冷脣泛起了一層晦澀的冷光,然後微啓,
“失憶之前,我們---”
“算了……!”
可是,沒等到他的回答說完,白雪就自己打斷了,淡淡微紅的臉色突然有些泛白,
“我困了,小洺子,我想睡覺了。”
白雪深吸了一口氣,極力的隱忍着心口劇烈襲捲的絞痛,脣角微微顫動。
不知道爲什麼,每一次,當她試圖想要回憶過去的時候,心口,就像是被什麼東西使勁擰扭撕扯一樣,疼到窒息!
季天洺敏感的察覺到白雪的異樣,
“又難受了嗎?”
冷邃的瞳眸猛地一縮。
季天洺一把小心的橫抱起她的身子,迅速的走進房間。
……
即使她之前作爲國際反恐行動隊副隊長,擁有和他們一樣的超極限體質,可是---
腹部和後背的槍傷,還有雪崩墜落的嚴重的外傷,在當時她崩潰的精神狀態和自我催眠下,是沒辦法在兩個月之內完全恢復。
所以說,現在的白雪,很虛弱。
季天洺把白雪小心的放在牀上,然後拿過剛剛就準備叫白雪喝的藥和水杯,把她的身子靠在自己的懷裡,喂她喝藥。
“舒服些了嗎?”
季天洺給白雪壓好被角,撥開着她額前散落的長髮,輕聲問她。
白雪點着頭,
“嗯,不疼了。”
季天洺繞到牀的另一邊,脫了剛剛洗澡穿上的睡袍,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伸出胳膊,讓白雪舒服些枕着,然後把她冰涼的雙腳放在自己的腿上,另一隻手將她的身子整個的圈在自己的懷裡,緊緊卻又不讓她感覺壓抑的抱着她。
溫熱的氣息從頭頂落下,季天洺拍着她的後背,說着,
“小雪兒,什麼時候你想知道了,就跟我說,我告訴你一切。”
她現在即使失憶,也在潛意識裡保護着自己。
因爲,白雪一直抗拒甚至牴觸說過去。
……
“嗯,好。”
白雪在季天洺的懷裡動了動,找了個更舒適的位置,埋在他的胸口上,淡淡的聲音也有些悶然。
“小雪兒,如果有一天,”
季天洺的下巴輕輕抵上白雪的頭髮,
“你自己想起來了,也一定要聽聽我怎麼說,不要輕易地下結論,知道嗎?”
白雪從季天洺的胸口擡起了頭。
剛剛泛白的嘴脣也恢復的紅色,定定的看着他諱莫深邃的黑眸,倏爾,嘴角輕笑,
“知道了。”
季天洺目光微動,低下頭,在她露出的那片飽滿的額前落下一吻,然後擁緊了她,
“睡吧。”
繾綣的淡黃色燈光裡,那雙清美的眼睛,閉上了,嘴角淡淡的笑也微微斂起。
相擁而眠,一夜無夢。
……
爲了慶祝老大帶大嫂嫂回來,定好的第二天晚上,藍港,八點,誰都不許遲到。
而今天是《劍情殤》最後的剪輯拍攝工作,明天正式殺青!
所以,艾淺淺,季少爵和唐宇就稍微弄完晚了一點。
季天騏自然是要去接自家媳婦兒的,林曉如和蕭小小也在片場,六個人就一起來遲了些,其他的人早就到了。
因爲季天騏和小白兔也公開了關係。
所以,當某妖孽好光明正大的摟着自家媳婦兒,滿面春風的走進了藍港的包廂的時候---
那一頭騷包的淺棕色性感碎髮,甩得叫一個嘚瑟啊!
腰板兒挺得恨不得屁股翹到天上去了都~~~
惹得一羣寂寞單身漢們就只差兩兩抱着淚嚎了,
“季三,你丫真是夠夠的了啊~~~”
……
人全部都到齊了。
大家一起舉杯,奢華的包廂里人們大聲齊喊,
“歡迎老大和大嫂嫂回國!”
然後,一陣兒“砰砰砰”的乾杯聲。
白雪的身體現在還不能喝酒,所以喝的果汁兒。
艾淺淺最近胃很敏感,應該是受涼了,季天騏也不讓他媳婦兒喝酒。
小夥伴們當然理解,自然不會爲難溫柔的女人們。
季三就算了,天天在一起。
不過,一羣邪惡的狼/友們是絕對不會放過老大的,一個接一個的纏着老大喝。
……
蕭小小從剛剛出去上了一趟廁所回來之後,就整個人不對勁兒了,一句話也不說的坐那兒。
艾淺淺碰了碰蕭小小的胳膊,
“小小,你怎麼了?喝多了不舒服?”
蕭小小梗着脖子左右直襬,有些煩躁,一甩手說,
“不是這個。”
(猜猜看,小小怎麼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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