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老子我只能幫你幫到這兒了。
等會兒你老婆麻醉醒了,倆人面對着面,自己該認錯認錯,該道歉道歉,該告白告白。真是個龜兒子!”
蕭四又嫌棄的眼球翻白,蕭夫人也微微揚着嘴角笑了,
“小棠,你爹地說的沒錯,等會兒和婉婷好好談一談。”
蕭錦棠低下頭,深深的看了眼還未醒來的女人,薄脣輕抿,卻沒有說話。
……
蕭四又赤果/果無視了自家傷心兒子,朝着蕭夫人湊過去,
“老婆,我剛剛給兒媳婦成功做了手術,求一個獎勵之吻啊~~~”
蕭夫人笑吟吟的眯起眼,突然一轉身,冷冷一句,
“洗手去。”
蕭四一個趔趄,直接撲空,
“老婆……”
病房裡,因爲只是局部麻醉,所以並不需要太久,過了一會兒,鄧婉婷就已經醒來了。
蕭四走過去,將鄧婉婷眼睛上蒙着的一層白紗布小心的揭了下來,然後說道,
“兒媳婦兒,可以睜開眼睛了。”
……
相較於上一次鄧婉婷從昏迷中醒來,這一次大家都沒有那麼緊張了,卻還是滿懷着期待。
天花板明亮的燈光落在那雙閉斂着的眼翦上,隨着窗外拂過的吹風輕輕搖曳,在彎長的睫毛上跳躍着。
雨打窗臺,宛如輕叩的聲音響着。
鄧婉婷緊了緊手,輕輕的,睜開了眼睛。
因爲長時間看不見,一下子睜眼,燈光還有些輕刺,模糊了一陣兒之後,那一張張關切期待的臉,全都清晰的落進了眼裡。
她又能看見了。
空蕩蕩的眸珠裡,漾起了一層靈動的色彩。
倏爾---
鄧婉婷故作淡定卻輕咬着的嘴角,一下子笑了,淡婉的容顏,笑靨如花。
……
蕭小小激動得直接撲了過來,抱着鄧婉婷的胳膊,左瞅瞅右看看,笑得齜牙咧嘴的直喊,
“嫂子,哈哈,你能看見了,你眼睛好了!
哈哈哈……”
艾淺淺也在另一邊牽着鄧婉婷的手,“咯咯”直笑,
“我就說了婉婷姐一定會好人有好報的!”
病房裡,所有人的臉上都掛着笑容。
忽然---
鄧婉婷嘴角的輕笑斂起。
清澈的眸光,看過了病房裡的所有人,可是,卻沒有看見那個本該她一睜眼就出現在她眼前的男人。
……
鄧婉婷下意識的抓緊了蕭小小的胳膊,聲音單薄,問道,
“他呢?”
蕭小小愣了愣,還沒有反應過來,
“誰?”
“你哥。”
鄧婉婷又環視了一週,依舊沒有找到男人的身影。
大家也都相互看了看,蕭小小回過頭,一邊抓了抓頭髮,語氣透着疑惑,
“咦,我哥剛剛不是還在這兒的嗎?是不是上廁所去了?”
蕭小小起身衝進了洗手間,可是門沒有反鎖,打開,裡面什麼都沒有。
蕭四和蕭夫人也對視了一眼,表情不太對。
……
蕭小小腳步一頓。
突然想起剛剛在手術室外的情形,眼皮子猛地一跳,然後擰緊了眉心,一種不好的預感濃烈而來。
蕭小小轉過身,眉眼間深深蹙緊的的表情瞬間掩飾下去,笑嘻嘻的安慰道,
“嫂子別急,估計是公司有什麼急事兒,我去給我哥打電話,叫他趕緊轉過來,就算再急這會兒也該陪着你啊!”
蕭小小叨叨的說了一大串兒,然後深吸一口氣,轉身就要出去。
可是,還沒擡出腳,就被玄辰星一把抓住了手腕兒,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蕭小小朝着玄辰星使勁擠眉弄眼,
“大叔,你丫幹嘛呢!跟我去找我哥。”
……
玄辰星卻一點兒鬆開的跡象都沒有,反倒直接把蕭小小拎到了懷裡,紅脣輕動,
“別慌。”
蕭小小磨牙,
“靠**!能不慌嗎!
這這二百五的哥哥,這麼關鍵的時候,他竟然不見人影兒!就這德行,還想不想娶仙女回家了!”
玄辰星幽藍的眸子微挑,邪/惡的笑了,
“丫頭,一句歌詞兒怎麼唱來着,有一種愛叫做放手~~~”
蕭小小直接心臟“撲通撲通”狂跳了,揪着玄辰星的衣領子,眼珠子瞪直,
“大叔,你丫是不是知道什麼?你---”z
……
玄辰星已經側過臉,和季天騏邪/惡幽幽的對視一眼,然後看向了病牀上還在輕輕張望的女人,說道,
“仙女,別找了,逗比已經走了。”
鄧婉婷脖頸一僵,一下子,溫淡的臉色刷白,流彩的眉眼,倏然間怔落黯淡了。
他走了……
蕭小小激動得直接掐緊了玄辰星的脖子,滿臉憤怒的吼着,
“大叔,什麼叫我哥走了?他走去哪兒了?!這裡是他的家,他還要走去哪兒!”
玄辰星一口氣憋在嗓子眼,瞬間臉色爆紅,
“丫……丫頭,鬆手,老子要斷……斷氣兒了……”
蕭小小還茫然不知→_→,滿身狂火狠狠發泄着。
玄二少,好自爲之。
……
誰都猜得到玄辰星剛剛那句話說的是什麼意思,蕭四和蕭夫人的臉色也越發難看。
蕭四狠狠的咒罵,
“老子就說是龜兒子,果然,臨了還給老子當縮頭烏龜!氣死爹了!”
蕭夫人拽住蕭四的胳膊,叫他別再添亂了。
驀地,鄧婉婷輕輕擡起頭,黯淡的眉眼裡有晶瑩在閃動,單薄的聲音裡壓抑着,
“他還說什麼了的嗎?”
玄辰星正被火爆升級的某隻瘋丫頭給掐得說不出話來,好想一巴掌甩飛這丫頭,只可惜,他絕/壁不敢,只得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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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天騏默默的同情一眼看過來,然後回答鄧婉婷的話,
“他說希望時間能夠讓你慢慢忘記過去,忘記他,忘記他曾經帶給你那麼多的傷害,希望你真的幸福。”
還有,他會一輩子愛她。
鄧婉婷笑了,僵硬的脣瓣,卻笑得如此慘淡,任晶瑩在眼眶裡肆意打轉,喃喃的說着,
“忘記他,我就會幸福……”
可是,真的是這樣嗎?
輕笑着的嘴角,那一抹慘淡,愈發蒼白了。
a市機場,vip貴賓候機廳裡。
男人一襲深黑,孤零零的一個人坐在長椅上,黑色的墨鏡遮住了眼睛,渾身散發着濃重的悲傷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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