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不起來,腿已麻木,如果真的是被凍死了,爲何還會有感知?
那雙紅腫的眼睛落入薄承爵眼裡,又揪住了他的心。
到底是被關了多久?頭髮都開始冒出雪霜了。
還有她的小臉很蒼白,很憔悴。
“我動不了了。”
他立刻俯身把她給抱起來,緊緊的摟着她,她才能勉強的站住。
手一觸及到她的身體,他都被她身體的溫度嚇到。
“薄承爵。”她好想伸手去抱住他,緊緊的抱住他。
“哭什麼?不是有我在嗎?”
“對,有你在。”她點點頭。
“沒事了。”
如果再晚來一步,他都不敢想象眼前會是什麼情況。
這個冷凍室不是人能待的地方,白沫沫是靠什麼樣的毅力堅持下來的?
靠在薄承爵的懷裡,他身體的溫度似乎傳送到她的身上,讓她被凍冷的心以及血液漸漸的沸騰。
俯身把白沫沫給抱出來,薄承爵還一邊輕聲說:“不怕了。”
她的身體一直在發抖,不知道是因爲太冷還是害怕……或許這兩點都有吧。
有他在,真好。
把白沫沫抱回到車上,阿添和司機都是被嚇住了。
薄承爵朝着兩人怒吼:“去醫院!”
“不,我不去。”
白沫沫覺得沒必要去醫院。
而且,她有些話想要跟薄承爵單獨說。
“聽話,去醫院,你身體太冷了。”
“我不去,就是不去!”她抱着他的身體,一直說不想去,薄承爵拿她沒辦法。
“好。”
阿添遞過薄薄的毯子,薄承爵接住,再看阿添和司機兩人的遲鈍反應,就挑眉冷聲說道:“還不快點給我滾下去?”
“是。”
兩人下車後,薄承爵把車窗全部升起來。
他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然後蓋在白沫沫的身上,白沫沫想到這件外套被白遲遲碰過,不願意穿。
薄承爵以爲她還在生氣,“還在跟我發脾氣嗎?只要你穿上,你打我都行!”
“.........”
她的身體太涼了!得蓋上衣服取暖才行,不然容易感冒。
“不是,我不想穿。”她的聲音還是很嘶啞。
“爲什麼。”
她耿直的說:“被白遲遲碰過,我不想穿。”
薄承爵會覺得她這是在無理取鬧嗎?
這件衣服確實是被白遲遲碰過,因爲白遲遲勾過他的手臂,白沫沫不開心白遲遲碰他。
他立馬打開車窗,直接把那件西裝外套丟出去。
一件西裝外套飛出來,再接着領帶,接着是襯衫.......蹲在一邊抽菸的阿添和司機都目瞪口呆。
懷疑接下來車裡會發生少兒不宜的畫面,阿添就讓司機跟他去找個地方喝喝茶,兩個小時之後再回來。
車子停在這條路道是靜避的,沒什麼人和車子經過。
薄承爵把外套領帶襯衫丟出去之後,就差褲子沒脫沒丟。
她的這種醋意,讓薄承爵很滿意。
他打算伸手去解開白沫沫的衣服……
“你要幹嘛?”
她想避開,可是手被凍僵,還找不回知覺,軟綿綿的手,只能搭在他的手上,卻又眼睜睜的看着薄承爵把她的衣服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