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放下孩子讓伍月看着,她一陣怒火,擡腿向唐宋踢去,唐宋沒有防備,被李東踢在後背上,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周超趁機將騎在唐宋身上死死壓住唐宋。
李東氣急了,她抓住唐宋的腦袋,啪啪就是幾個大嘴巴子,然後罵道:“你個沒人性的東西,你失憶就失憶吧,居然連自己的骨肉都不放過,你真是被男人給迷住了,我看你就是故意裝糊塗。”
李東還不解氣,又是幾個嘴巴,唐宋被打得喘着粗氣。
劉菲兒見唐宋又捱打了,也不敢叫了,普通跪在地上向馬裡求饒。
馬麗見伍月把兩個孩子叫醒過來,實在是心疼。孩子們撲進伍月的懷裡大哭不止,娘三個哭得撕心裂肺,讓人心碎。
馬麗啪啪打了劉菲兒幾個耳光,然後威脅道:“你說,是誰把唐宋害成這個樣子的、說實話,不然我今天就先給你破相,看唐宋還要不要你?”
劉菲兒不說話,就是一直哭。
馬麗見劉菲兒不說話,她把鏟子放在劉菲兒臉頰上,稍稍用力,劉菲兒嚇得尖叫着“我不知道是誰啊?求你放過我吧。”
馬麗問道:“你是怎麼跟唐宋走到一起的?”
劉菲兒支支吾吾地說道:“他受傷了,我就把他給救了,然後他失憶了,我們就在一起了。”
“你是在哪兒救得唐宋,在哪個醫院治療的?”馬麗聽出劉菲兒話語裡有有隱瞞,緊緊逼問。
劉菲兒說道:“我是在伍月居住的附近看到唐宋的,我看他要死,就救了他。”
馬麗聽出劉菲人在說謊,就狠狠踢了劉菲兒一腳。劉菲兒疼得尖叫道:“我告訴你們,你們這樣打人,是犯法,我會告你們的。”
馬麗氣得叫着:“好啊,今天,我就給你來點乾脆的,我直接就弄死你,看你還敢不敢欺負伍月,這裡是荒郊野外,誰都不會想到你會死在這裡,用不了兩天,山上的野狗禿鷲,就會把你的屍體吃掉。”
馬麗假裝舉起鐵鏟向劉菲兒砍去。
劉菲兒嚇得魂不附體,背過氣去。
唐宋失去體力,趴在地上不動,他突然抱着頭大叫起來。
周超急忙放開唐宋,站在一旁打量着唐宋。
唐宋叫着:“我是誰啊,誰能告訴我啊,我的頭好疼啊,救救我,救救我啊。”唐宋的聲音在山谷迴盪。
李東忙說道:“我那天看到劉菲兒給唐宋吃藥唐宋就安靜下來了,快去看看劉菲兒包裡有沒有藥?”
唐宋急忙跑到劉菲兒旁邊打開劉菲兒的包,果然看到一個藥瓶,上面的標籤被撕掉,他來不及多想倒了兩粒藥,就要給唐宋吃。
李東接過藥放在鼻子下聞了聞,說道:“這個藥的味道很特別,不知道是什麼名字?”
李東又聞了幾下,居然感到腦子發暈,呼吸遲緩起來,她急忙把藥仍在了地上說道:“周超,把那瓶藥帶着,我要拿去化驗,這藥一定有問題。”
周超急忙把藥瓶塞進了口袋。
天空開始變得多雲起來,周超說道:“我們走吧,天要下雨了。”
李東和周超抱着孩子,馬麗攙扶着伍月向山下走去。
唐宋喊了半天安靜下來,慢慢睡着了。
伍月擔心地說道:“李東姐,他們會不會死在山上啊?”
“沒事,放心吧,他們一會兒就會好了。劉菲兒那個女人詭計多端,她一會人就會叫人來救他們的。”李東不緊不慢地說道。
“他們不會陷害我們謀殺吧?”馬麗有些擔心。
“沒事,放心吧,我們有他們挑釁的證據。”李東自信地說道。
“李東姐,你有什麼證據?”馬麗不解地問,還不停地回頭看,她真是怕劉菲兒死了,她就成了殺人犯了。
李東拿着一個微型錄像機給幾個人看,說道:“從一開始,我就把它剛在耳朵上錄像。這就是證據。”
幾個人稱讚李東的確是有經驗。
馬麗突然叫起來,“懷了,壞了。我把小鏟子落在山上,如果劉菲兒把它交給警察,那就是兇器啊,上面還留着我的指紋呢。”
馬麗轉身要上山尋找,周超一把拉住馬麗說道:“在這兒呢,我把它拿下來了。”
周超從口袋了拿出摺疊的小鐵鏟子。
馬麗豎着拇指說到:“周超,你真是細心,我簡直愛死你了。”
幾個人坐上車子匆匆離開,天空開始下起雨來。
李東撥打了杜剛的電話,訴說了剛剛發生的事情,杜剛安慰道:你們別怕,我馬上派人去山上搜索,然後把唐宋直接送到醫院做檢查。還有,你們手裡的藥一定保存好,我馬上就過去取回來進行化驗分析。“
在恆大福利院,杜剛拿着藥瓶與李東一起離開。
周超在福利院四周安置了十幾個保安,確保福利院的安全,他也怕劉菲兒會打擊報復他們。
徐可兒對福利院非常熱愛,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充實過,她的心裡滿滿的都是熱愛。
徐可兒聽了伍月在山上的經歷,有些後怕起來,擔心地說道:“多危險,如果唐宋失去理智,很有可能會傷害孩子的。以後可不能讓孩子跟唐宋接觸。”
伍月的肚子還隱隱作痛,她躺在牀上一眼不發,她說不清自己對唐宋是愛還是恨,是什麼樣的磨難讓他變得這麼不近人情?”
伍月看着兩個悶悶不樂的孩子,心頭蒙上層陰影,她伸手撫摸孩子的頭,孩子怯生生地說道:“媽媽,我們好怕,爸爸會不會殺了我們。”“我們再也不想要爸爸了。”
伍月一陣陣難過,唐家對她的排斥,唐宋的精神障礙,都讓她的精神在崩潰的邊緣徘徊。她第一次感到力不從心,她想帶孩子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恆大市給她的生命裡留下了太多的記憶。
伍月把自己的想法跟周超等人說了一遍,周超表示贊同,馬麗卻難過地說道:“伍月,你能去哪裡呢,你在我們身邊,至少有什麼事情,我們能幫助你,如果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誰又能幫你?”
伍月嘆息着說:“離開了這裡,也就沒有那麼多的煩惱了。我可以一心帶孩子,做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