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的臉馬上就紅了,“你快點起來,我有事問你。”
言時沒好氣的翻過身,一臉冰山樣的看着她,語氣還十分不好的說,“做什麼?”
“你什麼態度啊!”言一叫他冷冷的臉,也有一些不舒服。
“我這是什麼態度,你這又是什麼態度?”
言一嘟着嘴說,自己等着他回來,結果他態度倒是這個模樣的。
言時黑着臉坐了起來。
“你下次再這樣試試,我絕對會生氣的。”
“什麼這麼小氣。”
她也不是害怕嘛,這一會兒爸爸醒了過來,她哪裡敢那樣光明正大的戴着戒指啊。
言時冷哼一聲,本來就是,看着言一手上空落落的時候,自己的心裡面是極其的不舒服。
“究竟,爸爸在我走了之後說了什麼沒有。”
“罵我,說我,問我爲什麼。”
言一伸過腦袋過去,“就沒有問我?”
言時斜視了她一眼,“問你願不願意,嫁給我是什麼想法。”
言一馬上搖搖頭,“我不願意。”
原本就只是一句玩笑話而已,結果言時便真的生氣了,語氣有些嚴肅的說,“言一,你再說一遍。”
“你在兇我。”言一看着言時的樣子,自己的脾氣被他這句態度不好的話給激怒了。
“我……”
“言時,我只是開玩笑而已,你有沒有必要啊。”
還不等他說完,言一就直接倒在牀上,這一次,是她不理會言時了。
看她背影,言時無奈的倒在牀上。
其實他想說,只要你一句話或者一個動作,他都不覺得累,只有她不離開自己,他什麼都願意承擔。
最後,言一不理他了,心裡面像是佈滿了蟲子在爬一樣的難受。
“言一,你睡沒有,起來跟我說會兒話。”
“……”
“好啦,我的錯,我只是聽見你說不願意有些生氣而已,你別真不理我啊!”
見她沒有任何的反應,言時嘆了一口氣繼續說,“只是不想看見你後悔而已,雖然真的是我逼迫的。”
說完,伸出長臂抱住了她的細腰。
“別離開我。”
還是沒有得到任何的迴應,言時撐起來看着言一的臉,輕輕的拍了拍,但是還是沒有任何的回答。
只是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靠,在他告白的時候竟然呼呼大睡過去了。
見她熟睡的模樣自己也無法去把她給叫起來,言時撐着自己的腦袋看着她的臉。
一夜無眠。
言一起來的時候已經沒有了言時的蹤影。
下樓的時候才發現他已經去公司上班了,只有言天陽坐在飯桌前吃飯。
“爸爸。”
還是、有一些尷尬。
“小姐,你需要吃什麼嗎?”
“文媽,照常的就好。”
言一點點頭,小聲的說着。
“昨晚睡得好嗎?”
言一愣住,知道言天陽是在和自己說話,“還好,那爸爸您呢。”
“沒睡着,一晚上,我都在想你和言時兩個人。”
有些愧疚的低下了頭,“對不起。”
“有什麼對不起的,你沒錯。”言天陽搖搖頭,昨天晚上自己的父親把事情大部分的說了個大概,他也清楚了許多。
他不怪言一,從小到大偏執背離的始終是言時一個人。
奇怪的看着言天陽,真的不怪自己嗎?
“只是小一,你願意嗎?”
她母親不在了,能夠依靠的也就只有他這麼一個爸爸了,再也不能夠讓言一受到一點的委屈了。
“願意嗎?我已經做出了我的選擇了。”
“爲什麼,感覺還是有些不對勁呢。”
“爸爸,您不怪我就好。”
她笑了笑,擠出一抹笑容,只要言天陽不會怪她就好,這一些遲早都是要面對的。
雖然在一開始的時候的確在牴觸,但是日子過到現在,言時的轉變,已經讓她慢慢的接受了。
中午言時回到家裡面的時候,言時就看見言一和言天陽兩個人在花園裡面下棋。
言一圍棋下得很爛,每一次和言天陽下棋的時候總會吵着鬧着下五子棋,偏偏在這麼一方面,她是一個高手。
避暑是個好地方,有水池和果叔,那桌子旁邊就拜訪着各種各樣的避暑水果。
他輕輕的走過去,對着傭人做出了一個不要說話的動作,慢慢的靠近了他們。
“爸爸,你又輸了,已經輸了我兩局了。”
“我的乖女兒,爸爸在五子棋這一方面確實不如你啊。”
言天陽呵呵的笑着,精氣神看起來好像好了一點。
言一也害怕言天陽會無聊,所以和他改戰圍棋。
她有些費腦筋的看着局面,這個時候一修長的手指指着棋盤的一側,清揚的聲音傳來,“下這裡。”
擡起頭,見他認真的側臉。
“……”言一像是偏偏要和他作對不聽他的話,把棋子下在了另外一邊。
言時知道,言一可能還在生氣,那生氣的樣子有些可愛。
不是真的打死不理他,這樣的偶爾讓言時還感覺有一些甜蜜的幸福感,這樣,表示言一就是自己的人啊。
這盤棋,最終還是以言一的輸作爲告終。
“要是你聽言時的話,你就贏了。”言天陽把棋子悉數收回,讚歎言時的棋藝。
言一纔不領情呢,見言時這個時間段回來,站起來跑回別墅裡面。
“是不是兩個人昨天晚上鬧矛盾了。”
“您不在意了?”
“算了,你們兩個人從小到大我也看在眼裡,小一的確從小喜歡和你在一起,你呢我就不清楚了,日後表現給我看吧,早知道,應該防範於未然把小一送到國外讀書的。”
言時幫着言天陽收棋子,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說不定他內心深處的秘密還會更早的被揭開。
推着他回到別墅,碰上正跑出來的言一。
“爸爸,吃飯了。”
“嗯,小一肯定餓了。”言天陽點點頭,讓言時推快一點。
既然言天陽醒來了,言時問,當初在飛機上面,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像是被勾起了記憶一般,他似乎有些頭疼。
“我也翻閱了當時對這意外的報道,其實不然,樣子好像不對勁。”言天陽想到當時的場景,免不得嘆了一口氣。
“死了絕大部分的人,最近我得到消息,找到當時生還的人了,我打算去找他了解。”
“怎麼?”
“我覺得,不會那麼簡單,只是下意識的。”再者,當時查到那機長和飛機上面的副機長兩個人的賬戶都進了一筆錢。
他查過,匯入地是中國境內。
在發現事情之後卻無緣無故的多了一筆龐大的金額,難道不應該被懷疑嗎?
把這個說過言天陽聽,他的反應也是十分的激動。
那臉上出現了恐怖的表情,和那生氣時的言時是如出一轍。
“要是抓住了,不要放過。”
讓他永遠的失去了惠姍,那個人,絕對不能夠被輕饒。
“你什麼時候去?”
“明天的飛機。”他說着這句話的時候,是看着言一說的。
她吃着自己的飯不作聲。
言天陽哦了一聲,過了會兒再問,“去哪裡?”
“蘇黎世。”
言一聽着蘇黎世的時候,眼睛忽閃忽閃了兩下!
吃完飯之後要去上班,離開的時候正欲去叫那家裡面的司機送自己,言時卻開着車子停在了自己的面前。
那臉上的表情也不知道是什麼。
“上車吧,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叫別人就可以。”
這還是,今天她對他開口說的第一句話。
言時從車裡面出來,打開另外一道車門,拉着言一塞了進去。
真是嘴硬性格也是倔。
“打開,我要出去。”
言時把車門都鎖死了,她打不開。
言時只是淡淡的瞄了她一眼,“繫好安全帶。”
說完,那車子就一溜煙的跑了出去,言一嚇得馬上抓住安全帶。
把她送到工作的地方,他也是匆匆的就離開了,話也沒有說什麼。
言一也不清楚自己心裡面究竟是在想些什麼,總是覺得不舒服,道歉一句要死啊。
翻着那申請外派工作的目錄,伊坦的記者已經去了,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鄭斯竟然去了,不過就只有他一個人。
這個項目還在列表上面,似乎一個人是不足的。
言一伸出手指指着這個地方,嗯,就這個!
第二天,言時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出現在了機場,身邊,還跟着言一。
他稍微拉低一下黑色的墨鏡,“怎麼,要跟我去?”
“誰說的,我是去外派。”
當時她可沒有忘記自己跟上頭說的時候,上頭的那個眼神,自己這一次去,竟然是關於八卦的採訪。
自己厚着臉皮對上頭說自己是蘇黎世大學畢業的,人不生地熟的,所以拿到了資格,加上,她簽證沒有過期。
“是嗎?同一客機嗎?”言時見她這模樣,帶着笑意的問。
“不知道。”言一嘟着嘴說,真的誰知道是不是同一客機啊!
廣播響了起來,言一對了一下自己的機票,彈了票根一下。
“我先走了。”
念着的,就是她的航班。
提着小行李箱光明正大的在他的面前經過,才走開1米的距離,就發現走不動了。
言時在身後拉着了她的衣領。
“你要做什麼?”
“回來。”言時冷冷的說,把言一拉回了自己的身邊。
言一氣呼呼的說,“你要做什麼,等會兒上不了飛機了。”
見她這模樣,言時取下墨鏡眼睛正視着她,語氣嚴厲的說,“跟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