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靈散的毒素雖然強大,但是畢竟是同族,石不羣再加劑量的時候,沒有下狠心。
也就是最多限制一下他們的行動力。經過了這麼長時間,他們的毒素大概都已經清除完畢。
“大家都給我搜山,一定要找到石不羣那個叛徒和石玲兒。”村長站起身,面色猙獰大聲吼道。
“村長,我記得今年,祭祀應該輪到你家的吧,爲什麼要玲兒去?”一個村民弱弱問道。
村長面色一滯,呼吸有點沉重,“我是這西寨村的村長,我們家世世代代都是村長。難道我說話沒有人聽嗎?”
“父親,夠了,玲兒姐姐已經做的夠多了,河神祭祀就讓我自己來完成吧!”石蕊忽然從後面走出來,面容悲切道。
“小蕊,不可。”村長看着自己的女兒站出來,大聲阻止道。
“爲什麼不可?今年本來就是我,爲什麼要讓玲兒姐姐替我?”石蕊反問道。
“你這個不肖女,給我跪下,我說不行就是不行。”村長厲喝道。
石蕊沒有理會自己的父親,快步走到河岸邊,面對洶涌的河水俯身跪下。
“高貴的河神啊,求您原諒我們的過錯。我石蕊甘願獻祭,求河神保佑我西寨村安定幸福。”石蕊雙手託天,對着寬闊的西寨河大聲道。
“小蕊,你給我回來。”村長大聲吼道。
“父親,就讓我來承擔吧,我無怨無悔。”石蕊回答道。跪在地上,繼續祈禱。
忽然平靜的西寨河在此泛起風波,平靜的河水蕩起層層巨浪。一道沖天水柱從西寨河上轟然升起,直直的拍向岸邊。
“小蕊,不可。根本沒有河神,那不過是一個妖怪。”村長大聲喝道,身形一閃。下一刻已經出現在石蕊身邊。一把將石蕊給拉了回來。
“父親,你說什麼?你到底再說什麼啊,什麼妖怪?那是保佑我們西寨村的河神,你爲什麼要這麼說?”石蕊大聲的哭訴着。
“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小蕊,這個秘密只有我們村長家才知道,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河神,那不過是一個河妖罷了。”村長抱着石蕊,大聲吼道。
“村長?你說什麼?我們西寨村敬奉了八百多年的,是一個河妖?”幾乎所有的村民都在這一瞬間愣住了。
他們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河神是他們的信仰,是他們的天。
這一刻,他們的天頃刻間崩塌。
“村長,你爲了保護自己的女兒,竟然對河神說出這樣大不敬的話,你這是置西寨村所有的安慰於不顧啊。”一個老人站了出來道。
“他沒有說錯,你們敬奉的河神,不過就只是一個妖而已。你們被矇騙了八百多年了。”葉昊天帶着冷笑出現在西寨河的上空,踏步而來。
“你是誰?怎麼可以這樣侮辱河神,不可饒恕。”所有村民都憤怒的看着葉昊天。
葉昊天不屑的冷笑一聲,看向了那些村名,這些愚昧的人,被自己人給矇蔽了八百多年,實在是有點可憐。
但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你們想看看你們心中河神的真面目嗎?”葉昊天玩味道。
“你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河神豈是你可以褻瀆,給我滾下來。”一個老頭站了出來,直指葉昊天。
“愚昧的人。”葉昊天冷笑一聲,擡手就是一掌。老頭根本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就被葉昊天輕飄飄的隔空一掌給推了回去。
“美人魚
,出來見見大家。”葉昊天推開老頭之後,轉過頭對着西寨河道。
葉昊天的話音一落,整個西寨河頓時波浪翻滾,天地之間,妖風陣陣。雷雲滾動,長達數千米的銀蛇在天空中,無情的鞭笞着青山大地。
對於這個出場方式,葉昊天很感興趣,自己以後要是這個出場,敵人還不得聞風喪膽,逃之夭夭。
不過旋即放棄這個打算,做人還是低調一點的好。
“河神來了,河神來了。”那些愚昧的人,趕緊跪下祈求着。唯一沒有跪下的就只有那個知道真相的村長了。
美人魚河妖從西寨河中拔地而起,帶起十幾米高的巨浪。她像是一個出塵的仙子,可是卻因爲仇恨,化身爲妖。
“河神,河神!”所有的村民都在同一時間,伏地大呼,他們不敢擡頭。
“擡眼看一看吧,你們信仰的河神,到底是什麼樣子的?”葉昊天提醒道。
有些村民這才顫顫巍巍的擡起頭,當看到河神的那一瞬間,長大了嘴巴。
直到所有人都擡起頭看着河神,流露出震驚之色的時候,葉昊天才滿意的點點頭。
“竟然你們也看到了,你們的河神不過是一個美人魚河妖,那麼接下來就要解決一下問題了。”葉昊天道,眼神落在了村長身上。
村長見勢不妙,轉身欲走。但是他又怎麼可能是葉昊天的對手。
葉昊天閃身而出,一把揪住村長的衣領,將他給提了回來。
“村長大人這是要去哪啊,遇到河神怎的不拜呢?”葉昊天冷笑道。
“他不是河神,不是河神。”村長恐懼的大聲道。
“哦,你也知道他不是河神,是妖啊。”葉昊天聲音很大,所有的村民都聽到了。
事實就在眼前,容不得他們不相信。河神是妖,是一個禁錮了他們一千多年的妖怪,讓他們每三年就用活人祭祀一次的妖怪。
“你這個河妖,讓我們西寨村祭祀了八百多年,該死。”村民憤怒了。當他們的信仰失去了,當他們的天塌了。愚昧的人就失去了方向。
“都給我滾回去,一羣愚昧的人。真正讓你們禁錮八百多年的是你們的村長一家,他們從八百多年前就將你們給賣了,用你們的生命,去換回那什麼狗屁元靈石。”葉昊天怒吼道。
這一下所有人都愣了。他們的目光投向村長,帶着詢問。
“哼!一羣無知的人,就該被當做是豬一樣,被人圈養,被人奴役。我不怕告訴你們,其實這一切都是我乾的,是我與那個河妖合作,用這種祭祀的方式,取得元靈石爲自己所用。都是我們家乾的。”村長見自己無法逃走,索性大聲道,眼神之中帶着優越感。
葉昊天不明白這股優越感到底從哪裡來。
“這下大家都清楚了吧,他用你們後代的性命,來交換元靈石,獨吞元靈石。”葉昊天將村長給摔在地上,輕聲道。
“父親,你快告訴大家,不是這樣的,不是,都是那個妖怪害的。”石蕊跪在地上對着自己父親道。
“小蕊,對不起,父親做的壞事太多了,我們祖祖輩輩做的壞事太多了。我們對不起美人魚河妖一族,也對不起西寨村。”村長道。
“既然事情都已經清楚了。我還要告訴你們一件事情,在九百年前,你們的祖先,殘忍的殺害了美人魚河妖一族的所有人,只有她活了下來。你們的祭祀不過是一場報復罷了。不過我和她也交流過了,報復該結束了。
由於村長一家罪大惡極。不但忘恩負義,殺害美人魚一族,而且和河妖合作,陷害大家,還有一點,輪到自己的時候,竟然讓別人代替。他的罪行當就地正法。”葉昊天大聲的宣佈了村長的罪行。
然後葉昊天轉過頭看着美人魚河妖,“對此你有什麼意見嗎?冤冤相報何時了啊!”
“我沒有意見。”河妖點點頭。
“那就這樣了,從此以後,西寨村還是西寨村。你們自己留下的罪孽,你們自己來彌補。河妖和西寨村再無關係。”葉昊天將村長提起,丟給了河妖,讓她自己執行。
“求求你們了,不要殺我父親,殺我吧,讓我代替我父親贖罪。”石蕊忽然跪在地上,對着葉昊天和河妖祈求道。
“姑娘,我很感動你的孝心。但是卻不能這樣,你父親罪大惡極,只是他應有的懲罰。”葉昊天緩緩擡手,將石蕊送回了人羣。
然後葉昊天衝着河妖點點頭。
河妖揮動雙手,捲起巨浪,將村長給捲了進去。村長瞬間就消失在了洶涌的西寨河中。
如此之強大的攻擊,村長再無活路。
“這是他的屍體,我還給你們了。”河妖輕聲道。揮動雙手,讓一個浪波將村長死去的屍體送上了岸。
石蕊哭着撲了上去,抱住村長的屍體,大哭起來。
葉昊天搖搖頭,這一幕自己無言以對。
“河神大人,你還願意保佑我們西寨村嗎?我們的祖先對你們美人魚一族做過的事情,就讓我們來彌補吧?”一個老人忽然跪在了地上,祈求道。
“河神,給我們一個機會吧?”所有的村民都在同一時間跪在地上。
這一刻,是葉昊天和河妖都沒有想到的。
“你的意思呢?”葉昊天轉頭問道。
河妖努力的思索着,然後搖了搖頭,“沒有辦法,我要離開這裡,去見識一下外面的世界了,離開悲傷,去尋找除了報仇之外的生活,一千多年了,我累了。”
“那也好。”葉昊天點點頭。
然後對着那些村民道,“如果你們真的想要贖罪,就用自己的方式去贖罪吧,其實我想說的是,如果你們能夠用自己的雙手去創造未來的話,你們一定會比現在更加幸福。在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信仰,就是你們的心,走出這裡吧,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真的很精彩。”葉昊天低聲道。
“大哥哥。”遠處一個朦朧的身影,站在石臺上,看着葉昊天。
“玲兒,你沒事吧!”葉昊天趕緊走了過去。石不羣和石玲兒正站在那裡。
“有緣再會吧!希望你早日修成人形,注意安全,這個世界上,不是每個人都像我一樣善良的。”葉昊天微微一笑。
“謝謝你!”美人魚河妖,轉頭扎進水裡,消失在西寨河中。
西寨河重新歸於平靜,這一段纏繞了美人魚八百多年的恩怨,這一段禁錮了西寨村八百多年的恩怨,終於過去了。
三天之後,在西寨高高的山上,一個巍峨的祠堂,突兀而起。
那是西寨村的懺悔。從今以後,流傳在西寨村人心中的,將是另外的一段故事。一代又一代的傳承下去,是千年,還是萬年,都未可知。
這一段故事中,葉昊天,將會成爲西寨村新的神話。
而葉昊天,卻選擇在一個午夜離開。
“狂戰帝國,狂戰學院,我葉昊天來了。憑着我走哪哪出事的倒黴人品,你們準備好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