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兩人結伴走出風府,之後兩人對視一眼,均都哈哈大笑。風雷笑的真如他的名字般,滾滾驚雷,傳出好幾裡地。
“四弟,我們都是風家好男兒,你怕死嗎?”
風羽搖搖頭,看着大黎的王都,大黎城,吟唱起來一首歌謠:“大刀伴我入夢,長槍隨我殺伐,斬敵保家園!”
風雷一愣,輕輕的點點頭跟隨着風羽唱了起了:“馬革裹屍,枕骨陌離,戰意昂然!”
之後兄弟兩人一起唱道:“生有何歡,死又有何憾,神風軍戰戰戰.....”
此刻,父親生死未明,風家慘遭迫害,卻使得兩位兄弟的心緊緊的聯繫到了一起,不在有隔閡,不在有仇視,有的只是爲了維護風家的榮譽。
兄弟兩人翻身上馬,抽動馬鞭,兩匹普通的戰馬長嘶一聲,撒蹄狂奔。
可是,當剛剛奔出去幾百米之後,兩匹戰馬卻不安的低沉的嘶鳴。緊接着就是一聲憤怒到極點的怒喝聲:“豎子敢爾傷我兒,拿命來!”
風雷與風羽同時擡頭看向天空,只見一個紫衫男子御空而來,手上拿着一柄金裝鐗,還算白淨的臉上此刻被憤怒所代替。
“給我拿命來!”
紫衫人大吼一聲,不給風羽兩兄弟說話的機會,金裝鐗貫穿真氣爆發而出,如那傾瀉的巨洪般,以風羽兄弟兩人爲中心點的幾百米內都能感受到那磅礴的力量。
“風羽小心!”
來不及多想的風雷,策馬奔到風羽的身前,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作勢就要把風羽扔出去。
在這短短不到一個眨眼的時間裡,風羽又回想起當年那大力蠻牛的一幕幕。當時就是大哥與三哥擋在自己的身前啊。
一閃而過的感動,風羽來不及在想下去,氣沉丹田,身如萬鈞,風雷根本就拽不動他,風雷大急剛要說話,只聽見風羽說道一個字:“祭!”
一字出,風羽的手腕處白光閃過,小小的拜將臺閃現,發出刺破雙目的光輝,漸入高天。
風雷,穆柏澤同時被刺的閉上了眼睛。
在穆柏澤的真氣還沒有攻下來的時候,拜將臺瞬間放大,正好擋在了風羽與風雷的上空。
“轟!”一聲巨響,拜將臺穩如泰山。風羽與風雷絲毫未損!
巨響過後,風羽來不及多想,一掐訣法,拜將臺縮小至手掌大小,沒入了風羽的體內。
“剛纔發生了什麼?”幾乎同一時間,風雷與穆柏澤出聲。
“不知道誰救了我們,大哥謝謝你!”風羽無從解釋,只能對着風雷打馬虎。
風雷也算大情義之人,雙手一抱拳對着四周大喝道:“謝謝前輩出手相救!”
四周寂靜無聲,但是卻驚醒了還在思考的穆柏澤。
用力的搖搖頭,穆柏澤同樣對着四周大吼一聲道:“此子傷我兒至癡癡傻傻,如若周圍有前輩再此地,那麼請前輩出來主持公道!”
還是寂靜無聲,風羽暗叫糟糕,這樣根本就唬不住穆柏澤的,緊緊的咬着牙齒,風羽覺得靠人不如靠己。便站出去對着穆柏澤聲色俱厲的道:“穆柏澤,你害我父,你兒綁我小妹,就算你不找來,我早晚找你報仇!”
“哈哈,找我報仇?小小年紀口氣不小,今天我便滅你,下輩子記住我,然後在找我報仇吧!”
見周圍並沒有什麼動靜,穆柏澤的膽氣越來越大,從一顆大樹之上飛落下來,站在了風羽與風雷的對面,氣憤中帶着幾絲陰笑。
“去死吧!”穆柏澤甩動金裝鐗,一層層真氣爆發開來,目標直指前方的兩人。
然而風羽此刻卻陷入了兩難的境地,用拜將臺不一定戰勝穆柏澤,不用拜將臺也許這一次就直接身亡。
正在爲難之際,風雷從馬匹上提起斜掛的騎槍迎上了穆柏澤的攻擊。
“喝啊!”風雷舞動着普通的騎槍,手腕抖出一輪輪耀眼的槍花。令人眼花繚亂。
即使是穆柏澤都在心裡暗暗佩服,此子的風家槍小小年紀把招式練得這麼純熟,難得一見。
穆柏澤的真氣如一面厚實的屏障一般向着風雷壓落過去,對於現在只是六階武士的風雷來說這是最致命的打擊,大等級已經橫跨了兩大級。
而且穆柏澤還是武王巔峰。
不能讓大哥身死。此時,這是風羽唯一的想法。
風羽重重的向前踏出一步,輕喝一聲:“一步心神幻之心幻!”
一語出。
遠在幾十米左右的穆柏澤突然眼神一霎那的迷離。趁着這個檔口風羽比剛纔的聲音更大,爆喝道:“祭!”
現在的風羽已經不管後果如何,硬生生的用盡了所有的氣力祭出了拜將臺。
被祭出的拜將臺,依然刺眼生輝,不過卻不在被風羽掩飾它的蹤跡。
“給我壓!”
拜將臺耀眼生輝的放大到幾十米的體積,頓時向着穆柏澤壓落下去。
武王巔峰的穆柏澤豈是風羽小小的三階武士能比擬的?眨眼的功夫,穆柏澤便清醒過來,滯留不前的真氣再次磅礴向前。
當他感受到天上如星辰壓落的拜將臺時,穆柏澤只是心裡微微一訝異,之後便是雙眼的極度興奮與貪婪。
單手舉起,穆柏澤同時喝喊道:“氣貫長天!”
一語喝出,拜將臺壓下,而穆柏澤卻單手硬生生的頂起了重落而下的拜將臺。
“再給我壓!”風羽揭斯里底如野獸長吼一聲。
被穆柏澤單手擎住的拜將臺晃動一下,再次加力往下壓去。
“噗嗤!”風羽狂吐一口鮮血,精神萎靡到最低點。然穆柏澤卻被拜將臺壓的彎了背,被他擲出去的真氣也正好擊在了風雷身體之上,不過這些真氣已經不受穆柏澤的控制顯得非常散亂。
此時的穆柏澤正在全力的頂着那座重逾萬鈞的拜將臺!
風雷舞動的風家槍法掃出一片片槍幕,把穆柏澤本身散亂的真氣卸去一大半,不過還是少許真氣擊中了風雷。
“噗嗤!”風雷噴出幾口鮮血向後橫飛出去。
單單就是這殘餘的真氣都把風雷擊出去很遠的距離,如果穆柏澤的那一擊落實,那麼風雷絕對的有死無聲!
風羽精神極度萎靡,拜將臺的力道也越來越小,穆柏澤連綿不絕的真氣這次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喝!”穆柏澤硬生生的挺起了身體,大喝一聲把壓在身上的拜將臺推出去。拜將臺在沒有操控的情況下,如一尊普通的玉石般,不在褶褶生輝,而是黯淡無光,恢復到了手掌大小落在了一旁。
“哈哈哈!小子,你給我送來一件好兵器啊!”穆柏澤活動了一下筋骨,猖狂大笑。
風羽半跪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氣,眉宇間是淡淡的失落,真的要栽了嗎?
突然,體內的丹田處傳來一股股暖流,風羽疑惑的用意識內視體內的狀況,只見雪白的小毛球懸浮在丹田之上,似乎在向風羽輸送能量。
體內那耗竭的真氣也正在一點點回歸。
在心中默默的說了一句:“小傢伙謝謝你!”之後,風羽便還佯裝重傷且真氣枯竭的樣子,苟延殘喘。
穆柏澤邊笑邊向着拜將臺走去,眼中的貪婪愈來愈甚。
風羽藉助這點時間努力的恢復小傢伙輸送給自己的能量,體內的創傷也在一點點恢復如初。
這時風雷一瘸一拐的走過來,兩眼黯淡無光道:“小羽,我們栽了!這個傢伙既然夥同別人害我們父親,就不會放過我們!拼死一戰吧!死的光榮榮耀!”
風羽重重的點頭!
而穆柏澤卻一直注視着拜將臺,渾身雲繞着一層淡淡的光暈,一步步走過去。
貪婪的眼神,每走一步,便更勝一分。此時的他根本就不在乎兩個重傷的武士!
“呵呵,原來主上就是爲了這件東西啊!現在我終於相信你一個小小的三階武士是如何傷我飛兒了,原來有此重寶啊,我拿着這件東西,主上一定會很高興的,到時候我的賞賜將會是空前的第一人!?”
穆柏澤喃喃自語,顯然興奮到了極點,邊走邊說,當他走到黯淡無光的拜將臺時,風羽大喝一聲:“師傅,快殺了此賊!”
一句話,風雷四處張望,穆柏澤雖沒回身,卻也全身緊繃,心神一霎那失守。
千鈞一髮的時機。
“祭!”風羽第三次祭拜將臺,黯淡無光的拜將臺突然光芒萬射,刺眼生輝,突然從地面躍起,向着穆柏澤的胸口砸去。
快如閃電,驚如奔雷!
穆柏澤身體周圍的淡淡光暈在萬丈光芒的照射下黯淡無光,防護罩碎裂,只聽!
“轟!”
一聲炸響,穆柏澤飛出去幾米之遠,生生的止住腳步。
緊接着一口鮮血噴出,穆柏澤兩眼直接閃現出不可置信,瞪得渾圓的道:“三階武士竟然有這樣的攻擊力?是寶物厲害嗎?這最起碼就是傳說說的僞仙器了!怪不得,怪不得!”
穆柏澤其實已經重傷,不過這不算什麼,對於一個武王面對兩個武士,穆柏澤有着絕對的優勢,或者說是蒼龍對青蛇般的比喻。
“噗!”風羽又一口鮮血噴出,這次是切切實實的萎靡了下去,即使小毛球再給他輸送真氣,以他現在的狀況也委實接受不了。
人體精氣神,構成意識,風羽用精氣幾次祭拜將臺已然耗盡,氣與神也到了枯竭的地步,單純去吸收能量已經沒有載體。
所以風羽現在已經成了強弩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