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得盯着李春,等他拐彎便從綠化帶裡一躍而出,動作瀟灑非凡。
前方“小花”已經擋住他們的去路。
我加快腳步助跑。
都瞧着我如何用“飛毛腿”將李春踹個十幾米遠哈。
就在我接近目標騰空而起的時候,腦袋“砰”得一下捱了重擊,直接被狼狽得打翻在地。
有那麼幾秒時間,眼前出現白茫茫的一片,腦袋頭疼欲裂。
等視線逐漸恢復時,我看見了“小花”手裡拿着鋼管,正與李春並肩而站笑眯眯得俯視着我。
突然意識到,“小花”已叛變。
剛纔他說去探路,實則是去通風報信吧?
那麼長毛和二炮呢?是否也叛變?
思索之際,身後突然響起一陣喊“殺”聲,緊接着傳來“砰!砰!砰!”的砸車聲。
扭頭一看,拐角處一羣人在追砍長毛,而另一羣人則在砸準備接應的車。
看來早有埋伏!
我警惕着回頭,只見李春身旁的小弟已經舉刀劈來。
情急之下,也顧不得姿勢是否優雅。
我撐不起身子躲閃,便在原地有失體面地打了一個滾。
刀手的這一刀劈空在地,被我順利躲避。
此刻,小花也舉棍逼來,與刀手一起對我形成了前後夾擊之勢。
心中一驚:再不爬起來就等死啦!
“等等!和我單挑,約法三章……”
我邊喊着邊使勁得撐起身體。
“約你媽!”
“砰!”
還沒站穩腳跟,又被小花這個不要臉的傢伙一棒擊趴在地上,疼得我冷汗直冒。
“小花我記着你,就等廢吧!”
還沒罵爽,眼前突現一道白光,我本能得翻身躲閃。
這回好像動作慢了點,肚子上感覺一陣冰涼。
低頭一瞅,鮮血已經從裂開的衣服處溢出來。
刀手再次舉刀劈來……
想躲,已經來不及了。
眼睛一閉,雙手本能得護住身上最重要的器官——我英俊的臉龐。
“咣!!!”
咦?好像沒挨劈呀?
睜眼一看,是長毛衝過來用身體撞開了刀手,將他撞得滾落在地,手上的烏鋼刀也摔了出去。
長毛擋在我身前,慌亂中從褲袋裡摸出打火機,點燃了掛在脖子上的鞭炮。
“噼裡啪啦”的鞭炮聲響起來。
長毛將鞭炮甩向了正衝過來的人羣。
白色的煙霧瞬間冒起,火花四射中將人羣暫時衝散。
李春撿起地上的烏鋼刀,與小花一起殺氣騰騰得朝我走來。
想起身迎戰,卻發現渾身沒勁,全身像散了架似得疼痛。
眼看着他們就要殺到跟前,突然一輛破敗不堪的黑色越野車衝過來,嚇得小花和李春連連後退。
“吱!!!”
伴隨着長長的一聲急剎車,二炮隔着被砸爛的車窗大喊:“快上車!快!”
長毛急忙上前打開車門,轉身將我扶起。
人羣再一次包抄過來,長毛使勁將我推上後座。
眼前一道黑影飛過,重重得將長毛踹翻在地。
“快跑,你們快跑!”
躺在地上的長毛聲嘶力竭得高喊着,人羣已撲向他猛踹。
另一羣人已衝至車前,二炮一咬牙急踩油門。
車子衝出包圍,奔向大街。
我忙喊:“二炮,掉頭撞過去,長毛還沒上車呢!”
無任我怎麼喊,二炮頭也不回得往前急駛。
“聽見沒有,讓你回頭!”
情急之下,我撲上前一個大耳光抽向二炮的臉。
車子突然偏航,一頭撞向路邊的大樹。
“咣噹”一震後,安全氣囊“砰”得一聲炸出來。
車頭冒起一股白煙。
腦袋被震得“嗡嗡”作響。
伸手摸了摸肚子上的衣服,已經被血滲得粘粘糊糊。
二炮表情痛苦得回過頭說道:“傑哥,通知浩哥吧,就憑咱倆救不出長毛!”
話畢,二炮看着我小心翼翼得掏出電話。
緩緩神後,情緒逐漸冷靜下來,衝二炮點了點頭。
二炮撥出了陳浩的電話。
……
十幾分鍾後,一輛Q7急剎在我們的事故現場。
老四搖下車窗衝我們招手:“快上我車,這邊會有人善後!”
我和二炮迅速下車。
老四將車駛進了長期合作的私人醫院,這兒的醫生不會報警,最關鍵是護士都長得很美。
我一下車便被衆人七手八腳推進了急診室,緊接着就將我翻來覆去得一通折騰。
從剛纔被護士扒衣服時起了生理反應這一現象判斷:應該傷得不重,要不然哪還有這種雅性?
看來“耐揍”確實是值得自己驕傲的資本。
等到我的肚子和腦袋被纏上幾圈紗布出來時,門外已經站着黑壓壓的一片人。
陳浩焦急得上前詢問醫生:“怎麼樣?我兄弟身體怎麼樣?”
“還好!還好!傷口不深!沒有危險!”
陳浩長長得呼出一口氣,扭頭欲言又止得瞅着我。
一旁的娟子正氣憤得抱着電話咆哮:“不是讓你把人盯住嗎?怎麼又跑回來啦!腦袋長哪去啦……”
估計她是在罵珠珠!
哎!又要被女人煩咯!
這時,陳浩身旁一位長相酷似趙麗的女孩問道:“你就是熊曉傑?”
我點頭笑回:“嗯!如假包換的熊曉傑!”
女孩輕蔑得瞪了我一眼:“哼!真不知道我姐喜歡你什麼?”
明白了,她就是趙麗常掛在嘴邊的寶貝妹妹趙瑩瑩!
今天奇怪,顏值被人如此侮辱,竟然不會生氣。
可能是心中對趙麗有愧,而侮辱我的人是她妹妹吧!
沒生氣也正常!
陳浩拍拍趙瑩瑩的肩膀勸道:“人都受傷了,少說一句吧!”
“懶得理他!”
趙瑩瑩邊說邊轉過身去,擺出一副厭煩的模樣。
咦?我哪招惹到她啦?
咋和我有仇似的?
我不解得看向陳浩。
他衝我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便扭頭問醫生:“需要住院嗎?”
“不住院也行,但記得三天後來換藥!”
“好的!辛苦啦!那我們把人接回去養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