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掏出手機,一邊笑問小楊:“你小子勾搭女人有一套,讓我好羨慕你找着這麼一棵搖錢樹啊,啥竅門教教我唄”
小楊聽我這麼說,一股自豪感情不自禁地爬上臉來:
“做到以下幾點,包你縱橫情場。
1、嘴巴抹蜜,多說說甜言蜜語,多學會哄哄,女人就吃這一套。
2、心細如髮,多留意她喜歡什麼,愛好是什麼,適當做點小投資;
3、包裝自己,即使沒有事業,也得有一顆上進的心,把自己整得像個潛力股似的;
總之,要投其所好!
女人其實很傻,都是靠眼睛和耳朵思考問題!”
聽完我滿臉崇拜小楊:“呀!!!有學問呀!!!你這方面這麼有研究,一定有不少女人吧?”
小楊得瑟着下巴擡了起來:“那不廢話嗎。只不過胡姐最傻而已”
這話聽得我生氣。
別人死心榻地對你好,不顧一切追隨你,旁人可以形容這是“傻”,作爲當事人有什麼臉說別人“傻”呀?
作爲一個混混,我都是知道“義”字該怎麼寫。
“領教了!!!你還剩多少碼?我們換一臺吧!”
我保存好錄音,伸手將小楊桌前的碼接了過來,轉身往外走去。
小楊笑眯眯得在我身後跟過來,一路走一路嘮叨着:“呆會我們用多大的注碼呀?要多少時間才能把損失拿回來呀?”
懶得理他。
我沒有去賭廳,而是往胡姐的房間走。
小楊看着我走的方向不對,問道:“回房幹嘛,咱翻本去呀。”
我頭也沒回得告訴小楊:“先回去休息一會,這個時辰不吉利!”
“是嗎?”
回到房間後,小楊顯得坐立不安,似乎心還在娛樂場沒跟着回來。
胡姐給我倒了杯茶後,笑眯眯得問小楊:“今天贏多少?”
小楊躲閃着胡姐的眼睛,輕聲回話:“才玩一會嘛,哪這麼快分輸贏”
我苦笑,將從小楊手裡拿回來的碼放在了桌上,再從隨包裡掏出十三萬塊錢遞給胡姐。
這就是小楊五天裡私藏在我這裡的錢。
胡姐疑惑着不伸手來接:“怎麼了?熊大你不想做我們的單啦?”
“拿好!”,我的語氣不容推辭,將錢硬塞在了胡姐手裡。
小楊目測了一下錢數,眼神突然警覺起來,擠着一副不解的表情盯着我看。
我懶得迴應小楊這個壞人,扭頭勸胡姐:“大姐,你心中的玫瑰太貴了,是你消費不起的。拿着錢回家去和老公好好過日子吧!!”
小楊怒了,滿臉通紅着質問道:“熊大!你說什麼呢?”
“說什麼你自己心裡明白!”
一聽這話,胡姐警惕着問道:“熊大,小楊是不是沾花惹草啦?”
還沒等我回答,小楊便搶話說:“怎麼可能呢?有了你,別的女人在我眼裡都是垃圾。”
胡姐的那絲警惕瞬間便消失,臉上還泛起了紅暈:“討厭!熊大在呢,也不怕讓人笑話。”
“都是自己人,有什麼好笑的嘛!等他熱戀了,自然也會變得和咱們一樣樣的”
小楊說話的語氣讓人直起雞皮疙瘩。
我冷哼一聲,反駁道:“要是哪天我說話也這麼陰陽怪氣,你們千萬別手軟,打死我得了。”
這麼說的時候,我一點也沒意識到問題出在哪?
是在兩個月後,我才後悔曾經說過這句話。
咦?剛纔自己要幹什麼來着?
差一點正事給小楊這個王八蛋給整忘了。
我掏出手機點開了錄音。
剛播放出一句話,小楊衝過來就要搶手機。
我順勢將他右手反扭在身後,用膝蓋死死得把他壓在牀上動彈不得。
胡姐聽着錄音,表情越來越痛苦。
當聽完小楊的泡妞心得後控制不住得淚崩,哭得是嘶心裂肺、一榻糊塗。
我希望她哭完就醒了。
錄音播完後,我鬆開了小楊。
小楊從牀上爬起,揉了揉手腕後,猛得朝我揮拳打來。
他這下又找沒趣了不?
我很能打,真的!
初二綴學後,父母爲了不讓我過早流落社會而禍害人間,將我和陳浩都送到散打館學習現代搏擊,以期望教練能把我們收拾服帖了。
可惜父母的決策失誤了。
結果,因爲身手不錯,陳浩成了當地老大侯哥的金牌打手。
而我,不小心被選入了省散打隊,成爲一名有志青年爲國爭光。
在運動隊裡,聰明的我有過幾天不洗腳,故意捂臭在比賽時去薰對手。
也有在比賽時,用頭撞壞過別人的鼻子,用嘴咬過別人的肩膀。
規則對我來說,是一種多餘的束縛。
鑑於這些優秀的表現,我於三年前又被運動隊辭退,成爲了侯哥另一個金牌打手。
所以小楊那種軟綿綿的拳頭是傷不了我的,受傷的只會是他自己。
胡姐絕望得看着小楊流血的嘴角,眼神中沒再有疼惜的感覺,嘶吼着讓他“滾”!
看着小楊交出所有的錢黯然離開時,我覺得自己做了一件高尚而又偉大的事,心中充滿着無限自豪感。
直到晚上躺在牀上冷靜下來,我突然意識到:又沒客戶了,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