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韓國妹回家的路上,感覺是一路鳥花香。
平時那些讓人討厭的車鳴噪音,此刻也顯得格外動聽。
心情好的時候,真是聞屁都香。
美中不足的是,這段路程太過漫長。
“咋不開你哥的奧迪來呢?”
“鍛鍊身體!”
“原來你……已經準備好啦?”
“骨頭癢?”
“心癢!”
“呆會運動!”
“下流!呵呵呵!!!”
……
第二次踏入這個溫馨小家,感覺格外親切。
我確認了,大舅子不在。
今晚一定是個美妙的夜晚。
孩子呀,爸爸就快帶你來這個世上啦!
進門後,韓國妹直奔衛生間。
女人心急起來的時候,真是比男人還急。
討厭!不先來一杯紅酒嗎?
不過,直奔主題也是一種禮貌。
要麼節約時間一塊洗。
就在我剛解開一個上衣釦子,韓國妹便從衛生間走了出來,手上拿着拖把。
“把地拖一下!”
瞧!多不見外,一定是讓我先熱熱身的意思。
接過拖把,說幹就幹。
讓她見識一下,我是多麼具有模範丈夫的潛質。
拖呀拖!我從客廳拖進韓國妹的閨房。
這裡有股淡淡的清香味,中間擺放的一張大牀格外扎眼。
甩下拖把,我走到牀邊用力按了按。
真不錯,比酒店的大牀還有彈性。
此刻,與牀有關的各種場景感在腦海中浮現。有小說的、有漫畫的、也有小電影的……。
呵呵呵!
趕快拖地,拖完美夢成真!
我拖!我拖!我拖拖拖!
搞定!
走出韓國妹的閨房,見她正坐在沙發上悠閒得吃着葡萄。
“拖完啦!好熱啊!”
“把垃圾扔一下。”
“好嘞!”
最後一個小活咯,接近尾聲!
美吶!
都快按不住自己騷動的靈魂啦!
從紙簍裡提起垃圾袋,哼着小曲打開門往外走。
“砰!”
剛出房間,身後響起關門聲。
不詳的預感傳來,我是不是被套路啦?
趕緊返身拍門。
“砰砰砰!”
“謝謝,早點回去睡覺吧”。
“咦?帶我回家又不留宿,還有沒有天理啊?”
裡面沒了聲音!
“喂!”
“喂!!”
“喂!!!”
TM讓我拖地叫運動嗎?那叫勞動!害我白激動一場。
真不知道韓國妹的中文是哪個不稱職的老師教的。
……
生無可戀得回到賭廳,其他人都還沒走。
玲玲見我回來,興奮得衝了過來:“哥哥,你猜咱們今天賺了多少錢?”
“一萬多吧?”
“神經!咱今天賺了十八萬多!”
“哦!”
“咋不開心呢?”
“開心”
我有氣無力得坐到沙發上,好想一個人靜靜。
啥叫失落,就是期望太高失望太大唄。
玲玲不依不饒得坐我身旁:“哥哥,你要防着胡亮!”
“防他幹嘛?”
“他有可能是兇手!”
“瞎扯!胡亮是我找來的,不是他找我。”
“真的,偵探小說裡常有這些情節,兇手通常都會僞裝成與你萍水相逢!然後接近你,再幹掉你!”
“你這智商怎麼突然就全掉光啦!”
“不是的,你看吧,他這種賭徒很容易爲錢賣命。特別是他最後看你的那個眼神……”
“恨恨得,是吧?”
“嗯!”
“那是女人被搶走的忌火!”
“哦?是嗎?”
“你呀,聰明是聰明,江湖經驗還是不夠!”
說話間,阿鍵領着一個光頭胖子走過來。
“傑哥,客人玩50萬”
“行不行問林峰!”
“好得!”
玲玲盯着光頭胖子的背景瞅了一會,回頭交待:“哥哥,這人不像好人。主動來的人你小心哈!”
“呀?偵探當上癮啦?幹活去!”
玲玲起身,還不忘嘮叨:“上心哈!”
“知道!知道!”
玲玲前腳剛走,藍曉莉後腳便到。
今兒個是不讓我獨自舔會受傷的心了嗎?
“我來取佣金!”
從口袋裡掏出準備好的錢塞進藍曉莉的手提包裡,甩甩手示意她走。
她好像沒有要走得意思,扭頭看了看賭檯後說道:“胡亮那個死鬼又去花天酒地了,要麼也安排十萬給我來兩把?”
“沒興趣!”
“咦?啥意思?我還不值十萬嗎?你是不是不懂女人的價值啊?要是這樣的話我可得好好給你普及普及常識啦?”
“天吶!求你別煩,要玩就玩吧,當日清賬啊!”
“知道!拿碼來!”
“玲玲!拿十萬碼!!!”
……
藍曉莉握着泥碼坐到了光頭胖子的身邊,對着他的光頭神神叨叨:“頭上沒毛,辦事不牢!老孃今天跟你反着壓!”
打發走藍曉莉,本以爲可以安靜一會,哪知是更吵。
女人的尖叫聲此起彼伏得傳來:
“咦?讓你押中啦?”
“咦?TM又是你中?”
“我去!老孃就不信邪了!”
“我靠!你TM祖墳冒煙啦?”
……
哎!世上兩件事最鬧心:一是遇見鬼;二是遇見發了瘋的女人。
藍曉莉的叫喊聲吵得我腦袋“嗡嗡”。
正準備起身回房避邪!
聽見玲玲在身後喊我:“哥哥,她輸完啦!”
轉身走過去,聽着藍曉莉恨恨埋怨:“靠!這麼一會輸十萬,TM這些天不就是讓人白睡了嗎?”
光頭胖子一臉得意:“誰讓你和我反着押啊?要麼晚上去我房間轉轉運再來?”
藍曉莉叉腰怒吼:“這麼說話是對我的侮辱,除非給我兩萬五!”
“去你的,要價這麼貴!當自己鑲金呀?”
“咦?你這個死胖子,家裡是不是缺燈泡要理個光頭出來招搖過市啊?”
眼看着兩人要吵起來了,我怒喝:“別煩,拿錢!”
“拿錢就拿錢,輸不起呀?跟我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