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房間,我衝進衛生間洗了一把臉。
出來後見韓國妹和玲玲並肩坐在沙發上,正眨巴着眼睛呆呆地看着我。
看來搞氣氛沉重了。
我擠上個燦爛笑臉逗韓國妹:“咱倆約過會了,以後就正式交往啦!”
韓國妹一本正經得搖頭:“還沒?”
我嚷嚷:“咋還沒呢?你拉過我的手啦,還想不負責任啊?”
韓國妹笑笑不語。
懂了,女孩子講究儀式感。
我回頭好好醞釀一下,給她設計一個別致的表白儀式,把她感動到不要不要的。
挨着玲玲坐下來問她:“給哥哥講講,這兩天都發生了些什麼情況?”
玲玲嘟了嘟嘴責怪:“不早就提醒過你師弟有問題嗎?”
“英明,後續故事呢?”
“你們在緬甸時,虎子一眼就認出林軍就是曾經想襲擊你的人。”
此時回想一下,虎子在機場總盯着林軍看,眼神確實有些古怪。
我追問:“他既然認出來了,咋不告訴我呢?”
玲玲瞅來一個嫌棄的眼神反問:“就憑你的智商,告訴你還能抓現行嗎?”
“我……也對,後來呢?”
“後來珠珠姐就趕過來告訴我們具體的圍獵計劃啦!”
我嘞個天吶,原來大夥早有竄通。
難怪珠珠一來就嚷嚷着有大行動;
難怪韓國妹這麼爽快的答應約會。
原來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我委屈着看向韓國妹問:“在聖母堂時你要去打電話,是把我倆的地點放出風去吧?”
韓國妹點了點頭。
這回徹底明白了。
自己一會演英雄劇,一會又演悲情劇,原來他們纔是真正在演出。
而我,即不算演員,也不是觀衆,出其量是戲裡的一個道具。
熊曉傑呀熊曉傑,以後可別再吹噓自己演技高啦!
哎!丟人!
……
一個多小時後,有人敲門。
我開門見是趙麗和陳浩。
韓國妹和玲玲起身坐到牀沿上,把沙發讓了出來。
陳浩扶着趙麗坐下來。
我見趙麗臉色蒼白,衝陳浩揚了揚眉毛。
陳浩回我:“她身體不太舒服,本來叫她別來,她硬是要跟過來”
我點點頭,心中暗諷:嬌情!
陳浩從隨身帶來的黑包裡翻出兩本護照遞過來。
我不解:“啥意思?”
“今晚鄭軍和虎子就偷渡回去,你安排人明天開始用他們的護照在澳門開房留底!”
懂了,鄭軍和虎子是對二胖的執行人,爲的是留下他倆不在內地的證據。
我接過護照遞給了玲玲:“晚上我也一塊回去!”
陳浩搖了搖頭:“算啦,你就不要回了!”
我堅持:“師弟的事心裡不痛快,我要去會會二胖!”
陳浩張嘴想再勸,我擡起下巴看向天花板不聽。
“好吧,隨你!但去了別衝動!”
突然感覺有人抓着我的手,低頭看是韓國妹,她的眼裡充滿了擔憂。
完了,確定她是中了我丘比特的毒箭。
看來是時候給她一個表白儀式了。
我轉身面向韓國妹而站,莊重得就像面對天安門廣場的生旗儀式,作出了一翻深情表白:
“等我回來!!
從今往後我只向你一人開炮,直到打完最後一發子彈!!
我要爲你生孩子,還要爲你賺票子,牽起你的手走一輩子!!”
這翻表白,被我喊得熱血沸騰、餘音繞樑。
TM卻只感動了自己。
他們聽了竟然全都在笑!
好像我在開玩笑似的。
作爲一個紅塵浪子會有如此想法,完全是情到深處所致。
我已經是認真得不能再認真了。
禮畢,我問陳浩:“咱們啥時候回去?”
“現在!”
陳浩和趙麗說着就站起了身。
我伸手摸了摸韓國妹的臉。
“小心點!”,韓國妹輕聲交待。
“嗯”,我幸福得差點把脖子點斷。
再伸手摸了摸玲玲的頭。
“出門長點心眼!”,玲玲吼我。
“嗯!”
轉身跟着陳浩和趙麗往外走。
沒走出兩步,心情好不捨。
於是乎,我回眸衝韓國妹拋了個媚眼。
有沒有“回眸一笑百媚生”不知道,但肯定很帥,迷得韓國妹低頭不敢正眼看我。
趕緊辦完事,再回來我就要正式拍拖啦!
到時候讓你們看一下,我是多麼有情趣的一個男人!
……
來到酒店大廳集合,衆兄弟兵分兩路,一路上機場,一路去偷渡。
領着鄭軍和虎子,趁着夜色掩護翻過大山、穿過大海,又回到了小漁村。
老四已經提前等候,載上我們趕往老家。
兩個多小時候的奔波之後,老四將車開到了趙麗的別墅前。
我瞭解這幢別墅是趙麗買給她妹妹的,可她妹妹一直在外地,難道是行動需要讓我們先借住一天?
跳下老四的車,回頭見鄭軍和虎子並未下車。
老四一個急轉彎後,拋下我揚長而去。
什麼情況?
我推開院門進入,看見別墅的大門趟開着,裡面透出明亮的白熾燈光。
走進客廳,發現只有趙麗獨坐在沙發上,身上穿着一套大紅色的睡衣。
一股危險氣息迎面撲來,讓我的心兒隨之顫抖。
一個女人竟然在這麼不隨便的時間,這麼隨便得見一個男人。
說她是因爲純真到不知“早晚的男人都是狼”,會有人信嗎?
思來想去之後,只有一個可能:她對我有非份之想!
我試探着問:“陳浩呢?”
她若無其事得回我:“回家了!”
我再驚問:“這兒就你我?”
她心安理得地點頭:“嗯!”
看吧,趙麗果然居心不良。
雖然我們曾經曖昧過一陣子,可那也是多年前的事了。
雖然俗話也說過:“臭男人總是後悔沒和某個女人沒睡過!”
可如今我已經蛻變成爲愛癡狂的情種,翻了個身早已不是普通的臭男人。
她怎麼還能打我主意呢?
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