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食堂遠超劉飛的想象,精緻典雅,有山有水,還有一艘艘烏篷船搖曳在水面上,據葉戀花說那是茶船,在上面喝茶觀景用的,劉飛就像初入大觀園的劉姥姥,給這奢靡唬的一愣一愣,這還是在地下嗎?
跟葉戀花倆人選了涼亭,要了酒菜,推杯換盞。劉飛不禁感慨,以前自己那是什麼生活啊,豬都不如!公務員太有待遇了,怪不得都想做公務員呢,雖然這個等級的公務員實在太少。
葉戀花喝了口酒,跟劉飛說:“來到這兒就是自己修行,反正這裡的人都是奇人異士。所謂互相切磋,總能有所增進,如果能進入奧秘殿堂,那就是一朝得道了。”聽葉戀花說的跟周毅一樣,看來這種子班一切還得靠自己啊。
不過仔細一想也是,武功到了自己這個層次的,除了周毅說的那些實驗室出來的進入奧秘殿堂的人,誰能教自己,再說那些東西是教也教不了的。都是靠實驗室的科技和自己的天賦。
葉戀花酒杯一舉:“劉飛兄弟,乾了這一杯。”隨即一頓又說:“對了,劉飛兄弟你是因爲什麼特異功能進來的?”劉飛一楞,少年時代就有特異功能夢,在這夢徹底破滅後,遇到了這個實驗室,想見特異功能人士的夢想重新燃起,誰知道進去後因爲權限不夠,也沒見幾個人,這個希望也逐步給忘了,現在忽然聽到葉戀花說這話,在劉飛的腦海無異於油鍋裡落入了一點火花。嘭的炸開了無限的激情與興奮。
劉飛忙乾了這杯酒,也不顧上夾口菜,就顫巍巍的問葉戀花:“你是什麼特異功能?”劉飛的表情搞的葉戀花一楞,咂摸咂摸眼:“我是控風者,能控制天空中的風。可謂諸多特異功能中的君子,最是瀟灑不過。劉飛兄弟你是什麼功能啊?我們可以交流切磋一下,說不定還能有所突破。”看着葉戀花殷切的眼神,劉飛訕訕的說:“我不是特異功能者,我是練武進來的。難道這裡來的都是特異功能嗎?”
葉戀花倆眼睛忽的瞪圓了:“你、你、你是練武進來的?沒有特異功能?你沒開玩笑?”葉戀花的表情徹底把劉飛搞懵了,這是什麼意思?練武的不能進來?
看到劉飛一臉的莫名,葉戀花:“你真沒開玩笑吧?這裡從來就沒有一個因爲武術進來的你以後可要多注意點了。”說完一臉憐憫的神情看着劉飛。
劉飛無奈的揉了揉頭髮:“照你這麼說因爲我練武到這裡得受欺負?這裡根據特異功能的不同還分派系嗎?”
葉戀花搖搖頭:“派系是有,但是不是因爲特異功能的不同。有人的地方就有爭端,有爭端就是江湖,有江湖就有派系,因此形成了個別的小團體也不足爲奇。”
劉飛奇道:“那爲什麼要讓我小心啊,不會因爲就我一個練武的就歧視我吧?”
葉戀花解釋道:“我們這裡沒有老師教都是靠自己進步,這個你是知道的。所以切磋是不可避免的,像你這練武的跟大家切磋的時候,如果稍微有人控制不住,你不就吃虧了嗎,這不知道他們爲什麼讓你進來。”
劉飛聽了這個解釋,笑了笑,沒有做什麼爭辯,其實內心很不以爲然,對特異功能的熱情只不過是因爲好奇,因爲不可思議,總統看到魔術也很驚奇,但是總統會懼怕魔術師嗎?隨手夾了塊紅燒肉放進嘴裡嚼了嚼。味道不錯。
看到劉飛沒有反應,葉戀花還以爲劉飛擔心呢。拿筷子敲了敲盤子說:“你也不用太擔心,有哥哥我呢,到時候我罩着你。”劉飛看看葉戀花說:“你能不能露一手,讓我見識見識。我可是沒見過特異功能呢。”
葉戀花也不答話,左手一擡,輕劃半圓。嗚嗚的風聲響起,直吹向幾十米外的河流上,激起一股大浪拍向烏篷船。撞擊的小船劃出老遠。船上掌舵人,無奈的笑了笑,這裡可都是高手,就是苦了自己這些服務人員。
劉飛看了葉戀花這一手,不停的點頭,特異功能就是特異功能,自己武功再高,隔着幾十米也無法撼動烏篷船一絲半點。怪不得葉戀花一聽自己是練武的就那種表情呢,的確跟特異功能不能比。不過這不代表自己近身搏擊會輸,離的近了,葉戀花恐怕沒時間催動風就會被自己放倒。
忽然,水裡嘩嘩作響,濺起一片水花,水花越來越大,四散開來的水花就真的像一朵盛開的鮮花一般。劉飛看看水裡,再看看葉戀花,這還是他的手段?沒看見有什麼動作啊。
葉戀花也是表情凝重的盯着水面。只見水上那朵盛開的水花花蕊突然起了變化。一陣搖擺變成了人一般大小,嘩地裂開,一個人從裡面走了出來。這個人中等的身材,但是面容頗爲英俊,周身水汽瀰漫,只見他踏水而行,飄飄若仙。
劉飛感覺就像是在看大衛科波菲爾的魔術。挑戰自己想象力的極限。這時水上那人,擡手一指葉戀花:“葉戀花,你現在竟然敢打擾我修煉了,讓我稱量稱量你這段時間提高了多少。”葉戀花冷哼一聲,雙掌齊齊像空中拍去,呼嘯的狂風吹向水上站立的那人,同時不屑地說道:“彭湃,你個自戀狂,還稱量稱量我?整天躲在水裡做縮頭烏龜,我看還你下去躲着別出來丟人了。”
原來這個立於水上的人叫彭湃,呼嘯的狂風眨眼間到了彭湃的面前,彭湃輕輕一擡手,一道水幕忽地立了起來,阻擋了狂風的衝擊,風與水幕交擊之下,霧氣四濺,那水幕竟然能經得起這樣大力量風的衝擊而不潰散。
劉飛看的目眩神迷,這簡直就是魔法世界啊!小說中的水系魔法師對風系魔法師的場景。那道水幕忽然一變,變成了一條大魚搖頭擺尾的衝了過來,葉戀花對劉飛說:“你先閃開。”劉飛身形一展便到了十米之外,同時那頭大魚已經撞到了葉戀花面前,葉戀花雙手不停地做着各種動作。身體隨着手上的動作不停搖擺,就像跳舞。那頭兇猛的大魚在葉戀花的動作下竟然像被網在了網裡般。抖身擺尾的掙扎,再也沒有了開始的來勢洶洶。
葉戀花忽然雙手猛地一抖,那條大魚啪的四散的水落在了假山之上。彭湃也不說話,兩手一劃拉,兩頭同樣的大魚自水面凝聚而成,越水而出,撞像葉戀花,葉戀花雙手動作比剛纔更快,巨大的束縛再次降臨到兩頭大魚身上,兩魚雖然極力掙扎了一陣,終究還是沒有免了粉身碎骨的命運,再兩頭魚碎裂成水的同時,葉戀花呼的一口氣吹了過去,那些水被這一口氣帶着倒卷而去,在半途變成一隻晶瑩的大手抓向彭湃。
彭湃哈哈一笑:“在我面前弄水,就是班門弄斧!”說着只是往空中的大手望去,隨着彭湃的目光,那隻晶瑩的巨手碎裂成了無數的水滴落在水面上。看來彭湃對水的控制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了,只是目光便能讓水聽從。
葉戀花看到這一幕:“彭湃,看來你進步不小啊,這些天天天窩在水裡還是有點成效嘛,怪不得縮頭烏龜敢露頭了。”
彭湃目光一寒,無數的水花濺起,一條條水凝聚成水蛇成羣結隊的衝向葉戀花。葉戀花面色凝重:“讓你見識見識我新創的風刃術。”說着一股旋風拔地而其,葉戀花隨着這旋風不停的旋轉,旋轉過程中一道道風刃擊出漫天的水蛇被斬落。同時鋪天蓋地的風刃斬像水面上的澎湃。
彭湃臉色一變,一條巨大的水幕,盾牌一般迎向空中的風刃,在無數風刃的斬擊下,那盾牌支持片刻便千瘡百孔。一道道水汽遊走彌補着被斬開的盾牌,盾牌不停的被補全,又不停的被斬開。卷着葉戀花的旋風轉的更快,此時葉戀花立於旋風的中心,就像是主宰風的君王,隨着旋風旋轉的加快,自旋風中彈出的風刃更多、更快、更猛。
水幕終於不堪重負,啪的碎裂開來,彭湃隨着水幕的破裂倏的潛入水底,風刃自天泄下,這次再也沒有了摧枯拉朽的氣勢,就像雨點落在花崗岩上,那水自彭湃潛入後變的堅硬無比風刃再也難以破開,因爲剛剛水幕是在天空阻擋風刃,雖有水汽源源不斷的升騰起來修補終究不如整個的水面龐大,現在水面近乎凝聚成一體,風刃也就沒有了作用。
葉戀花停了旋風,降落下來:“果然還是縮頭烏龜,千年王八萬年龜。你這烏龜性格是萬年也變不了的啊。”
葉戀花話音剛落,整個水面猛然間顫抖了起來,就像是被激怒了一般。劉飛甚至都能感覺到水產生了怒火,水火交加下,似乎自己面對了一潭的火藥,隨時可以把自己和葉戀花炸成渣。
水花不停的翻滾,似乎有巨大的海獸要從水裡出來毀滅人間。但是因爲某種束縛卻不能脫困而出,隱隱約約看到一隻比烏篷船還大的頭顱仰了仰又無奈的沉進水裡,水面終於恢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