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了足足有七八萬裡,在一處雲霧繚繞的山谷之中,兩隻金屬一般的鳥兒飛了進去,劉飛的雙眼之中不斷變換着色彩,一個個小小的漩渦形成,此時他的目力比剛來傳說之地進步太多,而且體內已經有了大量的五行精氣,巫術波動不是太過強的東西和地方都能夠看透。
他看到兩隻鳥兒飛進霧中之後,一名同樣形容枯槁,身上散發出朽木一樣氣息的人從一處樹下走了出來。
那樹五彩斑斕,散發出耀眼的光輝,每一片樹葉都極盡精美,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不過劉飛隱隱感覺到這樹上散發出危險的氣息,越是色彩斑斕的東西越是危險。
這樹一定蘊含這劇毒,而這身上散發出枯木氣息的人也是一名修煉毒功之人。
看到兩隻鳥兒獨自回來,那人的眼睛輕輕一轉,往四周掃視了一下,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隨即身體如同殭屍一般,雙腿僵直一蹦一蹦地離開。
劉飛心中暗歎,看來這人修煉毒術,劇毒如體之後,已經讓體內的經脈肌肉硬化,變得如同枯木一般,這等修煉縱然無敵於天下又有何意義?
劉飛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處山石之中,整個身體的氣息全部收縮回來,身體的溫度都漸漸地降了了下來,不是用目光看見的話,就算像臧坤那樣的高手也無法感應出來,劉飛現在完全就是一塊山石。
裡面都是施毒術的高手,劉飛可是不敢輕易進去,萬一有什麼能夠傷害到他的毒藥,還不就陰溝裡翻船?
現在他越來越體會到這傳說之地的弊端,雖然人人力大無窮,但是沒有什麼防護性質的法寶,不像是修道界,手段百出,如果劉飛能夠恢復體內仙元的運轉能夠操縱輪迴幡,馬上就可以大模大樣地殺進去,至不濟可以調動幽冥幽魂進去試探。
現在就是自己一個人,根本不敢以身試險,如果能夠調動八部世界推算這谷中的毒物也是好的,可惜這都無法運用,更加促使了劉飛想要儘快恢復神識的想法。
再往深處,劉飛就看不清楚,毒氣幻化形成濃霧,各種各樣巫族的禁制,讓他的目光大受阻礙。
不過,他就在那裡靜靜地蹲守着,足足有一天的功夫,那名渾身散發出枯木氣息的人領着十幾個青年人走出山谷,這些青年人跟劉飛第一次擊殺的那名邪意青年差不多,一個個滿臉邪氣,身上隱隱散發出毒氣。
其中一名年紀較大,一看就是衆多青年中首領的人說:“主人沒有回來,只有兩隻鳥兒回來,我覺得我們應該分頭行動,不要全部都進入圖爾羣山之中,畢竟如果連主人都無法抵擋,我們去了也沒有用。”
那位如同殭屍一般,靠着蹦跳前行的人冷笑說一聲,聲音嘶啞呆板,彷彿用鋸鋸木頭的聲音一般:“你們這些廢物,怎麼?之知道你家主人厲害,不知道我的神通?這次薩老閉關,不方便出去,我們就將圖爾羣山給平了,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叫做真正的毒術!”
衆位青年趕緊低頭,彷彿對這人非常的畏懼,那位首領摸樣的青年趕緊道歉:“晚輩實在是沒有看不起前輩的意思,只是我等手段低微,不明白前輩這樣的人物到底何等手段,加上師父下落未名,心中難免緊張,說錯了話,還望前輩不要見怪!”
剛剛說到這裡,忽然一道道鮮血飆射而出,十幾名青年瞬間倒在地上,那位壽命摸樣的青年伸手一指那“殭屍”:“你,你,老毒物,我不過是一句話不合你••••••”
那老毒物也是已經,頭顱轉向四周,他轉頭時候有些艱難,彷彿整個身體僵化一般,轉頭都要頭顱帶動身軀,整個身體都轉過來。
剛剛轉過來,就看到一個透明彎刀斬了過來,這彎刀完全是由風組成,風這種無形之物,被壓縮成了有形之體,威力該是何等巨大。
這威力巨大的彎刀一下子劃再這人的脖子之上,噗的一聲,脖子上就被劃出了個口子,口子足足有五指長,但是卻沒有一滴血滲出來,這老毒物一身怒吼,兩隻手高高擡起,剛要對着劉飛有所動作,呆板的臉上忽然表情豐富了起來,彷彿一盆靜水,瞬間被人攪動一般。
他的兩隻眼睛啪的飆出了鮮血,射出一丈多遠,血全部是黑色,如同煤水一樣的顏色。
在毀掉這老毒物雙眼的時候,劉飛的身體瞬間移動了出去,剛剛離開,按老毒物張口噴出一道黑氣,黑氣瞬間就席捲到劉飛剛剛藏身之處。
那塊巨在石劉飛的眼皮子底下被腐朽風化成了粉末,毒性竟然強大到了這種地步。
劉飛自問如故自己真的中了這種毒,也是九死一生,在戰鬥中遇到這種情況是十四無生,如果不是在戰鬥中,還有時間設法解毒。
這座山谷之中竟然都是修煉毒術的存在,而且一個比一個厲害,聽他們話語中還有一個撒老,劉飛擊殺那幾名青年的時候,故意留下了幾個活命,就是爲了問問山谷中的情況。
閃過身形之後,一道狂風一下子就捲住了那老毒物,將老毒物撕扯了出來。同時無數的風刃朝着他的身上猛砍。
劉飛害怕在戰鬥中傷了那幾名他故意留下性命的青年,所以將老毒物拉了出來,老毒物嘴裡發出嘶吼,同時身上不停地蒸騰起來黑氣。
這人在力量上竟然比那綠髮青年還要強橫,劉飛竟然有點困不住他,不過峰困不住他,還有火。
一股淡藍色的火焰憑空燃燒而起,一下子將那人包裹住,風助火勢,火借風威,老毒物剛要嘶喊,一股火焰進入了他的口中。
這老毒物身上的各種毒藥,彷彿是燃燒劑一般,一下子燃燒了起來,他的整個身體瞬間點燃。
頃刻之間變成了一堆灰燼,被風一吹,飄向了山谷之中,這風也是劉飛操控的,這些灰燼也是含有劇毒的。
同時,伸手一招,三名倒在地上的青年人,被他抓了過來,將三人拍醒說道:“你們的主人是不是那位綠髮青年?”
那名首領摸樣的青年也被劉飛留下了性命,此時醒來看到劉飛站在面前,怒喝道:“你到底是何人,剛剛莫非就是出手偷襲?”
話剛出口,“啪”的一聲,彷彿一個耳光直接抽在他的臉上,原來劉飛操控風直接抽了一下,冷聲說道:“只有我問你們份,沒有你們問我的份!”
那青年張口吐出口中的牙齒和鮮血,盯着劉飛竟然不敢做聲,他都沒有看到劉飛有任何動作,自己就捱了一下,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他終於乖乖地閉上了嘴。
劉飛的目光看另外兩人,那兩人心中盟一哆嗦,其中一個趕緊碩大:“我們主人正是滿頭綠髮,人稱綠髮毒巫,神通廣大,乃是這方圓十萬裡的巫主,任何人敢得罪我家主人的話,都會死的很慘!”
劉飛冷冷一笑:“你家主人已經被我殺了,剛剛那個殭屍也被我一把火燒了,任何得罪他的人都不得好死?”
聽到劉飛這樣說,那青年馬上閉嘴,但是“啪”的一聲耳光響起,這下比那人更加嚴重,這青年當即吐了一口鮮血,滿嘴的牙齒都被大落,連眼睛都迷濛起來,有點看不清的樣子。
劉飛的眼睛盯住最後一個還沒有捱揍的人說道:“谷中還有多少人?十萬裡的巫主是什麼意思?”
“谷中還有上百人,巫主就是這巫的主人,我們家主人就是這十萬裡之內的所有巫的主人!”那明還沒有捱揍的青年趕緊說道。
“十萬裡之內所有巫的主人?我怎麼沒有聽人說起過這件事?莫非這巫主的名譽乃是他自己發瘋想的?”
那青年趕緊回答道:“不是自己想的,我家主人的巫主乃是薩老封的,至於薩老是什麼來歷,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劉飛眼睛一轉,對三個人說道:“我會將你們中間的兩個人弄昏,挨個問的,如果你們說的不一樣,你們應該知道後果!”
說完,兩聲悶哼傳來,那首領摸樣青年瞪大眼睛看着劉飛,另外兩人全部昏迷了過去。
“那撒老到底是怎麼回事,剛剛被我殺的那殭屍人到底跟你們是什麼關係?你們這個谷中還有多少跟那殭屍人差不多的高手?”
聽到劉飛陰冷地文化,那首領摸樣的人說道:“薩老到底是什麼人我也不清楚,只是知道薩老來自極遙遠的地方,位高權重,這次過來好像是受了傷,師父將他救下,他就封師父爲十萬裡之內的巫主,只等着薩老身體恢復,這個名號就會傳遍周圍十萬裡。”
“被您擊殺的那名殭屍人,乃是大雪山的毒木老人,我家主人爲了提防萬一,纔將他請來!”那名首領摸樣的人顯然是不敢說一句假話,將他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了劉飛。
劉飛聽完之後,有將他弄昏迷,再將另外兩人一次弄醒,基本上的回答都是一樣的。
大雪山不在這方圓十萬裡之內,這毒木老人乃是那綠髮人的朋友,綠髮毒巫偶然的情況下救了一位叫薩老的人,這人來歷十分神秘,神通廣大,竟然可以隨口分封巫主,那位毒木老人前來也多半是爲了巴結薩老。
這位薩老纔是真正的人物,劉飛敏銳地意識到了這一點,周圍薩老有可是這傳說之地的真正高層,自己的兵力再是強悍,想要征服方圓十萬裡要多久,想那綠髮人是何等的狂妄,竟然相信這薩老可以方他做方圓十萬裡的巫主。
只是現在讓劉飛爲難的是,自己殺了綠髮人之後,不知道這薩老會不會爲難自己,雖然聽說薩老現在受了重傷,還在休養,但是誰這道這樣的人有沒有什麼壓箱底的手段,就算是沒有壓箱底的手段,等他傷好之後呢?
如果他爲那綠髮人報仇的話,絕對不是自己所能夠抵抗的,劉飛能夠隱約地猜出這撒老的強大。
眼中精光閃爍,劉飛一狠心,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現在是那薩老力量最薄弱的時候,錯過了今天,只怕連平等交談的機會都不會有。
將三人全部弄混之後,劉飛的身形如同幽靈一般,進入了山谷之中,山谷中的霧氣接觸到身體之後,劉飛隱隱感覺有破壞力的毒液開始往皮膚中滲透,他馬上緊閉皮膚,不讓任何的毒液侵入,同時凝聚一層薄薄得風鎧,將自己守護主,一方面可以守護自己不被毒液入侵,再一方面可以阻擋別人的暗算。
進入山谷之後,一個年輕人正端着一個花盆走來,這花盆中一顆乾巴巴手臂粗細的綠色植物,看樣子快要枯死的樣子,但是這綠色植物上面卻長了一朵鮮豔的紅花。
年輕人看到劉飛,眼睛中露出一絲驚訝,剛要開口詢問,便感覺自己頸部遭到了一下子重擊,花盆一下子從手中脫落,摔在了地上,同時他的人也一頭栽倒在地。
劉飛的身體一路前行,碰到任何人都隨手弄混,這些人根本都是不是他一合之敵。
一落上到處都是昏倒的青年人,不知道是不是毒藥的原因,反正谷中的所有人都顯得非常年輕。
這巫族是不是對衰老特別害怕,對能夠駐守青春的人特別羨慕,臧坤就是誤服了不老仙藥,被族人視爲英雄。
現在真個山谷之中沒有一個上年紀的人,但是劉飛能夠感覺到這些人其實並不年輕,只是身體中含了太多的毒素,制止了衰老的速度而已。
劉飛一路前行,他已經知道了薩老的閉關所在,那位首領摸樣的人就曾經守護撒老,這次他們出去查詢綠髮人的情況還是那大雪山的毒木老人稟報薩老,薩老派他們跟隨的。
這薩老閉關的地方毫不起眼,在一處枯井之中,枯井旁邊都是荒蕪的雜草,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無法發現那枯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