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辦法?”虎嘯山問出這句話後,立刻有點後悔了,古潭想到的一定是一個不利於南荒門的辦法,問了還不如不問。
“死亡輪盤!”
虎嘯山聽到古潭的回答,心中立刻罵了一句,“操你娘!古潭,虧你想得出!”
死亡輪盤就是在四合之爭的最後一輪,用一個人,對戰對方的三個人,如果全勝,就算這個人所在的門派勝出。如果輸任何一場,便算這個人所在的門派輸!這是一個以多打少,危險萬分,極不公平的規矩。所以基本上從設立開始就沒用使用過。
不知道死亡輪盤其中含義的人,卻顯得十分高興。他們不知道死亡輪盤代表了什麼,單從這四個字的表面意思理解,就可以知道,這一定是一個驚險刺激的遊戲。對看熱鬧的人來說,越刺激越好,越變態越好,沒人管公不公平,危險不危險。
古潭滿臉含笑的看着虎嘯山,對於擁有古鶴、古鷹和古鴻三位天玄境修爲的北極門來說,實行死亡輪盤,間接等於勝利。因爲他知道南荒門根本沒有人能夠打敗哪怕是天玄境初期的古鴻,就算有,這個人也不可能再打敗天玄境中期的古鶴和古鷹。就是虎嘯山,也沒辦法連續打敗三個天玄境修爲的高手。
古潭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想出的這個辦法妙,不但合乎四合之爭的老規矩,而卻還萬無一失,隱不住笑道:“虎嘯山,你遲遲不表態,你們南荒門是沒膽迎戰,還是準備放棄?”
“你——這——”虎嘯山猶豫不決,死亡輪盤對南荒門來說,無疑等於失敗。可是古潭已經提出,有沒有更好的辦法。如果不同意,就意味着放棄。如果同意,又沒有絲毫勝算。
天雲場所有的人都注視着南荒門和北極門的所在,等待着虎嘯山做出最後的決定。
“好!”一個堅定的聲音,如同一把銳利的刀,割破了沉默,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無數目光聚集的地方,一個藍衣的少年站了起來,那個少年面色平靜,雙目古井無波,眉宇之間散發出一股無謂和霸氣,只見他語氣堅定不卑不亢的說:“門主!我來迎戰!”
“你?”虎嘯山本知道南荒門就是答應參加死亡輪盤,也只有一人有資格出場,可是聽到這個人自己說要迎戰,還是讓虎嘯山吃驚不已。
“他?”看臺上想起一片噓聲,“這不是被東幽門的小師妹一招打敗的孬種嗎?”
“對呀!就是他,你看他那熊樣!竟然還好意思站起來,接下死亡輪盤!”
“草包!連個小姑娘都打不過!他能打過北極門的誰?”看臺上雖然有衆多的質疑聲,可是認識這個少年,知道這個少年真正修爲的人,卻都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這個傢伙要發威了!”
北極門的衆人看向這個少年。古潭只覺得這個少年有點面熟,可是到底是誰?在哪見過卻想不起來了。古鶴和古鷹確認出了他,他們曾經在四合遺蹟中見過他,他的確還有一些能耐。
古鴻只看了一眼這個少年,便又轉頭看向落雁,他已經盯着落雁看了半天,卻一點也不覺得疲倦。落雁也是看了眼辛木,隨機轉頭看向別處,卻無意中碰到了古鴻的目光。兩人慌忙躲開,像兩個羞於見面的情竇初開的小情侶。
這個少年身邊的一個大眼睛的小姑娘,悄悄拉住前者的胳膊,“辛木哥哥,不要,死亡輪盤很危險的!”
說話的大眼睛的小姑娘正是虎嘯山的女兒虎笑笑,她想制止辛木,可是又怕父親聽到,不敢大聲說話。
烏玄和巫毒聖女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靜靜的看着辛木。烏玄最明白辛木所想,他知道,接下來的時間,可以叫做辛木和烏玄大人時間了。
看着辛木自信而有堅定的目光,虎嘯山點了點頭,面對死亡輪盤,南荒門雖然沒有勝利的希望,可是直接放棄也太丟人了,倒不如讓辛木拼上一拼,贏一場也是一種骨氣。
虎嘯山拍了拍辛木的肩膀,“小心點!”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辛鐵,卻突然開口說道:“木兒,不行,就認輸!沒有必要搭上性命!”
辛木看着父親辛鐵,不管什麼時候,最關心自己的人都是父母,他微微笑了笑,“嗯,爹,你放心吧!”
“辛木,不行了,就喊烏玄大人,不丟人!”烏玄在辛木走出看臺後,喊了句。辛木卻裝作沒有聽到,徑直走進天雲場。
“去!”看臺上噓聲響成一片,沒人願意看一個草包再次登場,這是拿所有的人尋開心。
隨着辛木到達天雲場內,算是南荒門向北極門發出了挑戰,死亡輪盤正是生效,開始了!
古潭看到南荒門的那個少年已經走到場內,心中不禁好笑,笑虎嘯山爲了顏面,將這個少年的命置之度外,笑這個無知少年不知道天高地厚,笑自己太過謹慎,要想打贏一個無知的少年,根本不需要死亡輪盤,一個天玄境初期的古鴻都顯得有點大材小用,有點大刀砍螞蟻的感覺。
“古鴻,你上吧!不要手下留情,往死裡打,讓他們知道一下北極門的手段!”古潭甩了句,搖了搖頭,嘆息道:“真是遺憾啊!偌大的一個雲青國,竟然找不出一個北極門的對手。”
坐在古潭身邊的雲青國皇帝蔡隆臉色微變,他知道這句話多半是說給他這個皇帝聽得,這是古潭在耍威風,蔡隆裝作沒有聽明白,盯着場內的少年。
古鴻應了聲,“是!”古潭的新夫人落雁想說什麼,卻什麼也沒說,目送古鴻躍入天雲場內。
北極天雲場內,辛木看着古鴻面色肅然的來到面前,抱拳說道:“古鴻兄,別來無恙?”
“承蒙關照!”古鴻冷冷的回道,亮出重劍。
“古鴻兄,先別急着動手!在下還有事相商。”辛木攤開雙手走近古鴻,示意後者他沒有惡意。
“你想耍什麼花樣?”
辛木邊走邊遠遠的向北極門所在的主臺看去,主臺上高髻綵衣的落雁,那個曾經和古鴻野合的美豔女子,小鳥一樣坐在古潭身邊。
“古鴻兄,落雁和你的感情還好嗎?”落雁現在已經嫁給了古潭,那裡還有和古鴻感情好不好之說,辛木故意這樣問,目的就是想氣古鴻,
“你!”古鴻目露寒光,咬着牙說道:“你想怎麼死?”
辛木嘿嘿一笑,“古鴻,如果我說出你和落雁的好事,你猜!你義父古潭,會是個什麼樣表情?”
“死人,是不會說話的!”古鴻手中的青色重劍指向辛木。辛木卻一動不動,任憑古鴻的劍尖指在自己的胸膛上,“古鴻,你我也不是初次相識,我本敬佩你是條好漢!想和你交個朋友!沒想到你根本不是個男人!”
“哼!此話怎講?我怎麼不是個男人了!”古鴻知道自己不是辛木的對手,雖然想要動手,卻並沒有真正動手。
“你要是個男人,你能眼睜睜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讓一個糟老頭子糟蹋嗎?”辛木看出古鴻對落雁是有感情的,而一個男人心愛的女人是這個男人的軟肋。
“你放屁!”古鴻咬的嘴脣發抖,手中的大劍上青霧繚繞。
“人活一世,當轟轟烈烈!大男兒何所畏懼!人生短暫,愛情最美!何不爲她而戰!爲自己而戰!爲愛而戰!”辛木眼看元氣涌動的重劍,不躲不閃,雙目炯炯,感同身受的說出他自己的想法,字字鏗鏘,震耳發聵。
“讓我弒父奪妻!你休想!”古鴻緩緩刺出手中的重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