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平問道:“你是這個地宮的主人吧?”
張狂一笑,道:“我是地宮主人的主人。”
“哦?這麼說,那個駝背是你的手下咯?”
“算是吧…”張狂兩手朝後一背,正靠在龍榻之上,口中喃喃,像是在自言自語。“跟了我十幾萬年了,雖然我沒把他當過下人。”
馬平也是朝後一靠,二郎腿上下換了個位置。道:“你說你是狂神?如何狂的?”
張狂看着天空,也可以說是看着殿頂,眼神追着黑暗,到了無邊的虛無。“我乃狂血一脈,生來就帶有血系符文。修煉成神後被冥神給抓住,後來又被咒神給弄到了這個地方。”
簡短的一句話,就道出了自己的來歷。馬平對他的過去沒興趣,一笑道:“那個冥神是不是叫青霖,咒神是不是叫‘癖’?”
張狂斜過頭看了他一眼,隨後聯想到了他戒指內的魂源珠。“你跟他們有淵源?”
馬平又換了一下腿,身子向下滑落幾分。“對啊,青霖還守護過我一段時間。”
“難怪你有他的魂源珠….”像是解開了自己的疑惑。“不說了,說說你的第二個要求吧,我已經在這兒呆夠了。”
馬平伸出一根手指。“帶我去見一個人,我要他的身體跟一樣東西。”
張狂嘴角一勾。“是吳法吧。你想要他的天機劍?”
呃?馬平到有點愣了,沒想到他居然知道自己的目的。張狂又道:“你身懷他的破天劍勢,猜到你的目的自然不難。”隨後手指一伸,指中了馬平的額頭。
馬平這纔想起自己額頭的劍形傷口。看來這也是暴露自己功法的一個弊端,以後要想辦法遮住。
“他的身體就在這大殿之內,當年居然敢明言要向我挑戰,被我隨手給切了,不過勇氣可佳。”隨後起了身,示意馬平跟上。
踏…..踏….
二人的腳步聲在大殿內迴響,隨後來
回的迴音連成了一片。張狂一拍手,就在暗處亮起了一個紅燈。燈下,是一個人的屍骨和一把劍。
屍骨已寒,只剩骨架,還有一身破衣。天機劍已淡,顯得毫無生氣,暗淡的插在那裡,彷彿守護着英魂。
看着馬平失望的表情,張狂道:“這是一把採天雷所鑄的劍,想要恢復它的光華很簡單,你拿去就是,還算順手。”
馬平將劍一拔,放在手裡卻不敢撫摸。雖然天機劍光已淡,可也是天雷所鑄,除了握手處的劍柄,馬平還真不敢對它動手動腳。
有些意思,看來自己要遭雷劈了。這張狂口裡的恢復光華很簡單,應該就是讓這把劍接觸天雷了,而握着劍的自己…應該也會被順帶劈兩下…
手一揮,兩樣東西就進了戒指。見他收好,張狂道:“好了,三個要求我都完成,現在你該帶我離開了。”
呃?馬平愣了,貌似自己只說了兩個要求吧。張狂嘴角一勾,道:“當你的夥伴,是第一個;見他的屍骨,第二個;拿他的東西,第三個。不是三個是幾個?”
….馬平嘴角那叫一個抽,沒想到自己的小聰明到頭來被他給耍了,比了比中指,就拿出魂源珠。道:“我也答應了你一個要求,所以你還欠我一個。”“那是你自願的。”
……
“魂源珠在這兒了,要我怎麼幫忙你說。”
“我進去,你出去就行了。”
…..他這話有歧義,馬平不禁想到前世的一個笑話。毛領袖臨終前把小平叫到牀邊說:平平,有件事我放心不下,我擔心黨內有些同志不願跟着你走。小平回答:放心吧,東哥,不願跟我走的,我讓他跟你走!胡濤去看毛東,拉開水晶棺說:毛哥,天上導彈不斷,南方凍雨氾濫,青藏達賴亂竄,臺灣想要單幹,股市一片混亂,房價漲價不斷,奶粉嬰兒命斷,地方政府蠻幹,我該咋辦?毛說:你進來,我出去,嚇死這羣王八蛋!
….…
見張狂要走,暗處不禁現出一個人,顫顫巍巍,正是那駝背老者。含着淚道:“少爺,你要走了?”
張狂看着這個蹣跚的老人,是他照顧了自己一生一世,就連自己死後都化爲鬼魂伴着自己,不禁也是眼角溼潤。道:“勳伯,你可願意與我一起?”
駝背一聲長嘆。“不了,我張勳生來就是爲了照顧你的。現在你有了自己的路,勳伯也就放心了。我在這裡住慣了,不想看到外界的打打殺殺。讓勳伯再次爲你加衣吧。”
勳伯顫顫巍巍的抖出一件披風,張狂見到也是蹲下了身子。忍着眼淚讓勳伯給自己披上。“放心,待我剿滅了冥界,會回來看你的。”
勳伯卻是搖着頭。“少爺不必如此,冥冥之中有定數,冤冤相報了何時。安心的生活吧。你能快樂就是勳伯最大的安慰。”
“哼,那冥神當日滅我一仇。還有咒神將我困在這裡一痛。我張狂,豈是說罷休就罷休的?不將他冥界攪得天翻地覆,我張狂誓不爲人!”
勳伯忍着眼淚沒有說話,張狂已經大了,不必要自己的照顧。他有了自己的想法,自己也無力阻攔。若是真能如他所願,也能報了自己爲魂一仇。隨他吧。勳伯慢慢轉過了身子。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走吧!”張狂披着紅絨披風,身子一鑽,就鑽進了魂源雌珠。隨後他的話從珠內傳來:“按着我的話去走,就能出去。不過門口的滅魂大陣,可能會有點麻煩。你要助我一臂之力。”
“怎麼助?”“到時候你就知道。”
(今天看到書評區的一個讀者的指鼻大罵,虛盡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大意就是罵我不該把小草寫的被侮辱。我也不知道這樣寫好不好。其實我就是想試試,想要顛覆一個主角的傳統。不想整本書都順着他的脾氣。可能自己有點狠心。
我是這樣想的:一個對自己狠心的人才能對別人狠心。馬平經過此役,必然會身心受到極大的刺激。這爲了他後面在生路走一路殺一路埋下了深根。滄州和茫洲我都還是在爲他鋪墊,給他實力,真正的打殺還在後面。相當於打個地基,然後再茁壯成長。如果說違背了你們的心願,可我已經寫了,我無能爲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