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兒緊緊握着胸前的月牙項鍊,她期待可以在夢中與故去的母親相見,她不奢求太多,只要是能再次看到母親的笑顏就足夠了。
屋外的雨聲越來越大,狂風捲着暴雨像無數條鞭子,狠命地往窗門上抽。
狂風驟雨下,凝兒細心的拉着被子爲安若塵蓋好,生怕他會被風吹到。
見時辰不早了,凝兒不捨地拉着安若塵的手說道:“若塵哥哥你早點休息吧,我明日再來看你。”
凝兒剛起身就被安若塵給拉住了,他緊緊攥着凝兒的手,帶着一絲懇求道:“留下來。”
“啊?”凝兒沒有明白安若塵的意思,他是要她留下來再陪陪他?還是要她留下來在這裡睡覺?
如果是後者,那她還真的會不好意思。
安若塵知道自己的意思不夠明顯,繼續補充道:“這是你的房間,你還想要跑去哪兒?”
“可是你……我們……”凝兒的臉上瞬間通紅一片,變得語無倫次。
目光掃視了一下週圍,空蕩的房間只有一張牀,凝兒的腦海裡涌上一股邪惡的想法,難道她要跟安若塵睡在一起嗎?
安若塵特別喜歡凝兒現在的樣子,嬌羞中帶着一絲可愛,他誠懇的說道:“凝兒,我想要娶你。”
凝兒怔住,這個節奏會不會太快了,他們纔剛剛在一起,剛剛表白完就求婚了?
“若塵哥哥,你是認真的嗎?”
安若塵修長的手撫上凝兒的鎖骨處,距離之近,凝兒還以爲安若塵是想要親吻她,她不敢亂動,呼吸變得急促。
然而安若塵只是將她散落在鎖骨的一縷髮絲撩到耳垂後面。
這一系列的動作讓凝兒心跳加速,原本粉紅色的臉頰現在像綴着兩顆紅寶石一樣,緋紅無比。
安若塵深情的望着凝兒,薄脣輕啓:“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認真過。”
“可是我是巫女國的女君,我永遠都不可能離開巫女國,而你是北冥國凌雲司的司長,北冥也需要你。”
凝兒心中有太多顧慮,她如今的身份不允許她再任性妄爲,成婚是一件大事,像安若塵這樣的身份,他真的能娶她嗎?
“沒有什麼可是,我既然認定你了,不論天涯海角我都願意隨你去,如今的天下很太平,我也不是非要時刻都待在北冥。”
安若塵沒有任何猶豫,他愛上一個人,便會傾盡所有去愛她。況且墨卿落都能做到爲凝兒犧牲帝君之位,他區區一個司長又有什麼理由不能做到,他不覺得自己愛凝兒會比墨卿落少,所以他沒有任何顧慮。
“你真的願意來巫女國陪我?”
凝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安若塵此刻是那麼堅定,那麼誠懇,讓她好生感動。
“只要是你,我什麼都願意!”安若塵英俊的臉頰上揚起出一個溫柔似水的笑容,直接融化了凝兒的少女心。
凝兒目不轉睛的看着安若塵,她覺得一切都好像一場夢,她深愛的人同時也深愛着她,幸福真是來得太突然了。
片刻的寧靜,安若塵問道:“所以你願意嫁給我嗎?如果不願意,我嫁給你也可以。”
這一番玩笑話逗笑了凝兒,她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道:“我願意!”
“那等我身體恢復了,我們就成婚。”
安若塵聽到這個答案心裡一喜,他真的感謝那日撿到了月牙項鍊,原來冥冥之中,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好……”凝兒羞澀的垂下頭。
安若塵拍了拍牀,說道:“時辰不早了,快上來睡覺吧。”
“啊?”凝兒又被驚到了,一想到跟安若塵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就不自覺臉紅起來。
目光看向安若塵,凝兒從他深邃的眼眸裡看到了渴望陪伴,凝兒在心裡給自己鼓了一下氣,道:“好……”
脫下精緻的花女鞋,凝兒主動躺在了靠牆的位置,安若塵伸手扯下紗簾,低頭看向被窩裡害羞的凝兒,安若塵使壞道:“你睡覺不脫衣服的?”
“呃……”凝兒有些尷尬道:“我挺喜歡這樣睡覺的。”
“脫掉吧!”安若塵邪惡的笑了一下,這一笑讓凝兒差點淪陷了,她害羞的將頭埋進被窩裡,安若塵又道:“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凝兒聽了這話,又將頭鑽了出來,對上安若塵那雙毫無雜念的星眸,凝兒覺得自己的思想真齷齪,安若塵都虛弱成這樣了,怎麼可能對她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而且安若塵一直都是個謙謙君子,纔不會做出什麼邪惡的事情。
凝兒慢慢起身,解開自己的衣釦,由於太過緊張,那衣襟上的扣子直接卡住了,搞得凝兒越弄越慌。
安若塵覺得此刻的凝兒好可愛,見凝兒一直解不開鈕釦,他主動伸手道:“我幫你!”
還不等凝兒同意,安若塵的手就已經來到了凝兒的胸前,耐心的解着鈕釦。
凝兒低頭垂眸,完全不敢擡頭看安若塵,她不安的小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緊張的咬着櫻脣,凝兒的呼吸變得愈加急促。
衣帶漸漸解開,安若塵溫柔的脫下了凝兒的外衣,那近乎透明的香妃色抹胸長裙,襯托出凝兒曼妙婀娜的身姿。
傲挺的酥胸,纖細的腰肢,安若塵的內心突然竄出來個狂野的小野.獸,一陣陣欲.火涌上心間,安若塵的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
凝兒臉頰上的紅暈已經蔓延到眼角眉梢,安若塵看着嬌豔欲滴的凝兒,他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她。
可是理智告訴他,他不能這樣做。
凝兒微微擡眸,對上安若塵那張棱角分明俊美絕倫的臉龐,她又一次淪陷了。
思緒變得凌亂,兩人之間的距離只差毫米,安若塵的理智讓他選擇了後退,然而凝兒卻突然主動樓上了安若塵的脖子。
這個親暱的動作讓安若塵徹底失去理智,捧着眼前人兒的臉頰,安若塵情不自禁的吻上了凝兒的櫻脣。
屋外淅淅瀝瀝的雨聲滴答作響,一陣涼風透過縫隙吹滅了屋內的燈盞,製造了一個曖昧的氛圍。
虛掩的紗簾下,兩具若隱若現的身體交織纏綿,雲朝雨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