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啊。”唐笑笑只能乾笑幾聲，不動聲色退後了幾步，拉開距離，以免被誤會。
萬年冰山臉點點頭算是迴應，後面跟着看她神色奇怪的Deborah，雖然有很多事情很想把Deborah攔下來問她爲什麼要這麼做，挑撥她跟池以墨的關係到底有什麼好處？
那是因爲唐笑笑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自己有什麼利用價值。
不過這是上班時間，唐笑笑決定還是把話嚥下裝作若無其事地離開。
客戶商談池以墨照例把她拉去，雖然唐笑笑一度推辭說可能自己去了會影響公司形象。
於是池以墨好看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不會。”
你長得還可以。
相信自己。
有些話某傲嬌總經理還是沒敢說出來，唐笑笑又是出了名的神經大條沒有迴路。
在唐笑笑萬般不情願的情況下，還是不得不坐在後座，因爲池以墨的一句你是我的秘書就把她所有的話都搪塞下去了。
也對，自己是他的秘書，上刀山下火海胸口碎大石也得上，何況這只是一次小小的籤合同儀式，而且還是在五星級酒店舉行，貴賓隔間，聽起來就不錯的樣子。
特地換了一條襲地的晚禮服，讓自己都小小的驚羨了一下，不過池以墨的情緒都沒有什麼波動，這讓她很受挫。
背後涼颼颼的，總的來說就是穿得很清涼，離傳說中的透視裝只差一線，剛打開車門，池以墨冷着一張臉拿出一件不知道從哪兒來的披肩，“穿上。”
“爲什麼，明明挺好看的，而且這披肩又不配。”唐笑笑苦着一張小臉，低聲吐槽道。
跟上次踩單車來的感覺完全不同，一瞬間唐笑笑有種步入上流社會的感覺。
然後旁邊……
“喂，等等我。”
餐巾要摺疊放在腿上，笑容要端莊，淡妝要精緻，反正唐笑笑有種面見國家元首的緊張感，還不忘查一下還遺忘了什麼。
“你好你好，池總經理真是年輕有爲啊，貴公司的項目很有發展前途。”
唐笑笑只好也站起來，維持微笑到想抽筋。
自己腦袋一定被門夾了。
唐笑笑心中的小人仰頭望天淚流滿面。
“莫總裁也是，最近可是被譽爲商業奇才啊。”
不過在唐笑笑眼裡二人的笑容
怎麼看都很假，這是在比較誰的臉皮更厚嗎？
“這位是？”
話題被扯到毫無存在感的唐笑笑身上。
“我的秘書。”
熾熱的目光像是黏在自己身上一樣，唐笑笑面對這種毫不掩飾的目光感到一陣頭大，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不動聲色地擋在唐笑笑面前，池以墨再次將話題扯回到這次的商談，讓唐笑笑鬆了一口氣。
第一次覺得電視劇這麼真實，傳說中的合同潛規則。
“池總經理，不如……”莫商傑的目光掃過唐笑笑的腰，“讓唐小姐陪我一晚如何？”
語氣平淡表情更是家常便飯的樣子，唐笑笑有種揍他的臉的衝動。
沉默。
“我們願意與貴公司合作更多的項目，並且提供更多的優惠。”毫不掩飾的目光掃過唐笑笑露出雪白的小腿。
唐笑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沉默。
“不知，池總經理的意思？”
如果可以，唐笑笑真的很想拿起飯菜潑他臉上，這得問我意思，問另一個男人算什麼！
沉默？
唐笑笑眼眶已經有了點點淚光，池以墨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呀，不會爲了公司的利益選擇放棄她吧。
這樣自己會很失望的。
“我有些事情，我先走了呀，再見。”唐笑笑提起裙襬就要跑路，發現門打不開。
還是沉默。池以墨背對着她，如同逆光的天使，踱上了一層金邊，但，但是，末日審判天使。還是可以帶她離開的天使，唐笑笑突然覺得自己從未如此依賴池以墨。
池以墨的眼睛越來越冷，如同墜入冰窖一般，冷冷地吐出三個字，“不可能。”
悠閒優雅地吃起菜來，莫商傑不急不緩，“池總經理難道不想抓住這次機會，好好表現自己嗎，未來！……”莫商傑頓了頓，眼神深邃，“你就可能是池氏集團的董事長了。”
“那也不用你管。”沒有留任何迴旋的餘地，池以墨結完帳就拉唐笑笑離開。
“謝謝。”唐笑笑的聲音很低，低得如同被風一吹就散。
“什麼？”池以墨踩下油門，“太小聲了。”
“我說謝謝！”唐笑笑獅吼功的功力爐火純青。
一個急剎車，唐笑笑揉揉碰到的額頭，“搞什麼，很痛哎。”然
後痛地咬牙切齒又不敢發作，只好雙手環胸發悶氣。
“回去吧。”這次剎車還是因爲唐笑笑的獅吼功，再次踩下油門，沒等唐笑笑反應過來就已經開到了公司門口，咳，旁邊的地下停車場。
畢竟唐笑笑還是很想要身價清白保護好自己的清譽。
“爲什麼？”
雖然知道這是因爲自己所以池以墨才果斷不跟他合作，這樣子導致公司損失了多少唐笑笑暫時還算不出來，不過也知道是個天價數字，要不然也不會約在同樣的天文價格的酒店談。
其實她想要問的只是，“爲什麼會幫她？”
不過想想也釋然了，可能是因爲某種朋友的感覺，畢竟還有一句話說爲兄弟兩肋插刀的豪言壯語。
有一個方面，如同禁區一般，唐笑笑想都不敢想，那種關係遲早有一天他可能就會離開自己身邊，而朋友不同，沒有分手一說。
就這樣胡鬧下去，也是很不錯的吧。
“因爲！……”池以墨故意頓了頓，將郵件發出去後，才微微一笑，特別是那張帥到慘絕人寰的臉，讓人，好想捏一下，因爲皮膚也看起來好好，“你是我秘書，只能是我的。”
咧開嘴，一排潔白的牙齒，唐笑笑有些恍惚，這是又回到了以前嗎？很平淡很平淡的生活，自己只是一個經常被欺負的小職員，池以墨只是一個售樓部實習員工，放工後，他會蹭吃蹭喝蹭水果零食惹自己發毛。
因爲，你是我的秘書，只能是我的。
大口大口地吃着泡麪，唐笑笑還在糾結當時自己聽到這句話不是應該一個枕頭飛過去然後說“我是自己的”嗎？
居然心裡還有一點點小感動。
經過這次後，唐笑笑發誓下次絕對不要跟池以墨去談什麼亂七八糟的客戶了，差點被潛了，不過也從側面證明自己還是有那麼一點姿色的，纔沒有同事說得那麼不堪，畢竟這天底下還有一種叫“妒忌”的東西。
以上純屬唐笑笑原創，如有雷同，請找當事人。
A市的夜晚是紙醉金迷的霓虹燈，也是公司的寂靜無人，柔和的燈光充斥着小小的空間，池以墨裹着限量版純手工製作進口毛毯，獨自一人享受這寧靜的夜晚。
因爲要追今晚的結局，唐笑笑用家裡忘記關燈這撇腳的理由不加班，不過也由她吧，畢竟這幾天唐笑笑也跟自己天天加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