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猛的勁風四散而開,地上的灰塵也是被激盪而起,四處飄散。
在那衆人注目的交手之處,兩道身影猛然彈出,雙雙後退數步。
“蹬蹬!”
蕭飛腳步踉蹌,整整後退了七步,在後退了七步之後,那身體之中,也是悶哼一聲,嘴角流下一絲鮮血。
而對面,白淨風卻是連連退後四步,而在第四步的時候,白淨風的臉上已經是難看之極,顯然和一個凝玄境都不到的小子對碰,退後四步,對他來說已經是極大的恥辱,就在他想在第四步全力止住身形的時候,那身體卻因爲巨大的後退力量而突然剎住,一個不穩,晃盪了一下,再次往後退了一小步。
五步!
白淨風,堂堂白家家主,在和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煉玄境小子對碰的過程中,竟然被bi退了五步!
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是不是自己再做夢,晃了晃腦袋,再看向場中的情景,卻是絲毫不變,不由得,衆人都是努力的吞了一口唾沫,顯然是覺得,這種情況,實在是太過驚人了一些。
原本,因爲這種讓人完全意想不到的結果,金家大宅門前,已經是一片安靜,在這般安靜的情況,那種吞嚥唾沫的聲音,就顯得極爲的刺耳,而偏偏做出這種動作的人,還不止一個,於是乎,一片“咕嚕”的聲音,便是在這金價大宅門前響起。
而這種聲音,傳到白淨風的耳朵裡,就彷彿是一扇耳光一般,讓他的臉上感覺一陣火辣,原本那充滿威嚴的白玉面孔上,也是涌上一抹漲紅,顯然是自己都覺得,這種情況,實在是有些丟人。
雖然說蕭飛不僅退後了七步,還口中吐了些鮮血,但是蕭飛現在可是連凝玄境都是不到,當然他實際的肉體加玄氣的修爲,是要超過凝玄境的,只不過單論玄氣修爲,在外人眼裡,蕭飛可是隻有煉玄境七階。
而且蕭飛吐了一些鮮血,那白淨風也不是全無損傷,此時看那白淨風的袖子,已經完全是碎爛了一片,從手腕處到肩膀處,白淨風露出了大半白花花的胳膊。
雖說只是袖子碎了,白淨風的胳膊沒有受到任何損傷,但是那白淨風可是玄界境強者,如今這般衣衫襤褸的情況,倒還不如直接廢了他一臂來的痛快。
此時面對這般情況,白淨風再也忍不住那股羞惱之意,剛纔這一下,他這老臉可算是丟盡了,看向蕭飛,白淨風的渾身的氣勢猛然爆發而出,玄界境的實力徹底的展露出來,地上的塵土都是被這股爆發而出的氣勢吹散,顯然,白淨風這次算是真的動了怒火了。
“小雜碎,你能接我一次攻擊,我看你還能否接我第二次攻擊!”白淨風說完,身形猛地一動,直接是化作一道殘影,衝向蕭飛,手中攻擊凌厲,顯然這次是動用了玄界境層次十成的力量。
白淨風那麼做,也不怕被人說沒有強者風範,只要他把蕭飛幹掉,再以他的威嚴,在這青山城之中,恐怕還真的再沒有人敢議論這次的事情。
反倒是蕭飛不死,白淨風才更沒有辦法堵住其他人的嘴。
看
到白淨風再次衝過來,蕭飛臉色一變,剛纔那一擊,雖說把白淨風擊退,但是他自己也是受了不小的傷勢,大部分的損傷,反倒都是因爲太多的玄氣衝擊經脈造成,和白淨風的攻擊,倒是沒有多大的關係,以蕭飛現在的經脈狀況,很有可能沒有辦法再次承擔一次那樣大規模的玄氣輸出了。
不過看到白淨風那閃電般的速度,蕭飛咬咬牙,就要再激活易天塔,調動一下剛纔那種玄氣洪流,其實蕭飛也不清楚易天塔從哪兒突然弄到這麼多已經煉化好的精純玄氣,但是蕭飛心中有着自己的猜測,他估計十有九成是易天塔從那枚玄丹境強者遺留的玄丹之中弄出來的。
雖然易天塔裡也有很多濃郁的玄氣,但是那種玄氣是還沒有被煉化的,和武者體內已經經過運轉轉化的精純玄氣還是有差別的,那種沒有被煉化的玄氣,顯然不能像剛纔那樣,直接被吸收,而蕭飛身上能有那種可以一次xing輸出那麼大規模玄氣的東西,也就只有那枚玄丹了。
此時蕭飛也顧不得身體受不受得了了,看白淨風那般兇猛的衝過來,顯然如果他再不動手的話,白淨風這一次下手,就未必會像之前那般簡單了。
就在蕭飛要在一次強行施展那種強化版的嗜血冥刀斬的時候,一道身影突然閃現,擋在了蕭飛面前,蕭飛看到來人,頓時心中一鬆,知道自己不用拼着自損去對抗白淨風了。
那來到之人,自然就是金聖。
之前一次,白淨風突然動手,金聖纔會沒有來得及趕過來幫蕭飛抵擋,這一次金聖吸取了教訓,時刻盯着白淨風,幾乎在白淨風剛剛要動手的時候,金聖也衝了過來。
白淨風看到金聖的出現,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但是衝來的速度,卻依舊不減,冷冷的衝着金聖喝道:“金老兒,你給我滾開。”在低喝的同時,白淨風也不忘將手中那凌厲的攻擊加強,面對蕭飛和麪對金聖,自然是完全不同的概念,白淨風不可能拿面對蕭飛的態度,去對待金聖。
當然,在金聖出現前後,其實白淨風手裡的攻擊,強弱雖然有變化,但是並不強。白淨風不會拿面對蕭飛的態度對金聖,但是他卻已經用對金聖這等玄界境強者的態度,去對蕭飛了。
面對白淨風的威脅,金聖絲毫不懼,面無表情的看向衝過來的白淨風,金聖淡淡的說道:“白家主既然已經教訓了小輩,就不要不依不饒了,這樣再出手,反倒是丟了我們老輩的臉,也未必太沒有強者風範了一些。”說着,金聖渾身的氣勢也是展開,對白淨風絲毫不落於下風。
白淨風看金聖的這幅樣子,就知道今天他不可能如願殺掉蕭飛,但是心有不甘的情況,白淨風也是不死心的和金聖過了幾招,在發現卻是過不了金聖這關後,才恨恨的退回。
如金聖剛纔所說,白淨風確實教訓了蕭飛,因爲從剛纔的那般比試之中,明面上看,確實是蕭飛落於下風,但是在場的人誰不知道,這種落於下風,要是雙方是同等境界的人,還好說,但是一旦將兩方的實力拿出來對比,那到底是誰落於下風,相信根本不用明說。
但是從表面上來說,確實是蕭飛退後的腳步比較多,而且蕭飛還吐血了,對於這種情況,白淨風總不能把話徹底挑明,說自己剛纔根本不是佔上風那個吧?他還打算要點臉回去呢。
對此,白淨風也只能吃個啞巴虧。
說要教訓小輩,對啊,你教訓了啊,看上去,雖然差距不明顯,但是確實是你佔上風啊,你還糾纏,就太沒有風範了吧。
這就是金聖的意思。
對此,白淨風儘管臉色鐵青,但是也根本沒有別的辦法。
冰冷的看了蕭飛一眼,白淨風雙眼之中,滿是殺意,今日蕭飛讓他當衆出醜,他就算殺不了蕭飛,也絕對不會就那麼輕易的回去。
躍身飛起回到了馬背上,白淨風冷冷的盯着金聖和蕭飛,“狂妄小輩,教訓一下是應當的,省的他都不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不過教訓歸教訓,這小子對今天的事情,還是要給一個說法!”
金聖聞言,不由的撇撇嘴,有些鄙視的說道:“我說白家主,今天的事情,你教訓也教訓了,你看你動那麼大的肝火,氣的袖子也碎了,把蕭飛老弟也打的吐血了,這還不算說法?要我說,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結束吧,怎麼樣?”
金聖說的這話,極爲刁鑽,乍一聽上去像是恭維,但是仔細一想,就是純粹的諷刺。金聖的意思就是在說白淨風花了那麼大功夫,弄得衣衫襤褸灰頭土臉,到頭來只是讓蕭飛微微受傷,這樣的情況下,你還有什麼臉留下來要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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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淨風也是老的成精,如何聽不懂金聖話裡的嘲諷,不由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顯然是被氣得不輕。他正爲這事覺得惱怒呢,金聖偏偏就單撿這件事說。
“哼!”白淨風怒哼一聲,不願和金聖在這話題上糾纏,只是依舊往白天的事情上說,“我兒白天,被打成重傷,沒有幾個月怕是無法下牀,那手指更是被廢掉兩個,今天這事情,如果沒有一個了斷,我白家,絕不讓步!”
說到最後,白淨風雙眼已經快要冒火,一部分是因爲白天的事情,另一部分,則完全就是因爲蕭飛剛纔讓他掃了臉面。
如果是單純的他兒子白天的事情,白淨風可能用不着那麼執拗,但是現在,他已經徹底惱怒了,在這裡糾纏,純粹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在被蕭飛擺了一道之後,就這麼什麼都不作爲的離去。
看到白淨風這幅摸樣,金聖也是有些憤怒,心想還真是當金家怕了他白家不成?就要跟白淨風槓上,這時候卻又聽到蕭飛在一旁開口。
“白家主,半年之後的青山城大比,您白家應該也會參加吧?”蕭飛淡淡的聲音,卻是讓白淨風和金聖都略微一驚。
白淨風臉色有些不善,看着蕭飛,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把蕭飛生撕了,但是現在這種情況,顯然是不可能的。
在聽到蕭飛問青山城大比的事情,白淨風有些不耐,說道:“是又如何?半年後的事情和現在的事情有什麼關係?你休要給我打馬虎眼,今天你小子要是不給我白家一個說法,別想就這麼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