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的時候,金家軍只有兩千人,可是回去的時候,這隻隊伍就已經有了近三萬跟班。整個隊伍一下子脹大了不少,很多真正的忠義之士在見識了朝廷的抗戰和金家軍的抗戰後,都明白了誰纔是真正爲民除害的隊伍,大多數人義無反顧地加入進來。
金泉也是來者不拒,他相信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特別是經過戰火薰陶的戰士更是難得的人才。
傍晚時分金泉帶領的大部隊終於與秦山帶領的老弱婦孺會合。秦山看到金泉帶回到好幾萬人,驚得傻愣了眼,他一下跳到金泉的身邊道:“師傅,你是去救人還是去拉人的啊,怎麼跟來這麼多士兵,我們哪有那麼多糧食供應!”
不僅是秦山這樣擔憂,不曾見到金泉收取兇獸屍體的金家軍其他人也都顯得有些擔憂,他們只准備了幾千人的糧食,可是現在一下子就來了兩三萬人,如何讓他們不緊張,民可是以食爲天。
金泉看着衆人神秘的笑了笑,道:“這點大家都不用擔憂,我自有辦法!”等到他一隻一隻的變出成山的兇獸屍體時,衆人都驚得合不攏嘴。
秦山知道這些是裝在七靈塔中的他故意驚歎道:“師傅,你真是神人也!”這句話道出了其他人的心聲,金泉在他們的心中的形象更加高大神秘起來!
該隱自從被俞青陽抓到龍谷之後就被打入了一個神秘地下牢房。這裡是完全有巨石堆砌而成的封閉地牢,裡面漆黑一片,只有一個碗大小的洞口與外界有聯繫。恢復自由後該隱試了試那些巨石的厚度,發現這些巨石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製造的,每塊都異常堅硬。就算是自己功力沒有受縛,也很難震碎其中一塊!
漆黑、陰冷、靜的可怕,一種絕對孤獨的感覺不斷侵襲着該隱。幸好他本身修煉的也是黑暗功法,修爲又極其高深,才忍耐得住。即使是這樣在被關押了一個星期後,該隱也漸漸難以忍受,心臟好像被人掐住般憋得慌。在黑暗中他到處摸索,可惜的是這裡近乎是完全封閉的,根本找不到一個薄弱處。
第八天時,他的煩躁感越來越厲害,沒入定一會就會不由自主的到處走動,好像這走動能夠減輕他的孤獨感。
第九天時,他已完全無法入定了,他感覺自己就像一隻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有時不受控制的傻傻走動,有時神情恍惚的不知道自己在幹嘛!
第十天時,他感覺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心中的憋悶感讓他難以呼吸,耳朵、眼睛都有種說不出的痛楚。
“啊!啊!”該隱終於忍不住,他放聲大叫起來。這一叫不得了,他好像找到了情緒發泄口,如洪水奔騰的叫喊聲此起彼伏,幾乎沒有一刻鐘停止。他只想放聲大叫,在叫聲中宣泄心中的一切不快!
第十一天,他整整叫了一天,幾乎沒有絲毫停歇。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叫,只是近乎憑着一種本能,感覺自己需要叫喊,不能停歇。
第十二天,他又整整叫了一天,巨大又帶有一絲沙啞的叫喊在封閉、冰冷的石室中四處傳蕩。透過那門口的小洞,叫喊聲飄的很遠很遠。在更幽深黑暗的角落裡,似乎有無數悉悉索索的聲音在迴應着他的叫喊聲。這些悉悉索索的聲音聽起來既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若是該隱能夠聽到一定會嚇得他毛骨悚然。
第十三天,他依然在嚎叫,只是聲音更顯得沙啞、撕裂。他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這樣嚎叫了。其實該隱這時候已經進入了一種可怕的狀態中,若是沒有人來救醒他,他很可能會走火入魔散失意識。
“吵什麼吵?你他媽給我閉嘴!”一道宏厚、莊嚴又冰冷的聲音如炸雷般響起。那嗡嗡的聲音在該隱的洞石內四處傳蕩,震得整個洞室似乎都在顫抖!
那道喝罵聲如同一道閃電,劈開了該隱心中的陰霾。他突然醒悟過來,叫喊聲戛然而止,他頓了一下,響起了事情的原委,心中大驚,知道自己剛纔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界點,若不是那道神秘的喝罵聲,他將萬劫難復。
“這裡居然還有人?看來還有其他的牢房!”該隱心中的思路漸漸清晰。想通這點,他似乎看到了出去的希望一般,對着門下的那個小洞嘶喊道:“這裡有人嗎?還有其他人嗎?”
他一直喊了十幾遍,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回答,“難道沒人?不對,剛纔的聲音絕對沒錯!難道是我們的聲音太小了他們聽不到?”
該隱深吸一口氣,胸腔的肌肉猛然收縮,接着肌肉再次猛然放出,滿腔的丹田氣噴涌而出。“有人嗎?你在哪裡?”聲音如奔瀉而下的萬丈普遍,又如砯崖轉石千壑同鳴。
“你這東西到底還要不要人睡覺!怎麼一聲比一聲喊得歡?你老婆跟人跑了?”粗魯的喝罵聲再次響起。
該隱聽到這喝罵聲不但不感到憤怒,反而感覺無比親切,似乎聽到了這個世上最好聽聲音。
“你說誰?你在哪裡?我們能聊聊天嗎?”該隱真的很想跟人聊聊天,他實在是想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關他的人會把他怎樣!
“嘿嘿,你問我老人家是誰?你說我是誰?”聲音顯得很古怪,似乎聽到了這個世上最好聽的笑話一般。
該隱一愣,心中暗暗叫苦:“這傢伙不會是一個瘋子吧?要真是那樣,那自己就太命苦了!”
“餵你這個瘋子,怎麼又不說話了,剛纔不還是叫叫嚷嚷的嗎?”那個聲音見該隱閉口不語,似乎有些焦急的問道。
該隱一愣,這倒好自己當他是瘋子,結果人家說自己是瘋子,真不知道誰纔是瘋子!
“你好,我叫該隱,不知道你被關押在這裡多長時間了!”該隱儘量湊近那個小洞。
“該隱?沒聽說過,名字太土!人也不機靈,你應該喊我一聲前輩!”那聲音似乎有些不滿道。
“前輩?”該隱不是不想喊,只是他感覺自己的都是三千多歲的人了,還要喊別人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