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神奇的女孩
慕凡面前這所謂的歐陽老師,看上去二十一二的樣子,當然這是武修。肌膚白皙如雪,五官精緻如琢,柳眉笑眼,身材纖瘦,坐着的時候只比慕凡矮出一個腦袋的高度。
烏黑的長髮在頭頂只是簡單的盤系,其它任由垂在腰間,出衆的氣質,優美的外表,自然不是與慕子涵楊曉茹之類可比的,壓根就沒有在一個檔次。
歐陽老師看了慕凡一眼,打趣道:“氣質有些不一樣了哦,竟然這麼快就到通脈期了。”歐陽老師真名叫歐陽凊沂,是管理慕凡他們這些外門弟子及新入宗門弟子的老師之一,對弟子們都是不錯。慕凡是她帶過最長時間的弟子,之前很多都已經晉升內門。
歐陽凊沂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聚氣,現在已經是尊主境界,自然很容易看出慕凡的修爲來。這樣的強者卻只是一名老師,很多人都費解過,但是也查不到什麼。
慕凡有些不好意思,像他這樣修煉六年才聚氣的可不怎麼常見。“老師謬讚了,能聚氣我都很滿足了。”
“這位小姑娘是你妹妹?”此刻歐陽凊沂看向慕凡旁邊始終沒有說話的昱兒。
“嗯,今天就是帶她來入宗門。”慕凡沒有說昱兒是他在路上所遇,對於昱兒這個身份如果被人知道,肯定會有人嘲笑她的。
“有點小吧,有什麼過人之處沒有,今天可是有幾位很久沒有露面的核心長老出來尋找‘天眷體’。”歐陽凊沂說着邊指向大門下陰涼處的坐着的三位老者。
慕凡順着歐陽凊沂手指的方向看去,三位老者自顧自的聊着。中間一位,仙風道骨,髮髻荏苒,鬍子也已花白,眼睛炯炯有神。左邊是一位老嫗,看上去年紀五十歲的樣子,但根據身份地位看來,想必不是這個年紀了。右邊任然是一位老道的樣子,略顯富態。三人皆看不出精氣的波動,越是這樣修爲越深不可測。
“什麼是‘天眷體?’”慕凡有點沒有聽懂,‘天眷體’他也是第一次聽說。
“‘天眷體’顧名思義就是天生有某種不同於別人的能力,不用到十歲就可以顯現出來。聽說最近這一帶出現了一人,能力是什麼沒有人知道,所以幾位長老出來觀察。”歐陽凊沂解釋道。
慕凡聽後看向昱兒,昱兒的防禦不像是一個八歲孩子應該有的,她會不會就是所謂的“天眷體”。
“她叫什麼名字?我要登記一下。”歐陽凊沂拿起手邊的筆。
“萱…昱兒。”昱兒自己回答到。
“恩?”歐陽凊沂停頓了一下,擡起頭來。
“我們出門時遇到一人,說他見到一個慕家人就殺一個,所以我不想我妹妹有危險,改了一個,嘿嘿。”慕凡急忙解釋,怕昱兒說漏自己的身世。
“這樣啊。”歐陽凊沂繼續道:“好了,她年齡沒有到要求,去旁邊的測力石、測靈石試試,不行就讓兩石中間的禹力禹老師測測她的天賦,她有過人之處才能收她。”
測力石是一種宗門用於測弟子力量的石頭,上面由低到高刻着數值,下面是一塊兒墊子,測力時候不會傷到弟子手。石頭裡面裝的是如水銀般的液體,區別在於水銀是受熱變化,這種液體是受力變化來對應數值。
測靈石則是測對精力的運用是否靈活。天賦測試更簡單,由練就特殊功法的人直接讀取即可。
慕凡點點頭對昱兒道:“要不要去試試?”
“好。”昱兒想了想。
十歲以下的孩子今天倒是來了幾個,只有一個天賦上等的被特錄了。天賦有下等、中等、上等、高級之分,天賦高的修煉相對而言會容易一點。
測靈石、天賦、測力石從左到右依次排列。慕凡和昱兒從左邊而來,首先要測的是對精力的靈活運用度。
而中間坐着的禹力,身材高大,雙手抱胸,閉着眼睛猶如睡着一般,感覺有人過來纔看了一眼直接到:“沒有天賦!”說完接着閉上了眼睛。
聽到聲音的衆人皆是一愣,這是個什麼情況。
“我聽過下等、中等、上等、高級,還沒有聽說沒有天賦的。”
“我也沒有聽說過哎,會不會是天賦太低或太高的緣故呢。”
“我看是太低吧。”
衆人們議論紛紛,昱兒也立在原地不知所措,她還什麼都沒有做,就只皆被潑冷水,年紀雖小,但她還是有超過常人的成熟內心。慕凡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他只是帶昱兒入宗門的,卻被別人直接一言打下谷底。
歐陽凊沂也聽到聲音走過來對禹力道:“這是什麼意思?”
“我看不出她的天賦,或許是我的能力有限吧。”禹力沒有睜眼,只是說着,好像一切與他沒有關係般。
歐陽凊沂半跪在昱兒面前,捏了一下昱兒的臉蛋,笑着道:“萱昱兒是吧,叔叔他看不出你的天賦,測測別的吧!”其實她也只是對這個沒有天賦很好奇,平時小孩遇到最差就是下等,她也會不以爲然。只是今天太奇怪了。
慕凡也很快反應過來,這個時候,不是他震驚的時候,昱兒需要他的安慰,慕凡對昱兒道:“肯定是他看走眼了,我們試試精氣之力的運用吧。”慕凡對於力量的測試根本沒有想過,一個小女孩,有什麼力量,不要再給她打擊只能直接測精氣之力了。
在兩人的勸說下,昱兒終於來到測靈石前,小手因爲太用力變得慘白。
歐陽凊沂道:“只要將手掌輕放在石頭上試着聚一下氣就行。”
由於之前的震驚,此時很多人已經匯聚過來,都好奇的盯着測靈石前的昱兒,昱兒從來沒有這樣站在這麼多人面前,小手開始有點抖。慕凡站在昱兒最近的地方道:“別怕,哥哥在這。”
昱兒對着慕凡點點頭。緩緩的擡起小小的手掌貼近測靈石,直到觸摸到石頭,昱兒閉上眼睛,試着聚氣。
一刻鐘,測靈石沒有動靜,兩刻鐘測靈石還是沉默,三刻鐘,測靈石依然平靜無波。半個時辰過去,測靈石還是原來的模樣,好似沒有人觸碰它般,沉默,沉默……
昱兒睜開眼睛,收回小手,滿臉失落的低下頭,對慕凡道:“哥…哥,對…不起,讓你…失望了。”
衆人看到這個結果沒有太多的意外,就聽之前那幾人道:“我說吧,是太低了。”
旁邊一人道:“看來這孩子不適合修煉。還是回家讀書的好些。”
歐陽凊沂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賦沒有,精力不能運用“看來的確不適合修煉!”
門影下的三位長老也被這邊的動靜吸引,望着這邊,同時不忘記他們的話題。
慕凡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評價什麼,昱兒還小,還沒有到適合的年紀,不能聚氣是很正常的事情。他拍拍昱兒的腦袋道:“既然入不了宗門,我就帶你去外面歷練,最多我也不回宗門了。”
聽到這裡,昱兒擡起頭頭看着慕凡,她明白慕凡所說的,但她不能讓慕凡爲了自己和她去冒險,“哥哥,我….再…試試...那個。”說着指向測力石。
慕凡聽了,他想反對,他怕昱兒再一次受到打擊。但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一個這麼小的女孩子,最多超不過一百斤的力量,這是再平常不過的數值了。他也不能直接說出來他不看好昱兒的力量。
最後他無奈的同意,陪昱兒走至測力石前。衆人看到這個不服輸的執着的小孩,終於停下來評價的言語,從不看好到爲昱兒加油。
三位長老也撓有興趣起來,連續的失敗後不放棄,如果天賦好點,他們也許會考慮將昱兒收爲坐下弟子,只是可惜,有毅力卻被上天拋棄。
來到測力石前,昱兒反而平靜了,看想慕凡,慕凡鼓勵性的點頭示意。終於昱兒擡起小小的手掌,緊握成拳,暮然向着測力石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