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別人的各種反應,慕凡卻是沒有絲毫猶豫,長劍光芒閃爍毫無停息的向前刺去。
“小子,快給我助手!”
眼見慕程面臨生死危機,脾氣暴躁且衝動的慕琅直接不顧及賽程規則,身形一動衝上前去。對於尊主境界的他來說,眼前的這點距離根本不算什麼,只一個閃身便已來到兩人近前。
“嘭!”
不過,並不待慕琅出手相救,一道精氣所凝聚成的能量直接衝撞在他正前方,硬生生阻擋住了其欲出手的節奏。而這精氣所凝結的能量,竟是與慕琅勢均力敵,可想而知,那出手之人同樣不簡單。
雖然能量對於慕琅形成阻礙相當短暫,但就算只有這點時間,對於長劍已貼在慕程脖子上的慕凡來說,已相當充足。在其臉上閃過一陣陰冷之色,長劍幕然前涌。
“噗嗤!”
藍色的長劍毫無疑問的洞穿了慕程的喉嚨,無盡劍氣在其身體中瘋狂肆虐,再加上血勢對其血液的影響。瞬間,在慕程身體之上發出一陣如同鞭炮奏鳴的聲音,血滴四濺,聲音過後,慕程身體之上出現無數個血肉模糊的血洞,血液已經流的乾涸。
而那慕程的雙眼,都是沒來得及閉上便已經徹底沒有了生氣,神色中的不甘與恐懼久久不散。
又一幕讓無數震驚的畫面,慕家最天才的弟子被殺,這是無比駭人聽聞的事件!場地之中出奇的安靜。
破開阻礙衝擊過來的慕琅,腦袋中一聲悶響愣在了原地。
“啊......我要撕了你!”
很快的,無盡殺氣從其身體中爆發而出,其中竟是包含着無法形容的冰冷氣息,彷彿極北之地凜冽刺骨的寒風般,讓人不寒而慄,瑟瑟發抖。同一時間,尊主境界的壓力如同山嶽般瘋狂壓榨,直接降臨在方圓百丈衆人的周身之上。
“那個混蛋阻攔的老子,給老子出來,我要撕了你.......”
慕琅一邊將威嚴向着慕凡碾壓而去,一邊怒喝之聲迴盪、四周掃視。如此模樣的他,竟然完全是沒有將慕凡當一回事。只想要將那個出手之人快點找出,一併解決掉。
而他之所以敢這樣叫囂、沒有認爲是慕凡身後那人出手的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爲他從那道阻力中感受到了並不比自己強大多少的氣息。
“噔!”
而此時的慕凡,全身上下彷彿是揹負着一座龐大山脈般,壓得他難以呼吸,全身都在顫抖,再加上他此時本就虛弱無比的狀態,在這磅礴威壓下硬生生的跪下去一條腿。
而他的一雙腿,從來都只是不跪天不跪地只跪父母,哪裡可能嚮慕琅跪下去。就見他牙關緊咬,雙拳緊握,死死而撐,此刻,就算是死,他也絕不會讓另一條膝蓋再觸及地面。
“噗嗤!”
一口鮮血涌出,慕凡五臟都在顫抖,周身骨肉彷彿被壓縮了般,皮膚上涌現出無數細小的裂痕,直欲裂開。
“還我兒子命來!”慕琅雙眼泛着紅光,憤怒的火焰彷彿要將他身體點燃般。
沒有找到出手之人的他,瞬間出現在慕凡身前,一隻巨大的手掌猛的從慕凡頭頂拍下,無比殘暴。至尊人物的掌力,足以開山斷嶽,果真要是落在慕凡的身上,他必定沒有任何生還的機會。
圍觀的衆人,心中頓時升起不忍之情,紛紛低下了頭。
而慕凡本人卻是無比平靜的望着那迅速而下的手掌,不動聲色,他相信星辰子的能力。
“咚!”
不過就在慕琅手掌還在距離慕凡頭頂半尺之距時,其身前虛空瞬間裂開,從中伸出一隻沒有小拇指的手掌,與慕琅擊出的手掌瞬間相撞。
“嘭!”
兩道身影迅速倒退,一人正是慕琅,而那另外一人,則是從虛空中倒退而出的。
而這破虛而來之人,劍眉濃密如同筆畫一般,英俊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那俊逸的臉配上這無比冷酷的氣質,完全戰勝在場每一個人的容貌。只是在他左邊臉頰之上,一道刀疤從眼角到嘴角,爲他多了幾份兇狠之氣。
這人與慕琅一樣,同樣是尊主境界的修爲。
“陳莫惜,我慕家處理家事可與你沒有絲毫關係,你突然出手,難道是想打破三家所保持的平衡不成?”看清眼前出手之人,慕琅怒氣更家強盛,直欲毀滅整個陳家。
“他好像已經脫離了你慕家吧?還算是你慕家家事?”陳莫惜淡淡的說着,神色沒有絲毫變化,同時有些歉意的掃過一眼慕凡之後,道:“既然他不是你慕家之人,我想要做什麼那是我的事情,用不着比人說三道四!”
看到這人臉上的刀疤和那個沒有了小拇指的手掌,慕凡立刻便想到了那個曾經在他躲避楊剛追殺的那個晚上,遇到的那個對他助手之人。
現在從這人眼中的歉意來看,對方出手的理由可能就是兩年之事。不過對方能在這個節骨眼出手,實在讓慕凡感到意外。從中不難看出,這陳莫惜的確是一個恩怨分明、不拖泥帶水之人。
“你誠信找茬是不是,就算他脫離慕家而去,但他依舊姓慕,你就沒有資格管!”慕琅已是到了暴跳如雷的地步。
“不是找茬,是爲了......‘二十年前’的事情!”陳莫惜在說道這個時間之時,明顯的表露出幾分殘酷神色。
而慕程,在聽到“二十年前”幾個字時,神色明顯慌張了起來,臉色鉅變,周身怒氣都是消沉下去幾分,有些心虛的辯解道:“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
“呵呵......”陳莫惜瞬間失笑,只是那笑極爲不自然,明顯難以掩飾心中的激動之情,聲音顫抖着說道:
“二十年前,我與小溪真心相愛,可你這無恥小人,竟然惦記兄弟的女人,使用出那等卑劣手段來拆散我們!真是豬狗不如!”
“妄我將你當做最好的兄弟,與你同謀事業大計,你卻在我喝的酒中下毒,還將我送去‘念殤絕地’,讓我在那等兇殘之地苦苦待了三年時間。”
“在我不在之時,你不但不念兄弟之情照顧消息,竟然還用那等手段霸佔小溪,慕琅,你不是人!你知道在這十七年中是怎麼度過的嗎?”
“這十七年裡,我無時無刻不在想着將你碎屍萬段,讓你付出最慘痛的代價,要不是家族實力不足,沒有實力攻破你慕家,想來你慕家早就在青峰鎮除名了吧,沒想到啊沒想到......哈哈哈......”
“沒想到老天終於開眼,在今日讓你慕琅得到了最有力的報應,哈哈哈.......真是老天開眼啊.......哈哈哈......”
陳莫惜無比亢奮的敘述着當年之事,沒意見無不是慕家最爲丟臉的秘辛。
聽到這些話語,那些不知道這份故事之人紛紛嘆息,有爲慕琅的卑鄙而嘆息的,有爲陳莫惜的過往而同情的,也有爲了那個“念殤絕地”而感到不可思議的。
此刻,慕程身死、慕家家醜被一件件的都爆了出來,慕擎神情都已恍惚,身子在瑟瑟發抖,但他又生怕得罪慕凡身後的皇境之人。
靜靜聽着這一切的慕凡,周身精氣漸漸淡化了去,對陳莫惜所言之事同樣震驚無比。
雖然他在慕家待了將近十二年時間,但對於這些秘辛從來都是聽所未聽、聞所未聞。不過這十二年也不是全都白過的,至少他知道陳莫惜口中的“小溪”是誰,那是慕琅天天都會提到的。
所謂小溪,正是慕程的母親、慕琅的妻子,慕家第一夫人。
而從剛纔陳莫惜所說的事情之中,不難推斷出來慕琅的爲人。就連自己的老婆都是使用了“特殊”手段才娶過來的,那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不過,凡事種種,其中細節又從何而知,只是慕凡對於陳莫惜倒是有了幾分同情之意。
而慕凡最爲在乎的,還是那個“念殤絕地”。
對於這個絕地,距離慕家並不是很遠,慕凡自然也是聽說過,位置正好就在青峰鎮正北方向十里之外。只是傳說中那個地方異常危險,有吃人的野獸,有奔騰的惡鬼。但從來沒有人真正去過。且念殤二字相傳已久,不知從哪個年代就已經存在了,人們只知其名、不知其故。
“你給我住嘴!”
而就在慕凡思索之時,慕琅暴怒的聲音忽然間將其驚回現實。、
慕凡一個機靈,赫然向兩人看去。
只見慕琅在說完話之時已經衝了出去,兩人迅速衝撞在了一起。出手之狠辣讓人汗顏,那絕對是不將對方抽筋扒皮、挫骨揚灰是不罷休的。
一個爲了心愛的女人和以雪二十年前之恥,一個爲了給兒子報**維護慕家的顏面,戰鬥起來已不再在乎自己的性命。
兩人戰鬥的地方距離慕、陳兩家衆人太近,兩人也已騰空而起。
漫天的精氣、四散的能量、震耳欲聾的聲音鋪天蓋地,兩人戰的不可開交。
“慕凡,受死吧!”
而就在這時,楊旭也是找準時機,第一時間嚮慕凡衝擊而來。天玄境的速度顯然比慕琅等人慢上了很多,但卻也是轉眼間十幾丈距離。
“來吧,我正想找個天至尊高手試試手呢!”
面對比自己高出兩個境界的楊旭,慕凡目光凌厲,毫不畏懼。身形一動,兩種色彩的精氣在瞬間爆發而出,而慕凡的境界也是從玄主境提升到了地玄境境界,兩人間只剩下一個境界的差距。但慕凡是自信的,他相信他現在在陣法上的造詣,就算對方是天至尊,自己也是有與其一戰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