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無可忍的墨淚兒終於忍不住,跳出來替自己老公打對臺戲,衆人脣槍舌劍,各執一詞,一番煙火流星的吵鬧之後,墨淚兒氣沖沖地拉着董無傷開始扮演夫妻恩愛,然後大家紛紛說假,太做作了
紛紛說墨淚兒故意裝模做樣,分明就沒有真正原諒,只爲蒙哄視聽,然後又是一頓自我標榜
實在氣不過的墨淚兒轉過頭,實得惠地,毫無花假地把自己香脣對住了董無傷的大嘴。
那意思是這下總能證明了吧
很顯然,這個證明的力度還是非常夠的
一時間口哨聲四起,喝彩聲此起彼伏。拍巴掌的拍巴掌,拍大腿的拍大腿,盡是興高采烈
衆人盡都毫不掩飾的向着董無傷猛打眼色,哈哈大笑;董無傷眼中也露出來極之罕有的狡黠笑意。墨淚兒這才知道自己上了一衆奸黨的惡當,羞不可抑的即時扭身而逃
衆人這纔算真正放了心。
這一次的夫妻風波,終於雨過天晴,圓滿度過。
兄弟重要還是老婆重要這個問題乃是存在於兄弟們之中所有老婆心裡的一個死結明知道就不該去比較,但女人們卻偏偏非要比較。
這就像是男人們最煩的一個問題老婆非要問:我重要還是你媽重要
打賭,每個男人聽到這種問題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想要把這娘們猛打一頓:這不是純粹的不講理麼
但這個問題雖然不講理,女人們卻是樂此不疲。非得把男人逼到發瘋發狂位置
董無傷遇到這種事,固然是第一個。但以後自己個說不定也會遇到到時候只怕真得靠這幫損友來幫忙救場
女人們湊到一邊去說私房話,一干大男人才鬆了一口氣。對望了一眼,紛紛無奈的唸叨:“哎,女人哪女人”
“恩,我們現在應該做什麼具體怎麼做呢”
芮不通和羅克敵急急地問。
他們是最後趕來的,等他們趕到的時候。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該結束的也都結束,可是,這兩人心頭的煩悶卻始終也沒有稍減,自從來到之後,雖然盡是一片歡笑,但只要看到紀墨和董無傷的慘樣,兩個人難以遏制自己心中的暴怒
甚至。芮不通都早早打定了主意:敢這麼傷害老子兄弟,媽的,大不了老子在這裡再涅槃一次,一次不夠就兩次,兩次不夠就三次,老子拿命跟那個什麼雲上人死磕,看誰先玩完
“現在暫時按兵不動,以免打草驚蛇。”楚陽有些意味深長的看着羅克敵。道:“只等聖君大人反應之後我們才動一動。嗯,羅克敵,你的身上怎麼那麼香。什麼情況”
羅克敵頓時紅了臉,侷促的在自己身上摸了摸,拿着自己衣袖在鼻子底下聞了聞,道:“那有什麼香真的那麼香麼”
一句前言不搭後語、欲蓋彌彰的話語一出,反而引起了衆兄弟的注意。
“真的很香啊”其他幾個人異口同聲。
“咳咳”羅克敵連聲咳嗽,卻半晌沒有說出具體的話語。
“趕緊老實交代”莫天機擺出來審案子的架勢:“怎麼回事什麼情況”
在衆目睽睽之下。羅克敵先是很有些窘迫的縮了縮脖子,良久良久,突然一挺胸,一擡頭,豁出去一般道:“有什麼大不了的,說就說,還告訴你們,我的春天到了”
“呃”楚陽等人頓時被某人的“豪言壯語”雷了一下。
春天到了
啥意思
難道是
“我也找到了屬於我的愛情了”羅克敵臉上雖然有些羞紅,卻仍簡直把話說完,很有點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又道:“我有女人啦”
楚陽和莫天機芮不通等幾人頓時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羅克敵其實曾經有過未婚妻,那還是在中三天的時候,家族給定下的;不過到後來遭遇了打擊,那女的另有意中人,當面跟羅克敵一說,羅克敵很爽快的就答應了退婚,強擰的瓜不甜。
那女的居然敢把自己另有意中人的事情當面告訴自己,可見確實是情有別鍾,自己再強求,那不成惡霸了麼再者,強留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在自己身邊,也是很危險的事情
只是,羅克敵始終因由這件事而消沉了許久,應該是自己的女人,眼裡卻沒有自己,擱誰都難受,練功也變得更加刻苦瘋狂,直到很長時間之後,纔不再那麼令人擔心的沉默。
這件事,衆兄弟雖然心知肚明,卻又不知道如何安慰。只好避而不談,是以一直誰也沒提起這件事,但誰也沒有想到,羅克敵居然在這裡,找到了久違的春天
真的假的啊
“在哪裡有沒有辦點真事呢”楚陽和莫天機目光發亮。
“帶回來沒有要是在附近趕緊叫出來啊”半躺在牀上的董無傷一句話讓墨淚兒從帳篷外面發射來森冷的眼神:“四哥幫你審查審查”
“哼。”羅克敵擡起下巴 :“咋能不帶回呢,現在就在外面,這次她是跟我一起來的。我跟你們說,她也是一位高手哦”
“真的”楚陽更好奇了。
“四娘”羅克敵張開嘴一聲狼嚎,聲音遠遠傳出。
可是楚陽和莫天機驚聞這聲狼嚎就是一個趔趄。半躺着的董無傷也是一臉呆滯,剛剛甦醒渾身癢的受不了的紀墨也突然陷入目瞪口呆,還有芮不通,瞬時真正念頭不通了
四娘
羅克敵叫他老婆居然叫四娘這是怎麼個說法這是從哪裡論的呢
老四、四哥是董無傷好不好,想篡位咋地
這一聲叫的貌似實在不和時間,不和地點,不和人物,沒看到四嫂墨淚兒就在那邊麼,找死啊
羅克敵轉過身,看到一幫損友臉上表情,瞬時醒悟過來,不由惱羞成怒,道:“你們這幫齷齪的混蛋,我剛纔叫的是四娘,不是四娘,瞎琢磨什麼呢”
“那還不是四娘”紀墨嘴角直抽抽。
“就說你們是瞎琢磨,人家是祭祀的祀。”羅克敵怒道:“祀娘懂了沒一幫下流坯子”
楚陽和莫天機的嘴巴“咔嚓”一聲閉上,默然點頭。
此祀不同彼四,果然是大傢伙想歪想邪了,但是,這能怪我們麼
怪胎找老婆,也是找個怪胎,好好的女孩子,叫啥不行,居然叫祀娘,太容易歧義了
“其實也沒啥大不了的、”紀墨呻吟一聲:“你沒找個男的,我已經覺得很欣慰了,我這一直以來始終擔心這事,你說你萬一對那啥失去了信心”
“滾”羅克敵怒不可遏一聲暴吼。
在羅克敵的聲音召喚下,一個聲音驟然響起:“我來了”
渴望聽到一個曼妙嗓音、清雅、清新、清越、清甜、諸如此類描述形容的楚陽和莫天機等人激靈靈的打了個哆嗦。
貌似這聲音非但一點也不輕靈曼妙,跟清雅清甜清越清雅也半點不沾邊,反而很有些奇異嘶啞的感覺。
這種嘶啞,倒更像是一頭狼被扯裂了聲帶。
這是女孩子的聲音
不意羅克敵竟是一臉心滿意足志得意滿的笑了笑,裂開大嘴笑道:“你們知道麼,當我只是聽到她說話聲音的那一瞬間,我就愛上了她不可自拔地愛上了她嗷嗚這聲音對我來說太美妙了”
楚陽和莫天機面如重棗,一腦門子黑線。
重傷臥牀的董無傷、紀墨覺得自己快昏迷了,可是怎麼就昏迷不了呢
自詡擁有涅槃不滅之身的芮不通,敏銳的感覺到,自己要死了,噁心死了,死不了的不滅之身這次也不頂用了
瞬時,一個窈窕的身影一閃而來,出現在衆人面前。
這是一個女人,這點從身材可以看得出來,很高挑,很窈窕,曲線玲瓏,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這一個女人,而且還是身材非常出衆的女人,這一點跟剛纔的聲音絕對絕對沒有哪怕一點點相像的地方。
但是,這個女人在臉上卻帶着一個巨狼的面具,露着獠牙,極盡猙獰之能事,向衆人點頭示意。
楚陽咳嗽一聲,莫天機也咳嗽一聲。甚至,在一邊的芮不通,半躺着的董無傷,還有剛剛甦醒的紀墨,也都不約而同的乾咳了一聲,也就是所謂不咳假咳。
似乎在這一瞬間大家集體患上了肺炎。
羅克敵一臉笑容:“沒事,放下面具吧,這些都是我最好的兄弟,除了你不能與他們分享,其他的他們的就是我的”
這句話還算是比較順耳,但接下來的話就很不中聽了:“當然了,我的就還是我的,雖然他們一個個也都算是色狼,看到美女就會口花花,等下看到你肯定會爲之驚豔,肯定會羨慕嫉妒恨我,但總算勉強還知道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就算他們真的對你的美貌產生了覬覦的豺狼之心,我也會阻止的。我會保護你守護你一生一世,直至地老天荒,海枯石爛,此志不渝”
羅克敵很肯定的說道。
楚陽等人又是一腦門子的黑線,頭頂上幾乎都能冒起青煙了。r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