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很有默契的對望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隱約的笑意。
對戰雙方都已經安營紮寨完畢,但卻是很有默契的沒有立即開戰。大家都知道,不管如何,也要等上三天九大家族的人到齊了再說。
現在纔到了三家而已。其他的那些家放,若是不等她們,一旦有什麼後果,絕不是衆人可以承受得起的。
時間,剛剛到了正午。
陽光照耀在這冰雪滿地的高山上,竟然感覺不到絲毫溫暖。
一道白光閃過,衆人只覺的眼前一花,上山入口處,三道紫sè的身影,豁然出現。
中間一個紫衣女子,氣度雍容,風華絕代。峨眉淡掃,鳳眼含威,身材修長,一眼看去,便如遍地皚皚白雪之中,盛開了一朵絕豔天香的梅花。
只不過,這位女子臉上的寒霜,似乎比這亙古的冰峰霜雪還要hou重,還要冰冷一眼看過來,幾乎就能讓人凍僵了一般。
“凌家凌寒雪”
除了這表明身份的一句話,就再也沒有說半句話,然後就直直地走了進去,唯有看到那兩座石碑的時候,凌寒雪的眼光,似乎變了一變。
“原來是雪姐親自到來了。”厲拔天在高臺上站了起來,爽朗的大笑。
葉夢sè也是筆直的站立,恭敬地叫道:“雪姐姐好。”
夜弒雨也罕有的正經起來,恭恭敬敬:“雪姐姐,您來了聲音裡,非但沒有那種矯揉造作的脂粉氣,反而多了幾分討好的意味。
這種情況,活像是一羣老鼠見了貓。
凌寒雪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沒有說話,在看夜弒雨的時候,眉頭微微皺了皺,然後就挾着冰帶着雪夾着霜一般的從衆人面前走過。
在她經過的時候,楚陽等人分明感到一股沁骨的寒意。
然後只見她纖纖素手一揮,一座寒冰高合,就這麼突兀的拔地而起,紫衣一飄,如同一朵紫雲一般,冉冉而上。到了高臺上,就閉上眼睛,凌空而坐,不再言語,不再動作。
兩位紫衣老者站在她身後,也是如同泥雕木塑。
凌寒雪根本沒有理會夜弒雨葉夢sè厲拔天,但三人卻是同時鬆了一口氣,竟然像是如釋重負的樣子。
似乎三人本意就是:千萬別理我千萬別理我理我我就慘了”,川,這樣子。
楚陽心中一動:這個凌寒雪,定然是上三天凌家的。
看來,凌寒雪的地忙很高啊。而且,肯定很可怕;要不然,也不會讓夜弒雨葉夢sè厲拔天怕成這樣子”,“。
不過,上三天九大主宰家族,擺明了夜家纔是第一家族,但爲何夜弒雨竟然如此懼怕凌寒雪
馬蹄聲再度響起,又是一大隊人馬衝上山來這一次上來的,依然是一個青年領頭,但身後的隊伍比起其他幾大家族,則是多了不少。足有五十來人。
上來之後,其中四十多人縱馬離開,進入了田家等人的隊伍。
現場只剩下三個人,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公子,另外便是兩位老者。
“在下上三天石氏家族石成玉,奉家族之命,特來觀戰。”青年溫文爾雅的道:“至於其他人,則是因爲si人恩怨,被人邀來助拳。不過,他們所有的行動,均與我石氏家族無關。諸位大可放心。”
這句話一出來,連凌寒雪也是微微睜開眼睛,鄙視了他一眼,瓊鼻中哼了一聲。
上三天的高手,特意被邀來助拳,又豈是中三天的人可以抵抗的虧你還有臉說一句諸位大可放心,誰能放心的了
夜弒雨咯咯的小母雞一樣笑起來:“石成玉,你乾脆別叫十成玉,你叫十成聰明人好不好啦真把別人都當成傻子了麼你們石氏家族,也就這個德xing了”
夜弒雨看到凌寒雪便如老鼠見到貓,見到石成玉,卻如是老貓見到了老鼠。
分明沒有將石家看在眼中。
石成玉並不動怒,道:“si人恩怨,難道你夜家就管得了麼”
說罷,不管別人怎麼說,搖搖擺擺的走到靠邊的位置,令兩個老者建起冰臺。
冰雪高臺剛剛起來,凌寒雪哼了一聲,一揚手,轟的一聲,偌大的高臺突然塌陷,崩碎,然後冷冷道:“石成玉,你坐在我身邊,我會殺你”
石成玉滿臉發黑,卻是無可奈何,還要陪着笑臉道:“雪姐這是說的那裡的話,小弟本想讓雪姐教導一下,雪姐既然不同意,那小弟就遠一些好了。”
說着竟然忍氣吞聲地退開,在另一個方向高高的樹立起冰臺。
楚陽並不回頭,若有所思的道:“看來這石家,也並不是多麼可怕,起碼在九大世家之中,石家排名最弱這一點,應該能看得到。”
他頓了頓,道:“這一點你的記xing好,看看這幾個人,然後定一定。”
莫天機點頭,沒有說話,卻將楚陽說的這句話牢牢地記住。他知道自己不需要說話,需要的只是動腦筋。
而楚陽這句話,已經給了自己莫大的提示。
石家排名最弱。
既然最弱,那麼將來,若是對上,就只是到用這個最弱”就可以做無數的文章因爲弱與強,乃是天生的矛盾。
莫天機已經在考慮,如何利用這所謂的強弱了剎那之間,就爲將來如何整治石家想出了七八個絕妙的主意。
一邊考慮着,莫天機一邊找紙筆,要將這些想法記錄下來。這是他的習慣,不管想到了什麼辦法,只要不是現在就應用的,就一定要用自己的獨特文字記錄下來,免得忘記。
雖然以他的記憶力,忘記的可能xing幾乎等於零,但他卻是養成了這樣的習慣。
而且莫天機的記錄,一般人也看不懂:石頭,一離二間三嫁四惹五欺六水
若是有人撿到了莫天機的筆記,必然會被折騰出神經病來也不會了解上面究竟說的是什麼。
隨即到來的是諸葛世家,諸葛世家相比較於其他世家來說,就非常的低調,與其他人打了一個招呼,默默的自己挑選了位置,就站了上去。
隨之而來的蘭家,卻不是來的青年人,而是一位三四十歲的中年人,帶着兩位高手護衛,施施然入場。
接下來是蕭家。依然是一位少年公子,兩名護衛。
蕭家到來的時候,楚陽特意的留意了一下。不爲別的,只因爲,蕭家乃是蔚公子的最大敵人。
看一家人的底蘊,要看老一輩。但是看一家未來的發展前景,卻是要看年輕一輩。
而蕭家這位少年公子,名叫蕭絕塵,但絕塵,之意沒發現什麼,倒是ting有一股冊yin沉沉的風範,而且,三角眼睛,蒜頭鼻子,看起來倒是有一些二愣子的感覺。
但楚陽隨即就改婁了觀點,這位蕭絕塵雖然長相不佳,說話也給人一種傻愣的感覺,但這人卻絕對不傻
今日既然來到這裡的,若是傻子,也不會到來。
那麼唯一可能的就是有一點:這個蕭絕塵乃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厲害人物
這個觀點,得到了莫天機的全面贊同。
而莫天機,自然在蕭家這個名字上,又濃墨重彩的畫了一筆:重點看待。
之後又等了一會,今生的那個家族,才姍姍來遲。
“日月本從東方起,星辰無非西面沉多少滄桑多少恨,一半生靈一半hun”
隨着一個朗吟的聲音,一個青袍青年施施然不緊不慢的出現,手中一把摺扇,在這天寒地凍的山頂,依然搖來搖去,卻並不給人那種可笑的感覺。
“在下上三天陳家人,陳非塵;你們可以叫我陳五爺。”陳非塵lu面的第一句話,就是這樣說:“我是來觀戰,所以你們也不用拍我的馬屁,也不用跟我拉什麼關係。說白了,這中三天的一戰,本少爺還真沒放在眼中,不過,只當是來散散心了。”
在他身後的兩位高手護衛亦步亦趨的跟着他,看着他摺扇輕搖,大放厥詞,卻也並不阻止。
這一席話,不管是誰,臉上都是lu出怒sè。
但這位陳五爺顯然並不以爲意,搖着摺扇一路灑脫的向前走:“你們不服,也情有可原。我非常喜歡你們的不服,當然,若是誰敢站出來在我面前說一聲不服,五爺可就很佩服他了。”
這人說話,當真是能把死人氣的在棺材裡蹦。
但就算是上三天其他家族的人,在面對這個狂妄的傢伙的時候,也是並沒有反駁,頂多只是冷哼一聲。
“陳五”一個冰冷的聲音道:“不要在這裡表現你的幼稚若要觀戰,就快些坐好。若不想看,就及早滾開”
正是凌寒雪。
在場的這麼多人,也只有凌寒雪敢正面對上陳非塵。
陳非塵哈哈一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小雪妹妹。小雪妹妹既然這麼說了,愚兄自然從命,而且甘之若飴。”
凌寒雪俏臉上寒霜密佈,冷哼一聲,不再理她。
陳非塵竟然在安寒雪旁邊空出的一個位置築了一座冰雪高臺,坐了上去。
凌寒雪怒哼一聲,轉過了身去。
楚陽看的心中一凜:這個陳五爺,絕對是一個可怕的人物。
他的內裡,絕不是他表現出來的這麼淺薄
而且這個傢伙定然是正在追求凌寒雪。
而凌寒雪本人顯然並不樂意。
這其中有沒有可以利用的地方呢楚陽心念電閃。
九大家族,終於到齊
正在這時,田不悔輕輕笑道:“人都已經到齊了,楚兄,莫兄,董兄,顧兄,在下的手中劍,也已經不甘寂寞”
楚陽還爲答話,只聽見一個yin測測的聲音道:“是誰告訴你,人已經到齊了”
今天只有這兩更了。碼不出來了今天想名字竟然想得頭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