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城外,距離城門不遠處,那裡有着一座幾乎堪稱堡壘般的巨大作坊,整個作坊外圍均是由那黑鐵澆築,渾然一體,遠遠看去都給人一種堅不可摧的牢固感。
這裡就是辰琪劍真正的出產地,自從辰琪劍成爲天衍帝國御用之物後,爲了儘可能保障這等絕世利刃的鑄造之法不泄露,經天衍皇族和陸琪商量後,便對這處作坊進行了不小的改造。而這外圍的打造便是其中之一。
不過別看此處作坊外了無人煙,實則暗中不知隱藏着多少帝國精銳,時刻監視着周圍哪怕一點風吹草動。這裡的安全等級,幾乎可以與那皇宮相媲美。
叮噹,叮噹!
陣陣鐵器撞擊的聲音不時從作坊中傳出,雖然鐵門緊閉,但從外面依舊能夠感到內裡那片熱火朝天的場景。
今天的作坊中,所有人一整天都是沉浸在一種別樣的喜悅中,不爲其他,只因爲那身型修長,面容的俊美的男子再次回到這裡。
古辰,作爲這座作坊的創始人之人,從最初被那些鑄造工匠們懷疑,到後來成功鑄造辰琪劍,帶領作坊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他在這些工匠們的心中儼然已經成了精神支柱般的存在。
現在的作坊基本每個月都會有新的工匠進來,而這些新工匠們到這裡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會被要求記住古辰曾經在作坊中所做的點點滴滴,而通過老工匠們的口口相傳,後者現在儼然已經被神話,想來若不是陸琪阻攔,這些精通鑄造的工匠們都恨不得打造一座古辰的銅像,供這裡的每個人瞻仰。
他回來了,沒錯,時隔幾個月的時間,那個一手鑄造作坊輝煌的男人又回到了這裡,而再次回來的他,又無疑是給這座素來枯燥的作坊,扔來一道驚雷般的震撼。
自辰琪劍之後,他將要再度出手,而且這一次,所鑄造的兵刃據說將會遠遠超過辰琪劍。
作坊最靠裡的一間房間中,平時這個房間都會被老工匠們打掃乾淨後,再仔細上鎖。除了寥寥幾人,其他任何人都不會被允許入內。而今天那房間中,卻不時傳出陣陣一道道心悸的波動。
叮叮!叮叮!
嗡!嗡!
清脆的撞擊聲,低沉的空氣爆炸聲,在衆人耳邊久久迴盪着,此時的房間中,除了古辰以外,還有那位在所有工匠們心中德高望重的易老,他也是鑄造開始前,被古辰特意請去從旁協助的。
“喂,你說,坊主真的能鑄造出比辰琪劍還要厲害的兵刃?那可是辰琪劍啊,想我剛進作坊的時候,光是看一眼,就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要是現在放一柄還要恐怖的兵刃,我真怕自己暈過去啊。”
門外,除了幾個必要崗位上的工匠,其他所有人都是圍攏在房間外面,靜靜望着那道緊閉的房門,以及感受着那股讓他們無比心悸的恐怖波動。
“嘿嘿,二子,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們坊主說過的話,什麼時候沒有應驗過,我記得一開始鑄造辰琪劍時,我們中間一大部分人都不相信,可後來不也成功了嗎?你呀,就是來的時間太短,對坊主不怎麼了解,等以後你自然就知道了。”
那人話音剛落,在其一旁的一個,儼然是作坊中的老工匠隨即笑着回道,後者說話時臉上都是有着一片止不住的驕傲之色。
“哦,真的?照你這麼說還真能成功啊。呼啊,那我可得睜大眼睛瞧瞧了。”
那人拍了拍胸口,深吸一口氣道。
“二子,老黑,你們兩個嘟囔什麼呢?好好感受,裡面可是坊主和易老聯手鑄造,多聽聽他們的節奏,對咱們也是有着莫大好處的。”
二人身前,一位稍稍年長的工匠轉過頭來皺眉道,他顯然是被兩人的聲音驚着了,此刻也是有些薄怒。
那被稱作二子和老黑工匠聞言紛紛縮了縮頭,相視一眼後,二人隨即安靜下來,似乎是有些懼怕那年長工匠一般。
“嘿嘿,大蠻子,我還真不知道咱老大還有這手,等啥時候老大開心了,也求他給咱鑄造個兵刃,那多有面子啊。”
在一衆工匠的前方,自然便是陸琪,蕭鼎山四人,面對房間中那一股股浩瀚的波動,陸琪,蕭鼎山和任耀均是滿臉凝色,倒是那陽天,卻是顯得輕鬆不少。
“閉嘴,小心打擾到古辰。”蕭鼎山皺眉,颳了陽天一眼。
任耀偏頭,望了眼緊張的蕭鼎山,微微一笑,旋即他又拍了拍同樣緊張的陸琪,笑道:“放心吧,老大的本事可不止這點,他一定會成功的。”
“嗯。”陸琪甄首輕點,對任耀回以笑容。只是嘴上雖然如此說道,但她視線卻一直沒有從那緊閉的房門上移開,玉手緊握,美目中免不得泛着濃濃焦色。
叮噹……叮噹……
嗡!嗡!
又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直到那鐵器撞擊聲,和空氣波動的聲音逐漸隱匿下去的時候,衆人又是忍不住探出脖子,聚目望去,忐忑的等待着即將發生的一切。
吱呀!
突然間,那久閉的房門終是被人輕輕開啓,露出一條細細的縫隙。而就在這細小縫隙出現的一刻,一股狂暴的熱氣頓時猶如找到宣泄口一般,呼的一聲從縫隙中咆哮而出。
呼!呼!
熱氣紛亂,隨着更多的氣力宣泄,那熱氣一時間竟是在門前形成一道小小的龍捲風圈。而那風圈中所蘊含的狂躁氣息,也是讓的衆人不由面色大駭。
這得多麼恐怖的火焰,纔會形成如此驚人的一幕啊!
咚咚!咚咚!
龍捲風圈並未持續多久便是逐漸消散,而此刻,門前也是再度陷入沉寂,呼吸吞吐間,一聲聲明顯的心跳聲成爲了這一刻作坊中的主旋律。所有人都是眼睛都是一眨不眨,只爲那即將揭曉的答案。
出來了!
房門再度被人拉開,露出一道僅供一人可過的間隙。隨即,移動啊略顯佝僂的身影自那間隙中緩緩出現在衆人視野中。他一手扶着門框,一手撐着膝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看那模樣,顯然異常勞累。
“是易老!”
人羣中,不知誰突然叫了一聲。旋即,就在老人即將跌倒的一刻,兩個眼疾手快的工匠也是趕緊上前將其扶住。
“易老,怎麼樣了?”陸琪一步上前,眼目中一片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