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靈族長抱着精靈牧師,身形一動,一陣微風颳過,她出現在林迪身後的雪兒面前,一雙明亮的眼睛灼灼地看向她,她的眼神看得雪兒是一頭的霧水。精靈族長並沒有開口,她將目光轉向林迪,有些感激卻又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林迪。
也許是茗兒的傷的確不能再耽擱,她轉首對一旁的幽雅道:
“小雅,你帶他們去休息,等我治好茗兒的傷後再來招呼這些貴客……先生,請隨她去可以嗎,過會小婦人有事相詢,現在,我要救茗兒,無法分身,還請見諒。”
吩咐完精靈女幽雅,精靈族長溫和地看了眼林迪和雪兒,對二人點了點頭,就轉身離開,離開時她還不望回頭看了眼二人,神情中透出股肯求。
林迪對她微微點頭,茗兒在林迪心中的位置已經不一樣,他沒有看到茗兒脫離危險。林迪是不要能離開精靈族的,雖說,這裡是茗兒的家,但是,林迪又怎麼可能會在此時離去。
精靈族長一走,林迪幾人就隨着女精靈幽雅往旁邊的樹屋走去,這一層的樹屋子很多,精靈女幽雅將幾人帶到其中幾個看來是招呼客人用的樹屋,接着,她深深地看了眼林迪,轉身而去,她的眼神有些古怪,似有擔心,又似惋惜。
林迪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莫明其妙,當然他不可能會自大到認爲,這漂亮的精靈女會是看上了他,這眼神清亮中沒有一絲多餘的情感。她的眼神讓林迪微微有些不妙感。
不過,林迪並沒有產生害怕的情緒,既然已經來到精靈族,他也不怕別人的陰謀陷害,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淹。雖說,這不妙感來自何方他不知,但有一點林迪可以肯定,精靈族長絕對不會對他不利。這是直覺,林迪從來都很相信自己的直覺。
不管怎麼說,幾人全都安心地住下,唯一讓林迪放心不下的就是茗兒的傷勢是否能治好,不過看精靈族長的實力和那焦急擔心的神情,林迪相信她一定會盡力治好茗兒的。
豎曰清晨,林迪從修煉中醒來,將眼神看向樹屋的門口,他習慣修煉時留一絲神識外放,這樣能讓他隨時感受到危險的降臨,他是被樹屋外的腳步聲驚動才醒的。
樹屋的門被人從外輕輕推開,這門是安了魔法鎖的,一般人根本打不開,就算是莫立這樣的盜賊也要費一番功夫,能這麼輕鬆打開樹屋門的,也只有帶他來這裡的幽雅。
林迪並沒有什麼動作,只是眼神定定地看向打開的門,他沒有感應到殺氣和敵意,所以沒有必要進行防護,更主要的是林迪從精靈女幽雅身上感受到了善良,她昨天臨走時那深深目光,何嘗不是一種警示的意味。
精靈女幽雅打開樹屋的門,看到林迪那定定的眼神一愣,隨即,微微一笑打了個招呼道:“先生!早……早餐準備好了,請隨我去用餐吧,用完餐後族長想單獨見你。不知先生可方便。”
“嗯……還請前頭帶路,我正想去找族長相問下茗兒的傷勢如何,我們走吧。”
林迪對她微微一笑,輕輕點頭道,對美女他向來態度就好,更何況還是位善良的精靈美女。
……………………
精靈族巨巨型樹最底層的下方,這裡是間秘室,林迪在吃完早餐後,留下蘭莉絲幾人就隨幽雅到了族長的住室,族長在幽雅走後,將林迪帶入一個小型的傳送陣,將二人傳到這裡。
秘室很大,足在三百米的平方,四周種滿了各色的植物,有花有草,花草間還不時的有些蝴蝶之類的昆蟲在其間飛舞。這裡雖說沒有陽光。
但是,最上方十來米高的頂上,有顆如同向曰葵的植物掉掛在上方,散發出強烈的光照射向下方。讓下方的花草和昆蟲顯得有些生機勃勃。好一派鳥語花香,看得林迪是一陣眩目,差點以爲自己來到了充滿陽光的花園。
中間處有一座雕像立在那裡,這是一座女姓精靈的雕像,雕像的做工非常完美,看上去栩栩如生,尖尖的耳朵,長長的秀髮微扎,披在身後,一身帶着漂亮羽翼的黃金色戰甲穿在身上。她左手拿着把劍,右手持着一把法杖,劍看上去如同普通的劍一般,法杖卻卻上看並不普通。
圓型的杖頭如同一輪圓月,下方是一個十字型的支架將杖頭支起,一絲強大的能量波動從杖身傳出。杖身時不時地發出絲微光。雕像的手正握在杖中位置,嚴肅的表情露在臉上看向前方,神情有些肅然。
林迪看向雕像的臉旁時,微微一愣,這雕像長得和雪兒十分相似,要不是那臉上的神情,林迪還以爲這是雪兒的雕像。
他有些疑惑地回頭看向跟在身後的族長,並沒有開口詢問,自從幽雅將他帶到族長室後,林迪就沒和族長交談過一句,因爲他知道族長會對他說,雖說他有滿肚的疑問,再加上擔心茗兒的傷勢,但開口問還不如靜觀其變。
看着林迪疑惑的眼神,族長微微一笑,神情間露出絲感激開口道:“茗兒已經脫離危險,她已經將一切告訴我了,謝謝……”
林迪聞言,這讓他擔着的心稍稍放鬆下來,同時,心中一動,他覺得族長的這聲謝謝並沒有那麼簡單。雖說他不知道茗兒對族長說了些什麼,但是,這聲謝謝讓他莫明其妙。
“不用客氣,要不是茗兒,怕我也沒命在這裡了,該說謝謝的是我,……茗兒她……現在還好嗎?”
林迪謙遜地一笑,接着聲音有些試探地問出悶在心裡很久的話,他的回答讓精靈族長一愣,明顯的,林迪是理解錯她的意思,不這,她並沒有解釋,而是有些擔憂和複雜地看了眼林迪道:
“茗兒……她很好,她的傷雖重,但好在有你用能量幫她支撐,這纔沒有惡化,也方便了我救治,謝謝你將她送回來,不過,你對她瞭解多嗎?”
瞭解?這話是什麼意思?族長的話讓林迪不懂,也搞不明白,好好的說茗兒的傷,怎麼又扯到了解她了,而且,她還神情古怪的。難道她發現了什麼?還是說茗兒告訴了她什麼?林迪心下有些惴惻。
林迪和茗兒的關係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在富斯山的火山下,二人倒底有沒有發生什麼,他都不知道,不過,林迪很確定二人之間絕對有事發生,不然,他也不會對茗兒另眼相看,只是茗兒一直不肯承認而已。。
林迪輕輕地搖了搖頭看向族長,這個問題他無法回答,說了解,他和茗兒出生入生,更是有層朦朧的關係在,應該是有所瞭解,可是,他卻又感覺自己根本不瞭解她,只知道她一開始對自己有些敵意。
而且,還時不時地陰自己一下。對雪兒也是另有目的,雖說林迪如今已經大致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麼,但他還是覺得茗兒對他來說就是個迷。到現在他還不知茗兒和眼前的族長是什麼關係,不過聽精靈對茗兒的稱呼,有可能族長就是她母親。難以回答下他只有搖頭。
“茗兒她……已經有未婚夫了,這點你知道嗎?而且,我早就準備在她迴歸族裡之時幫她辦婚事,這點你又知道嗎?所以,我希望你能理解,以後請你不要再見她,可以嗎!……這對你對她都好事。”
精靈族長定定地看關林迪,眼神中透出股威嚴,本來有些溫和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嚴厲,最後二句更是透着股不容置疑。
林迪聞言一愣,同時心中升起股怒意,有未婚夫!馬上就要辦婚事,不讓我見她,什麼個意思,是在警告我嗎?我林迪認定的女人,豈是你這麼容易撤散的。
“族長這話是什麼意思?見不見在我,辦不辦婚事在你,但是,我可以告訴你,茗兒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林迪聲音有些微怒地對族長道,他從來不是受人威脅之人,更何況他已經認定茗兒是他的女人,豈能容忍她嫁給別人,他就是這樣霸道的人,除非是茗兒自己不願。
不然,就算精靈族長實力高他幾階,隨是可以要他小命,林迪也不會低頭,更何況族長話的語氣讓林迪很不爽,要是她好好說,林迪也許還有商量餘地。
林迪的話讓精靈族長臉現怒色,渾身氣勢不由自主的一漲,狠狠地向林迪逼去,強大的威壓讓林迪一陣窒息,噔噔噔,後退了好幾步再站穩。
不過,林迪並沒有因此低頭,而是神情堅決地擡頭看向族長,神情中大有不惜拼死一搏的決心。
“族長是想動武嗎?就算如此,你認爲我林迪會怕?我林迪的女人絕不容許別人染指,誰染我就殺誰。”
林迪冷冷地看着族長,心念一動間,渾身紅光一閃,火靈訣隨心而動,隨即,他艱難地往前邁了幾步,強大的威壓壓得他腳步有些顫抖,但他還是咬牙前行,他表現出一股要毀天滅地的氣勢來,林迪覺得自已被激怒了。
看着林迪的表情,本來滿臉怒容的精靈族長突然將渾身的氣勢一收,輕輕嘆了口氣道:
“茗兒將來是要接任族長的,沒有布魯圖林家族的支持,她的族長之位將不會牢靠,這點你明白嗎?……算了,這事以後再說吧,唉……”
說到這,她看到林迪並沒有妥協的眼神,只能唉嘆一聲,將話題轉移開,她來到雕像前指着雕像,對林迪道:
“看到這雕像了嗎?……是不是很奇怪這雕像爲什麼長得這麼像一個人,這就是我帶你來這裡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