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章 踢下去
原來,李游龍的爺爺六年前來到挪威隱居後,沒過太久就因爲耐不住寂寞,在一家中餐館老闆的資助下,成爲了一支業餘球隊的主教練,而那支業餘球隊,就是眼前的這支隊伍!
五年的時間,李游龍的爺爺將這支隊伍打造成了業餘球隊中數一數二的球隊。
不過,由於老爺子xìng格倔強,堅持不收沒有天賦的球員入隊,導致球隊的人員一直比較稀少。但是也正因爲如此,球隊裡隊員的質量都高得驚人,加上老爺子的悉心培養,這幫球員的實力,與職業球員比起來也不逞多讓。
大家都敬重老爺子,所以沒有一個願意離開這支球隊去別處發展。直到半年前老爺子過世,許多人才慢慢離開了,就連一直贊助球隊的中國餐館老闆也準備在合同期滿後不再贊助了。
鮑達爾在球隊幾乎散架時挺身而出,成爲球隊新任主教練,帶領留下來的人一起給送了老爺子最後一程。老爺子的孫子,也就是李游龍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才與衆球員見面。
鮑達爾等人見李游龍古靈jīng怪的十分討人喜歡,而且其踢球的天賦更是繼承了其爺爺的所有優點,這令鮑達爾等人欣慰之餘,主動承擔起照顧年幼的李游龍的義務來。
孤立無援的李游龍得到了大家的幫助,逐漸從失去爺爺的悲痛中走了出來,融入到了球隊之中。
可惜,球隊到今天爲止,恐怕就要解散了,因爲沒有人願意繼續爲這支球隊投資,失去了老爺子的號召力,這支球隊已經失去了賴以生存的靈魂支柱。
“路,你怎麼看起來有些不高興?”大克里斯蒂樂呵呵地走到路易身邊,關心地問道。
“哦,沒什麼。只是聽說球隊要解散了,有些感觸而已。”路易故作輕鬆地答道。
大克里斯蒂皺眉嘆道:“其實這幫人真的很有實力的,只是大家不可能同時轉會到一支球隊,所以大家寧可一起退役,將所有美好的記憶封存在腦海裡。”
路易聞言心裡一動,問道:“如果能夠轉到一個球隊裡,大家就願意繼續踢下去嗎?”
“那當然。不過,也許有人會選擇離開,畢竟大家都是業餘球員,許多人還有另外一份穩定的工作的。”大克里斯蒂答道。
路易點點頭,心裡開始盤算起來:
新賽季我要打的是攻擊型3-5-2——三名中後衛,一個鎮守中路的防守型中場,一個串聯球隊的中場核心,一個能進球的前腰,兩個得分能力強的前鋒,以及左右兩個邊路的統治者。
這套陣型最關鍵的是左右兩個邊衛,他們必須能跑、會跑、跑得快。如此他們纔可以在進攻的時候輪流插上,防守的時候一起退到後衛線協助防守。
布拉森顯然是個不錯的選擇,可另外一個暫時可沒什麼好的人選。更何況,布拉森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就算他肯聽話,也難免在比賽時會不會招惹到裁判的注意,要是他被迫停賽,替補球員也是個大問題。
不過,如果能夠接受眼前這支充滿天賦和實力的球隊,那麼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
沒錯,只要我提出可以簽下他們所有隊員,相信這絕對是一個雙贏的結果。
打定主意後,路易走到衆人面前,大聲問道:“你們準備就這麼放棄足球了嗎?誰能告訴我,是這樣嗎?”
剛剛還興致勃勃的衆人聞聲靜了下來,紛紛將目光投向路易這個還很陌生的中國小子。
隊長鮑達爾越衆而出,皺眉說道:“就算不甘心又能怎樣?難不成你有錢資助我們的球隊繼續運營下去?”
衆人眼中露出苦澀的神sè,興致不禁更加低落了。
路易嘴角微微一撇,笑道:“資助你們幹什麼?繼續踢業餘組的比賽?繼續當有今天,沒明天的兼職球員?”
鮑達爾見路易似乎看不起自己這些兼職球員,心裡有些不快,沉聲道:“看在你是李游龍哥哥的份上,我不想難爲你。你還是快走吧,你無法瞭解我們現在的心情的。”
想到這可能是大夥最後一次人員比較齊整的情況下聚在一起了,許多球員眼中難以抑制地熱淚上涌,幾個無家可歸、被球隊收容的小球員已經開始抽泣起來,包括剛剛加入球隊半年時間的李游龍。
“如果我說,你們可以加入同一只職業球隊,那麼,你們是否願意繼續踢下去,直到踢不動爲止呢?”路易以一種極有誘惑力的語氣大聲問道。
可以進入同一支球隊,而且還是職業球隊?!
許多人不可思議地望着路易,彷彿聽到了世上最可笑的笑話,有人甚至大聲諷刺道:“中國小子,雖然你踢球還不錯,但這話說得也太大了吧。小心風大閃了舌頭。”
兩三個已經找好退路了的球員紛紛起鬨,他們自己也許都沒發現,其實他們心底是希望球隊就這樣解散的,那樣他們就不用重新面對艱難的選擇了。
面對質疑,路易臉上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大家好,在此請容我正式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叫路易,是中國人,同時還是意大利那不勒斯隊的新任主教練,球隊轉會的事完全由我做主,這下你們明白我的意思了吧?歡迎加入那不勒斯。”
球員們聞言沒有直接答話,而是紛紛小聲議論起來,有的人質疑路易的身份,有的人則覺得這也許是個機會。
“大家安靜。”鮑達爾再次體現出一名隊長應有的影響力。
鮑達爾走到路易身前不足一米,雙眼緊盯着路易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道:“你確定你可以把我們都簽到那不勒斯隊裡去?”
“確定。”路易毫不退讓地與對方對視,沉聲答道。
兩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過了足足有三分鐘時間。大夥一句話都沒說,只是靜靜地等待着鮑達爾做出最終的判斷。
區區三分鐘時間,對衆人來說卻好像過了三年一般,那種等待中的煎熬,令他們幾乎忍不住要大聲呼喊起來。
就在這時,鮑達爾終於說話了,“好,我相信你。”